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傅景初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心头略惊,没想到傅景初是一个如此放的开的人,可是她总不能在春宵一刻去打扰吧,或者说——

回想起曾经在傅府里的时候,他那一双像是会吃人的眼眸,对她说:“杀你灭口。”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若真的是动起手来,她未免占上风,想想于是便作罢,打算逃离此处。

可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一股阴冷的寒风扫过,她及时转了个圈将其躲开,而傅景初只穿着一件中衣,胸口还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她看在眼中,吞了口口水,连忙捂着双眸。

“怎么会是你?”傅景初的言语内带着充满的惊讶。

原以为会是还尚未入睡的阿泽,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叶初,难怪他探测内功,觉得内功并不深厚。

“民……民女起夜,看见傅大人屋内还点着灯,以为傅大人有什么需求于是便连忙过来看看,没想到傅大人……傅大人衣衫不整……”

叶初心里此刻害怕极了,她不是故意要打扰傅景初这春宵一刻的好时光,她也没想到傅景初竟然会用内力打开房门,这才让她看了个遍。

他不会当真要杀她灭口吧……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转过身。”言落,傅景初将床帏轻轻落下。

不过片刻功夫,衣衫便穿戴整齐,他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伏在桌面道:“过来。”

叶初连连摇头:“不了不了,傅大人早日休息,民女并不是要打扰您的春宵……”

“本官的话从不说第二遍。”傅景初没什么耐心,他很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

叶初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悄然踏进门槛,走到他的屋内。

死就死吧,反正这是他让她进去的,倘若当真被她看见了什么,也不能完全怪她!

傅景初翘起右腿,很自然的将腿搭在左腿上,坐姿飒爽,一只手撑在额前:“你刚刚说什么春宵?”

“啊?”叶初抬起头,下意识的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并没有看见女人的痕迹,就连空气之中也不曾闻见女人的脂粉味道,果然是她猜错了……

而叶初将目光落在了他一只手伏在胃部,心生疑惑。

她不禁凑近他,悄然俯下身子,双眸看的见他的脑门上还有一些汗珠。

傅景初皱眉打算将她推开,而叶初竟然下意识的捏起他的手,轻轻打着脉搏,半晌后这才忍不住感叹道:“您这是犯了胃绞痛。”

傅景初连忙将手腕收回,一脸嫌弃的掏出手巾擦了擦手腕:“谁允许你靠近本官的。”

“傅大人,病情危急,这胃绞痛若不抓紧治只怕危及生命。”叶初将随身带着的一瓶药丸轻轻倒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心上,回忆起今夜他的酗酒,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虽然傅景初的武功高强,内功深厚,但他这胃病的毛病可并不是一时半会儿,看上去更像是陈年积累出来的老毛病了。

不过她也佩服他,胃绞痛一般人可是扛不住,可他竟然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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