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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学校显得分外的热闹,生活区门口挤满了各种牌子的小轿车,学生广场被桌椅摆的满满当当,不断有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校园,通红的脸上浮现着隐隐的喜悦,像是要宣告自己的成年却又稚气未脱,就和我们刚踏进校园时一样对大学生活满是憧憬。跟在新生身边的父母不停询问路人,焦急的在人头攒动的校园里寻找报到处。
老生们顶着学长学姐的名号,自如地带着新生走过一整片的教学区,满是教导意味的说着学校内各个标志性建筑物名字和用途,偶尔也极谨慎的说些光辉历史和神mì
传说,俨然一副学究模样。
应雪一直在做院里的学生工作,提前了好几天来学校准bèi
迎新生的事,今天还一大早就出门去接新生了。我们仨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松得多,只安然的混在宿舍看影片。她们两围在江素电脑前看《咒怨》,我隔着耳麦都能听到小A不时发出惊恐突兀的惊叫声,江素却是一边看一边吃零食,表情淡然平静得如同看浪漫的偶像剧。小A猛地缩起手臂,惊起一身冷汗,她的动作突然,吓得聚精会神的江素手里一颤,指间那一片饼干被抖落,磕到地上摔成几块,江素轻叹一声,说:“看个鬼片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我看得好笑,摘了耳机说:“小A,怕就不要看。”小A敲了暂停键,转了身面向我,一手搭在椅背上,诱哄似的笑着问我:“要不要一起看?很好玩的。”我直摇头说:“不!我可不想晚上做恶梦。”江素这会从阳台拿了扫把,一边扫地一边还振振有词的劝我:“就因为你因噎废食,要错过多少事啊?你看,你要是不怕辣,什么美食不敢吃?”
江素还真是“三句不离吃”,看恐怖片都能联想到吃的。我皱了眉头说:“不要拿吃的比,这能一样吗?”
江素大概是被自己说得引起了食欲,安放好扫把后一面拍了拍手,一面慢悠悠的走进来说:“是不是到点吃饭了?饿死我了!”我奇怪的看她:“你不是刚刚还在吃零食。”
“零食又不管饱,走了走了,快点换衣服去吃饭!”江素迫不及待的催促我们。小A不置可否,只伏在椅背上看着我。我点点头,对小A说:“应雪也出去半天了,今天可能有很多新生,叫她一起吃饭,吃完了我们也可以顺便去帮帮忙。”
小A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你惦记的不是应雪,你心疼的是文浩才对!”我倒也习惯了她们的调笑,笑嘻嘻的回答:“是啊是啊,那你们到底去是不去?”
“当然去!新生多乖啊,咱也好趁机泡仔,过把老牛吃嫩草的瘾。”小A见我承认,嘿嘿的笑起来。我也打趣着说:“小A,蒋以辰要是听到这话,他那颗玻璃心肯定‘吧嗒’一声全碎了。”我一面说一面还拿双手在空中比划。
小A却忽然收了笑,急切的说:“别扯他,我跟他只是同学而已!”我被她吓了一跳,小A一向不甚在意这些,以往我们也是时常拿蒋以辰来说笑的,从没见过她如此反应,江素也察觉了小A的情绪变化,只问她:“你们怎么了?”
小A看看我们,倒也平静了下来,顿了顿说:“没怎么啊,只是觉得总这么说也不好。”我叹了口气,说:“小A,你要真不想拖着,就说清楚,还是你没想好?其实蒋以辰真的挺不错。”江素也一旁帮腔着说:“是啊,他对你是真的好,看得连我都感动了,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啊?”
小A听得直摇头,“你不明白,总觉得不应该是那种感觉,再说爱又不是靠感动的,爱情就是爱情,不是同情,我要找的一定是我爱的。我不喜欢他,他再怎么好也和我无关,我喜欢他,他再怎么差在我眼里也是好的。”小A也不忸怩,大方的说着她的爱情观,她的眼里有坚毅的光芒,但转瞬又暗淡下来,闷闷的说:“其实我也想跟他一次讲清楚了,他不先说,难道要我自作多情的去拒绝人?”
我忽然想起刘博凯和阿墨,很多事真的是勉强不来的,尤其是这种连自己都不能言明的感情,如果能够一开始就遇到对的人,应该就不会再陷入两难的境地里了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执念往往落个误人误己的下场,守得云开见月明毕竟只在少数。
我跟江素相互看了看,我耸耸肩,转了话题问:“中午去哪家店?”江素说起吃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三人就一路说笑着出门了。
应雪一进饭馆就坐下来调了风扇对着自己吹,口里低声骂了一句,气息微喘的说:“今年的新生怎么都挤在一个时间段啊,一个个都还特拽,行李一丢,自己就先走了,还真拿我们当苦力使啊,这群孩子被惯的!就算四海之内皆他妈,也得保证每个妈都喜欢他吧!”小A听她那么愤然的骂人,先递了一瓶冰的矿泉水过去,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后妈!”应雪是真的口干舌燥了,忙接了水过来,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冰水下去。
我等她稍微轻松下来,就将菜单往应雪面前一推,说:“你慢点!先看看要吃什么?”“就鸡腿饭吧,忙活了一上午,我还真饿了。”应雪也不看菜单,兀自拿着纸巾擦汗。
吃完饭走到校门口一眼就看到韩奇帮着一小姑娘拖行李迎面走过来。小A笑呵呵的走上去拍了拍韩奇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说道:“哇塞,韩大班长,看不出来你手脚够麻利的啊。”站在韩奇旁边的学妹长得秀气可爱,留着短发,眼睛格外明亮,也不知是在阳光下站久了还是被小A一句话调侃了,这会她正通红着脸微低着头,眼睛只瞥向别处。
韩奇也不去接小A的话,同我们笑笑权当打了招呼,说:“我先把学妹带去报道,人刚从汽车站过来的,还没吃中饭。”韩奇说着向我们摆摆手,拖着行李箱走了。
跟着应雪到了土木学院的报到处,还是在架空层,正是午饭时间,这里并不像我去年来时那样拥挤,零零散散有十几个新生在桌子前办理繁复的注册手续。看到刘博凯坐在一旁,我走过去打招呼:“学长,今年怎么没去接新生?”
“哟,好久不见了啊,耗子在他们班上男生宿舍呢,估计得有一阵子才能过来。”刘博凯看到是我眉开眼笑的说,嘴角的酒窝深陷,嘴里虽是说着逗我的话,我看得也忍不住笑了。
A大的规则,在大三年级里选出每个班的班导来带新生,开学的事宜一概是班导负责,只最后统计了给辅导员,这样便于管理。今年文浩就当了班导,开学初的事务特别多。
“我不找他,我来帮忙的,有什么粗话累活尽管招呼好了。”我扬起眉头,说得慷慨。刘博凯想了想,趴在桌子上,指了指后背说:“这样,那我不客气了,先帮我捶捶背。写了一个早上的字,腰酸背疼的,人老不中用了。唉!”
我听了点点头,双手在胸前抱成了拳,左手的关节被我捏得“咔咔”轻响,这是我唬人常用的手段。我狞笑着作势就要绕到他背后去,刘博凯立马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直摆着手说:“别别,我当不起,回去耗子发飙,把我打死了算谁的?”
我禁不住好笑,正想回他,只听耳边一声“同学”说得低沉,回头一看是却是一个身高1米8左右的大男孩,眉清目秀,低了头看我,礼貌的问:“同学,你好了吗?”我忍不住清咳一声,他竟把我当成新生了,但我也只是同他笑笑,站到一边去。刘博凯早已坐好,拿了表格一本正经的教那新生填写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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