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傻强之所以贩这么多毒品,实际上傻强并不是自己在贩毒,而是在做中间人,他其实已经是虎头帮的人了,在兴隆镇做毒贩,其实就是在帮虎头帮做事。”光头说道。
黄毛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认为,天哥这次来,也并非就是来者不善。像天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乎傻强。他真正在乎的,应该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帮他做这件事情。所以,我觉得他这次来,不是来帮傻强报仇的。”
“我知道。”光头点点头,道。“算了,不管了,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天哥的名头,在南江市那是响当当的。
不光是在地下社会,更是在白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为什么?
现在的人,尤其是地下社会的人,根本就不会一直抱着地下社会这个名头混着。
天哥如今是某某运输公司的董事长,这运输公司做的很大,在南江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而背地里的这些事情,他都是交给一个代言人在做。
一般的时候,他是不会出面的。
尤其是,天哥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他真正的名字,只怕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今天,他能亲自来这里,就能分辨的出来,他对这件事情,有多么的看重。
其实想想也知道,毒品的利润,有多么的高?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会铤而走险,冒着生命危险去买毒贩毒。
光头和黄毛两人来到了二楼的包厢,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男人。
如果不是之前见过天哥的照片,只怕就连光头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像是一个大学老师一般的男人,会是南江市的地下社会老大。
“天哥。”光头很恭敬地喊了一声。
“来,坐。”天哥看到光头,脸上露出很和善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让光头坐下来。
光头坐在了天哥的对面。
天哥端起旁边的一瓶红酒,亲自给光头倒上了一杯酒。
“光头是吧?”天哥抬起头,看向光头,问道。
“天哥叫我小光就好。”光头点头道。
“很谦虚嘛。”天哥笑着说道。“来,喝酒。”
天哥倒完酒,又亲自端起酒杯,递在了光头的面前。
“谢谢天哥。”光头接过酒,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酒喝下去,而是举在了天哥的面前,笑着说道。“今天我十分欢迎天哥能来,这一杯酒,就当是给天哥接风了。”
说完,光头端起酒,一饮而尽。
天哥则是很斯文的,端起自己的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看着光头,笑着说道。“不错,知道进退,懂得尊敬人。还能够有本事将傻强的地盘拿下来,这说明你,是一个在任何方面,都是很出色的人。”
“天哥夸奖了。”光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不不……”天哥摆着手,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违心的话,所以我说出来的话,都是真心的,不是夸奖,而是事实。”
“光头,你的能力,从你将傻强送进监狱,然后抢走了傻强的地盘,我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天哥,我……”光头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天哥抬手打断。
“可是,光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相当于害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天哥的表情,突然一变。
原本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没有杀气,却胜似有杀气。
整个人,就这么看着光头,没有展现出什么其他的东西,却能够让光头甚至是站在旁边的黄毛,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顿时一冷。
这,或许就是上位者的气息吧?
“光头,我想,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天哥冷着脸问道。
之前和善的笑容,此时已经消失无踪。
“没……没有……”光头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颤颤巍巍起来。
“既然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整我?”天哥问道。
“我……天哥,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光头问道。
“不明白?”天哥点点头,道。“那好,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首先,傻强是帮我做事的人,你把他送到了监狱里面,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断了我的财路?当然,丢点钱,这对我来说,不算事。我也可以不在乎。可是,傻强被抓进去之后,我这个人,也就相当于,是被抓进去了,因为,傻强是帮我做事的人,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决定了我的命运。”
“光头,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明白。”光头点头道。
内心有些不明所以,按理来分析,天哥此时来,应该是来让自己帮他继续贩毒的啊。可是,为什么此时,却来问罪来了?
这,似乎不太符合天哥做事的方式吧?
啪!
天哥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茶几上。
“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天哥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层次,怒视着光头,大声地吼道。
“天哥,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常规的事情。”光头正色了一下,这才说道。“社会,尤其是我们混的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有能力守住自己的地盘,那固然是好。没能力守住自己的地盘,被人抢走了,这也是正常。”
“天哥,我换句话来说,傻强,他连守住自己地盘的能力都没有,继续帮你做事,你应该也不放心了吧?”
“至于傻强被抓进去之后,会不会把天哥你供出来,我觉得,以你天哥这么有能力的人,是绝对有办法将自己保护好的。即便是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但天哥也绝对有办法,让傻强在里面,开不了口,对吗?”
“呦……”天哥突然换了另外一种眼神,去看光头。
此时的他,觉得光头,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了。
他之所以会突然对光头问罪,实际上,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