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导绕过吃瓜恶人组,往前几步才看清状况。

同学们焦急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老师,千万别往后仰!”

“我去我去,要摔下来了!”

“挺住啊——”

李导看了两秒,扭头瞪向助理,“这就是你说得打起来了?!”

“这还不算打?”助理有点委屈。

话音刚落,前方就一阵惊呼,随后便瞧见训责老师被谢忱一脚踹出八卦桩。

同学们接住气喘吁吁的老师,再抬头望向谢忱时,眼神儿已然不同。

“承让,”谢忱拱手作揖,随后身形轻盈地从桩子跳下来,自顾自地走到霍闻野身边,低声一句,“应该也不是他,但有待进一步考证。”

后者微微颔首,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辛苦,补充点水分。”

谢忱拿起水瓶,拧开就往嘴里送。

咕咚咕咚几口,又还回给霍闻野,“你不喝点吗?太阳这么毒,你还中了......”

话没说完,谢忱就瞧见凉薄唇瓣对着同样的位置,沾了过去。

他想到什么,莫名脸红,将视线移开到别处。

恶人组嘉宾看到这幕,不由地议论起来。

“静飞姐,我咋也有种磕cp的赶脚?!看见他俩同框就兴奋呢?!”魏明奇露出姨母笑,忍不住感叹。

“谁说不是呢?!终于理解粉丝了,这玩意儿谁看着不甜啊!”李静飞跟着附和,单手托腮,眼睛放光。

忽然想到什么,又瞅瞅旁边两人,“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这俩货,简直没有可比性!”

“啥没有可比性啊,我俩咋了,颜值也不差好吗?!”洛明宇表示不服,一把将李思凡拉到自己身边,“整点动作,给他俩看看!证明咱俩也挺养眼!”

李思凡本来想骂,但脑筋一转,破天荒的跟他站在了同一战线,“可不是咋地,埋汰谁呢?!我俩也很甜好吗?!来亲一口!”

“没问题!”洛明宇二话不说,就朝着李思凡的脸蛋啵去,哪知后者突然转头,视角变成了脸对脸。

差不多的高度,嘴唇和嘴唇就直接撞在一起。

时间好像停滞,

四目相对中,

有人猝不及防,老脸通红。

有人狡黠得意,状似无辜。

几秒之后,洛明宇突然抽回身,往地下啐了好几口,

“呸呸呸,你咋突然转过来啦?!”

“呸呸呸,谁知道你来真的啊?!”

魏明奇望过去,暗道,算盘快写脸上了都没发现?!

李静飞眯着眼睛,心说,这货永远玩不过我弟!

——

训责老师败下阵来,让不少老师都打了退堂鼓,纷纷找借口要退出比赛。

“哎呦,差点忘了,今天教案还没写呢?!后天就是公开课了,我还得参评优秀老师呢,不好意思,先告辞了!”

“对对对,我也有事儿,院长交给我实践课计划还没出呢,得赶紧去构思,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你们这么说,我也有点状况,好几个实习生等着我盖戳呢,咱们一同......”

紫色法衣的道士们抬脚就要溜,谢忱却挡住了他们,“这就走?想跑总得留下点啥吧?”

“谁、谁要跑了!”有人逞强道。

“那就比?”谢忱挑眉。

“没工夫陪你胡闹!”那人说着,就要绕道走。

谢忱冷哼一声,“比不过,就要耍赖?!”

“祖师爷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原本那人还想狡辩,可听见后一句时,双腿忍不住发软,差点当场跪下。

他忍住心里的震颤,硬着头皮问道,“那、那你想怎么办?我照做还不行吗?!”

谢忱森寒的表情忽然一扫而空,嘴角翘了翘,“对嘛,这才听话。”

“想走的可以,一人写一张符篆交上来,我亲自批改。”

于是,紫衣道士纷纷排起长队,写完一张符篆,才放行离开。

训责老师瞧见眼前场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道,“扶我回去!”

风清辰月一左一右,正要搀扶他走,结果后方却传来一道慵懒恣意的声音,“训责老师,你的符篆还没留下呢?”

“我还要写?!”训责老师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道。

谢忱挑眉,“你没输吗?”

感受着自己闪到腰的疼痛,训责老师只好步伐缓慢地走到队伍后面,排队等着画符篆。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院长欲言又止的意图,

原来院长早就看出来,这货是来踢馆子的!

自己最以为傲的八卦桩,都没比过......

实话说,

一群紫衣道士排队给谢忱交作业的画面,着实有点震撼,

策划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导演,“李导,这一幕不直播?一旦放出去,流量肯定蹭蹭涨!”

“放出去个屁啊,咱们都被上头盯上了!”李导摆摆手,“还是消停一会吧。”

“被盯上了?!审核吗?!咋可能啊,咱们都标注特效了!”策划错愕道。

李导叹了口气,“粉丝好糊弄,镜头后面的专业人士可不好骗啊,待会我找忱哥商量商量吧,看他能不能收敛点。”

策划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临到傍晚,六台山已然彩霞漫天时,所有符篆才收完。

谢忱像个暴发户,一张一张数,

没事儿还拿到霍闻野面前比划比划,自顾自地念叨着什么。

这一幕被等着看笑话的谢冉瞧见,心里的怨怼越发浓烈,

更凑巧的是,气运被抽走的头疼病也犯了起来,

让他痛苦又心烦,于是拿起手机走到角落里打电话,

“妈,你到底找没找泰国的法师?!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哎呦,冉冉,你别着急,那个朋友今晚就能给我信儿,让你找的东西,你找了吗?”

“还没机会接近谢忱,不过没事儿,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在一屋,偷一根儿头发,应该不成问题。”谢冉目露凶光,“只要能置他于死地,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就行,冉冉,你等妈消息,千万别打草惊蛇!”

“好。”

谢冉挂断电话,就要转身,背后却传来让他心头一跳的声音。

“泰国那玩意儿,这么邪门,你也敢碰,就不怕被反噬?”

谢冉猛然回头,就瞧见谢忱依靠在墙边,双手抱臂,用看白痴的眼光睨着自己。

“你、你居然跟踪我?!”

谢忱抿唇一笑,学着他磕巴的语气,

“你、你居然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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