姜明熙继续傲娇冷哼:“你等着看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陆引道:“自然是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啊。”
说着,他捏了捏她的脸,轻笑揶揄:“怎么?怕我跟你分一杯羹?”
姜明熙娇嗔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缺银钱,而且你便是真的缺,我也能给你,你不就是担心我办不好事情引来后患么?我又不是什么都要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才不要你帮我擦屁股。”
陆引斜觑她,无奈道:“怎么说话都粗俗了?跟谁学的?”
姜明熙道:“出去外边的时候,见着一对夫妻吵架,听着意思约莫是那家男人爱赌,总是赌输银子,都得他的妻子帮忙还债,就听见那妇人说,每每总要她跟在后面擦屁股,觉着合适,就学以致用了。”
陆引正色道:“别什么都学以致用,你是女儿家,还是公主,不可言语粗鄙。”
姜明熙没好气道:“你怎么跟我小时候骂人,我父皇管教我时一个样儿?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还非要管我。”
陆引严肃道:“这是为你好,总之不许言语粗鄙。”
姜明熙鼓了鼓腮吗,不情不愿的哼哼:“行吧,听你的成了吧。”
陆引哄着她道:“别不高兴,你真的不适合这样,别忘了,你是公主啊,是大徵最尊贵的公主,粗鄙的言语和行为,是下等人做的,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姜明熙一想,似乎觉得有道理:“那好吧,我以后注意着。”
陆引抚着她的脑袋,这才满意了。
他问:“所以,真的不用我帮你?”
姜明熙道:“不用,你等着吧,很快,钟家就握在我手里了,不仅能让钟家父子的死赖在郑家头上,还能让郑阔不敢再沾染钟家。”
“行,那我等着。”
姜明熙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对了,虽然我说你不缺银子,但是我也不清楚你到底缺不缺,所以你就跟我说实话,要不要我给你一些?要的话,等杜淼彻底执掌钟家,我就让她腾一趣÷阁给你。”
估计是怕伤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她还有些小心翼翼的。
陆引却并不觉得这样有被冒犯,反而挺高兴,揉着她的脑袋笑道:“不缺,我祖父生前疼我,知道那个人不靠谱,给我留下不少私产,我还有一座金矿,足够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你的你留着就好,相反,若是你有需要,我也能给你。”
姜明熙努嘴道:“那我也不用你的,我其实也不是很需要钟家,但是就是见不得郑家有这么个钱袋子,加上对杜淼同病相怜,便想要帮她,也为自己,到底银钱是个好东西,关键的时候能成很多事。”
陆引点头道:“确实如此。”
说着,他很是愉悦欣慰的对她笑道:“不过,熙儿能这样为我想,我很高兴,这么多年了,可从没有人说过给我银钱呢。”
姜明熙喜滋滋笑道:“我也很高兴,你越来越像我父皇了。”
陆引无奈极了,却也没反驳什么。
她那样崇拜在乎她的父皇,想必那位先帝陛下在她眼里心里,定是最完美的男人,能在她口中越来越像她父皇,其实也是对他的另一种肯定。
他搂着她,她也顺势靠在他怀里,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
可很快,姜明熙想起一事,又从他身上起来,问:“让你去禁军的事情,定下来了么?”
陆引颔首道:“定下来了,过几日就要去上任。”
姜明熙睨着他娇声揶揄:“那你要是有了正经官职,以后时不时得值夜,只怕不能像现在这样几乎日日来了,那我岂不是要孤枕难眠?”
陆引眼中带笑,煞有其事的点头:“估计是,怎么?怕寂寞?舍不得我?”
这话,这语气,尽是挑逗。
他气息还喷洒在她耳畔之下,撩人得很。
姜明熙扭过脸去,冷哼:“才不会,你日日来,我得应付你,你不来,我还乐得清闲呢。”
陆引轻笑,摇了摇头道:“口是心非。”
姜明熙愣是没反驳他说自己口是心非。
陆引伸手捻起她的一律发丝,一边卷在手指上玩着,一边道:“今日我见了三皇子,他提出想见你。”
姜明熙神色一肃,侧头道:“他是又想让我做什么?”
陆引道:“嗯,再过两三个月,他就要成婚了,他想要你帮他,在他诞下皇长孙之前,先别让东宫有孩子。”
姜明熙轻嗤:“倒是有趣,就算他生下了皇长孙,哪怕能有些分量,到底不是嫡皇孙,等东宫有了嫡皇孙,他也只能带着他的孩子靠边站。”
陆引不置可否,道:“其实他的意思,是想让太子不能有孩子,但是他知道此事不好办,便只想让你阻挠太子事先诞下皇长孙。”
姜明熙道:“没什么不好办的,你让他等着,最多春猎之后,我会送他一份大礼,我答应过他会帮他除了太子这个绊脚石,哪怕不能一蹴而就,也必定会让他看到显著的成效。”
陆引闻言,便就有些好奇了:“你又有什么主意?”
姜明熙一脸神秘:“还没琢磨好,而且有句话说得好,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我才不和你多说,你看着就知道了。”
陆引眯了眯眼:“不相信我?”
姜明熙撇嘴:“你可是我的男人,我不信你我信谁?我是真的没琢磨好,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肯定能自己办好,你瞧着就是。”
陆引只挑了挑眉,不再多问了。
之后,姜明熙越过这个话题,和他开始各种腻歪,他也似乎被她引开了注意力,沉陷在她的温柔乡里。
。
钟家的事情一直没消停,大多是按照姜明熙的预料和筹谋走向发展,钟家旁支和亲眷以及郑家杜家,都想要趁机把控钟家,弄出不少事儿来。
尤其是那些旁支亲眷,欺负嫡长房只有几个女人了,便各种想要谋夺家主之位和偌大家业,尤其是以钟家堂房的氿水房一支最是上赶着。
偏偏那位堂伯在钟家颇有地位,算是家族元老那样的存在,不能不应付着。
而钟夫人病着,便都是杜淼在撑着,连小柳氏也时常添堵,总归是一团乱。
二月初,钟夫人实在受不了,将小柳氏关起来,和杜淼一道商量稳住那些旁支,一番商量后,钟夫人便跟去探望她的那些妯娌女眷透露要过继一个嗣子。
顿时,那些旁支远的近的都振奋了,便也就紧着争取这件事去了。
眼见钟家内部因为过继嗣子一事另起风波,却俨然不是他们想要的局面,郑家和杜家都坐不住了。
然而,两家刚打算出手吞下钟家的一些产业,钟家父子丧命的事发地横县便传来消息。
一番围剿追查,查出了钟家遇到盗匪不是偶然,那些盗匪是被人指使的,证据直指氿水房一支。
钟家上下震惊,郑家和杜家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