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玫所谓的改做的事,指的其实是帮助戴家人料理戴太太的后事。

事出突然,全家乱作一团。

锦遥帮着忙前忙后,不知道的亲戚,全都以为她是戴泽的女朋友,锦遥一概解释说不是。

有了戴溪的助阵,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芊芊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戴泽成了众矢之的,都说他不带眼识人,错把不良的人当了良人。

戴泽与平时判若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守着母亲的灵堂,不停烧纸钱。

戴溪哭得晕过去了好几次,戴先生一病不起,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唯独戴泽,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

锦遥好几次想要安慰他,但都被别人抢先了,因此,她只想着那是长久之计,不在乎时间,便也没急于一时,而是出钱出力,赶着帮他收拾“残局”。

丧事办完了,锦遥又动用了刘玫的社会关系,帮忙找了一个特别好的风水地,紧接着就下了葬,整个过程不足一个星期。

办完了所有的事,锦遥的心彻底放下来了,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戴太太的死提出质疑,这个秘密,真的如刘玫所说的一样,成了个死无对证的秘密。

锦遥时不时会想起戴太太和她说话时候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虚。

尽管如此,她却是一次都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戴泽,虽然戴太太是在“开玩笑”的情况下进的医院,但后来出事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功德一件。

有病的人,在医院里得到了最好的治疗,然后走得很安详,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上天的安排。

她并不是猜不到别的可能性,但,她坚信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仅此而已,没有什么更多的隐情了。

至于为什么事后她再也找不到当时“顺手帮忙”的大夫,秘书对这件事也三缄其口,她不愿多想。

她安心而又如愿地进入了戴泽的生活,和他们一家人相处得非常好,这就是初衷和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失去母亲的家庭,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戴泽的假期休完了,就赶着去上班,锦遥目送她进公司,顺道接走学跳舞的孩子。

晚上特地早了半个小时放学,赶着去接戴泽下班,只想着能和他好好聊一聊,他近来始终是闷闷不乐。

她刚到了公司附近,就远远看到戴泽坐在对面餐厅靠窗的角落里。

刚从里面出来的人,是芊芊。

锦遥顿时怒火中烧,她稳住心神,将车子立刻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看着。

芊芊走了,戴泽忽然之间泪如雨下。

在她面前,戴泽一次都没有哭过。

锦遥没有进去,她就这样坐在车里,看着他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心如刀绞,对芊芊的憎恶,也到达了顶端。

“锦遥姐,你有没有去接我哥?”戴溪打电话过来,结束了她长时间的独自沉默。

“我,今天有点儿事,没空过去。”她沉吟了一句,才又道,“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他的电话接不通,我心里有点儿担心,以为你和他在一起呢!”戴溪在那头小声道,“你最好去看看吧,我哥他很少这样的。看到我的电话,怎么都会回一通,可是现在,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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