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泞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村里人都传江家娶了自己,往后定然是奔着钱的,虽然自己明白并不是,但是自己却是真心愿意给江家花钱,给刘氏,给江父,给巧姐,给自己相公花钱的。
可是刘氏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的钱,江家不动。
照理说,自己的钱没被惦记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苏望泞心里却始终不得劲。
但是苏望泞自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总不能逼着绑着让他们去花自己的钱吧。
苏望泞瞅了一圈,她没看到巧姐,心里一机灵,可别自己结婚了,小丫头以为自己不要她,躲哪里哭了吧。
“娘,巧姐呢?”苏望泞问刘氏。
“这丫头穿着新衣服不知道去那里显摆了。”刘氏笑了笑:“自从你给她买了新衣服,一改以前的含蓄模样,可劲在以前那些欺负她的小崽子面前晃悠。”
苏望泞笑了,甚至还很开心,这丫头总算开朗过来了。
显摆有啥不好,自己有了这些别人没有的东西,可不就是为了显摆让别人羡慕的么。
更别说显摆的对象还是当初那些可劲欺负自己的人,就应该让他们睁大狗眼好好瞧一瞧,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苏望泞非常满意,她反而觉得这小丫头颇有自己的几分风骨,就应该这样。
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无论大小年级,欠了的,就该自己还回来。
苏望泞想要收拾桌子,让刘氏拦住了:“哪有新媳妇第一天就抹桌子洗完的,行了你要是担心巧姐,就去村里瞅瞅吧。”
苏望泞点了点头,难得江顾今日不学习,他牵着苏望泞的手,两人出了家门。
苏望泞也不知巧姐会去那里,不过江淮村说白了也就这么大,不如到处遛遛,毕竟也算是一次牵手约会啦。
苏望泞穿过村头,绕了一圈,别说没看到巧姐,反而那些闲着没下地的人家仿佛看猴一般,偷着看着瞅自己和江顾,一个个的仿佛看看苏望泞就能自己也赚一千两似的。
苏望泞一下没有了约会的氛围,连忙拉着江顾绕后,只是好巧不巧的走到了江顾大哥家这里。
苏望泞无心去看江青一家,也没有功夫去找他们的晦气,毕竟新婚的日子也不易动手。
只是,天不遂人意,苏望泞刚走远了些,便听到了熟悉的哭声。
“娘,我不,我不会去偷三婶的东西,三婶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呜呜。”
“你个破孩子,到底谁是你娘,我才是你娘,你三婶算个什么东西,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玩意,听我的,今天就去把那一千两的银票偷过来,不然看我不揍你。”王菊用手指不停的戳在江巧娣的脑门上。
“我不,我不偷东西,三婶说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打我我也不。”江巧娣推着王菊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想要脱开,但是却得不了劲。
王菊似乎被巧姐给气着了,她刚想要动手,一想到那一千两银子,现在也只有巧姐能拿的上,便有忍了下来,开口劝道。
“谁说你不是好孩子,你要给娘把银票偷偷拿过来,你还是娘的好孩子,娘给你缝衣服。”
江巧娣却是丝毫不为动摇:“我不,你不是我娘,你是个坏人,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找三婶,呜呜。”
终于在巧姐的软硬不吃之下,王菊耐心耗光了,她熟练的抄起鞋子就朝着巧姐身上招呼。
巧姐闭着眼睛,她虽然害怕,却半分没有后退告饶,打算硬抗这顿揍。
苏望泞在听到第一声哭声的时候就知道是巧姐了,她松开江顾的手,她往回飞奔,为了节省时间,到了江青家门上的栅栏直接一跃而过,径直冲想了里面的内门。
啪。
里门应声而倒。
王菊一看是苏望泞,吓的她手里的拖鞋了掉了,更是松开了拉着巧姐的手。
巧姐没了束缚,连忙跑到了苏望泞怀里:“三婶,三婶救我,我不要偷东西,我不要做坏孩子。”
苏望泞摸了摸巧姐的头,将她护在了身后,她冷着脸:“本想尊称你一句大嫂,但是你实在不要个脸,不是个东西。”
苏望泞前进一步,她没见过这样的极品,这那里算的上是人?
王菊吓着朝后退,她护着肚子,装着胆子道:“你,你别过来,我可怀着孕。”
苏望泞被逗笑了,怎么着,你怀着孕是给我怀的不成?仗着自个怀孕当成护身符,是不是想多了?
“你以为你怀了孕我就不敢动你了么?你怕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我被你们称之为什么?恶魔可是不怕背人命的,哪怕一尸两命又如何?呵呵!”
王菊被吓住了,她是真的怕了。
苏望泞向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终于后背靠了墙,退无可退的时候,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该惦记你的东西,我不该唆使巧姐去偷你的银子,你放过我吧。”
王菊说着,却丝毫在苏望泞眼睛里面看不到半分柔软,她缓缓跪倒:“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苏望泞越听心越冷:“面前这人真的是巧姐的亲娘么?一个母亲是如何能做到教自己子女去偷东西的啊?”
苏望泞掐着王菊的脖子:“你配做个人么,管生不管教养?你配么?”
“我,咳咳,不配,咳咳,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王菊双眼噙泪。
苏望泞两眼通红,手下越来越重,一时间似乎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渴望,她恍惚了,她好想好想弄死面前的这个人。
直到,她的裤脚被拉住了,她才渐渐的回过了神。
是巧姐,巧姐拽着自己的裤脚,旁边的江顾也是拼命的拉着自己的手:“三婶,三婶,不要杀娘,弟弟,弟弟还是无辜的。”
苏望泞双眼褪去了红色,也逐渐聚了焦,她瞬间松了手,她有些晕,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王菊被掐住脖子有五六秒的时间,但苏望泞仿佛过了很久,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失控了,难道说自己这是重生后遗症的副作用?
还是说,自己本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