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原本也想跟来的,但白默拜托他去看肖姨,他同意了。

比起云生,小泥鳅显得十分话唠,不仅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了当时的情况,还特地强调,自从她们母女搬到这里来住之后,就从未见过有任何亲戚朋友过来走动,更别提这样富贵至极的了。

白默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些人,听了小泥鳅的话,她倒是安了心,没来过,就是肖宁宁也不认识。

横竖都是不认识,她应对起来就方便多了。

自从云生为她去打人,她便意识到,为人处事必须小心翼翼,被人当成疯子的感觉,确实不大好。

一开始她以为这些人都是来找肖宁宁麻烦的,但后来仔细一想,也不对。

虽然肖宁宁是个十分放纵自我的人,手机通讯录里的男人,有好几百个,微信里有可能的联络人都编了号,目标也很明确,正如云生所说,就是找个有钱人嫁了,从今往后一劳永逸,衣食无忧、大富大贵地过生活。

但看过那些男人和她的聊天记录,就没有对她是一个认真的,无非都是想给些小甜头,明里占便宜。而且,她所交往的男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小老板,充其量有些个小钱,绝到不了开那种豪车的地步。

加之刚刚大家撕扯的时候,这些人骂的也全是肖姨。

到这里,她确定这些人是来找肖姨的。

无非是几个穷凶极恶的保镖、自以为是的有钱人,虚张声势的律师,心里有了底,面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慌的。

昨天的胖警官一脸憔悴,无奈地看了一眼白默,他昨天为白默和云生的事熬了一夜,刚刚才销了案,还没来得及合一下眼,又碰上了她。

一张长条桌,警官坐在正前方,左边一排前面坐了一个中年妇女,女人身旁左右两边各坐了两个律师,律师身旁是两个儿子,再往旁边是两个儿媳。还有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什么人,全都站在了后面,乌压压一大堆。

对面则只有她和小泥鳅两个,孤孤单单地坐着,怎么看怎么凄凉。

“警官!”那女人怒道,“抓她们!她们母女俩是骗子!大骗子!谋财害命的大骗子!”

她这话一出,那边所有人都怒了。

“有话好好说。”胖警官扫了他们一眼。

在律师的安抚下,中间那妇人好容易不吵了,却仍旧无法平静,两只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捏得骨节咔嗒咔嗒直响,两个儿子和儿媳更是坐立不安,若不是在派出所,早扑过来将白默抽筋剥皮、连皮带骨给吞了。

“你说,肖姨那么和气的一个人,平时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搬到这里二十几年,都不和谁吵过一句嘴,怎么会得罪这些人?个个凶巴巴的,好像黑社会。”小泥鳅在一旁小声嘀咕。

与此同时,往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小泥鳅忙站起来挥手,两人便都跑过来,和白默坐在了一起。

“咱们的后援来了,别害怕!”小泥鳅安慰她。

这两个家伙满头大汗,喘个不停,年纪和大家都相仿,男孩儿戴了个耳环,粉红色的衣服,水绿色的裤子,颇有些女孩儿的神态举止;女孩儿一身廉价的职业套装,看起来满脸青涩,要说是白领精英就过了,更像是街边的房产推销员。

虽然他们在那些专业律师面前十分蹩脚,让对方险些笑出声来,但白默觉着,身后有了依靠,她比任何时候都还勇敢。

白默十一岁出国求学,每天除了看书就是考试,虽然大家都说她很孤僻,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没有时间交朋友。

肖宁宁或许一无是处,但她的朋友都是顶好的,云生、小泥鳅,还有这两个后援,就这一点,比她白默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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