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着害羞,抱着苏离的脸,也“啪唧”来了一口。
“母亲,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俩整个洞房!”苏灿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正笑闹间,外头有人敲门:“请问是苏皓府上吗?”
苏皓是苏老将军的名字。
“正是!”苏惊寒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位总管模样的中年男子,衣饰华贵,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百姓,但看到苏惊寒,态度却很谦卑。
“这位是苏公子吧?”男子恭敬的施了一礼,又问:“请问苏离姑娘住在这里吗?”
“我在!”苏离疾走几步,站到门边。
“见过苏姑娘!”男子向她行礼,“老奴是安阳公主府上的总管,后日群芳苑诗会,公主特派老奴前来送帖,还请苏姑娘多多捧场!”
说着,将一只锦盒恭敬呈过来。
“多谢总管!”苏离双手接过锦盒,“苏离何德何能,竟能得公主青眼,实是荣幸之至,届时定会准时赴会!”
“那便静候苏姑娘驾临!”总管躬身行礼,“老奴告退!”
“总管且慢!”苏离笑道,“总管从京城来到这偏僻城郊,实是辛苦了!且请进门歇歇脚,喝口茶水!”
“这个……”总管欲要拒绝,但苏离已做出相邀的动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门小坐了一番。
苏老夫人和周氏以前曾去过公主府,倒是一眼认出他来,便陪着寒暄了几句。
苏离回房中取了一只银锭,放在锦盒中,又将自己自制的药膏置于另一锦盒中。
她捧着两只锦盒走出去。
“这只蓝盒,是给总管的薄礼,不成敬意!”她将两只锦盒递过去,解释道,“这只红盒中,是我给公主殿下的谢礼!”
总管没想到她还会给回礼,倒是吃了一惊,忙起身接过来。
小坐片刻后,他起身告辞。
上车后,他打开苏离给她的蓝色锦盒。
里头一只明晃晃的银锭,闪花了他的眼。
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穷酸的苏姑娘,出手竟如此大方!
小院内。
因为安阳公主送来的帖子,苏老夫人和周氏那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安阳公主跟苏家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给苏离送帖子。
现在她派人送上门,那就说明,太子那边发话了。
这点小事,苏离没打算麻烦萧凛。
昨晚在谢府时,两人也并未聊起此事。
可他却悄悄安排了这一切。
苏离摸着烫金请帖,心里暖洋洋的。
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很温暖贴心呢!
后日宴会,她本就自信满满。
如今有他站在身后,更觉无所畏惧。
同一时间,宿城。
江清歌急驰两百里,跟萧帝一前一后赶到了宿城。
到宿城后,她直奔宿城府衙,拿出萧玦给她的信物,顺利进入萧玦的房间。
她到时,萧玦还正晕迷不醒,所请来的大夫皆是束手无策。
萧帝等人十分着急,见她到来,便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江清歌其实也搞不明白萧玦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的确受了伤,但伤势并不重,更不曾伤到要害,头部也没有受到重创,看起来也不像中毒的症状。
江清歌察看半天一头雾水,最后还是用了她那万能的灵符。
灵符是提前备好的敛神符,强行聚敛萧玦的精气神。
这种符法其实对人有害,每用一次,便会令人的血气衰减一回。
放在以前,苏离尚未脱离她掌控之前,她不会轻易用符,会让苏离先行诊断。
若她可以治疗,她便拿灵符装模作样即可。
可现在,没有苏离这个趁手的工具,她只能用这灵符强来了。
明知对萧玦不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对她好处多多。
萧玦跟她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这个男人天性冷淡寡情。
他只爱江山权势,不爱美人。
巧的是,江清歌也一样。
她虽深谙御男之道,但拜倒在她裙下的那些男人们,她一个也不喜欢。
确切的说,她就没喜欢过任何男人。
男人是用来利用驱使的,不是用来喜欢的。
当初只所以勾搭顾明轩,也是受自身条件所限。
因为那个时候,江斐还只是区区四品武将。
以江家当时的家世,顾明轩是她能够得上的最好的男人了。
可时过境迁,如今江家已是今非昔比。
她自然不会把自已的青春浪费在顾明轩这样的蠢物身上!
像萧玦这样的人中龙凤,未来的储君,才是真正能配得起她江清歌的男人!
她筹谋了那么久,主动去仁济献药方,才与他搭上关系。
这之后,两人相处不错,但关系一直未有进展。
这个男人性子幽深难测,便算是江清歌,都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
但有一点,她很肯定。
他不喜欢主动接近他的热情女人。
但对于那些真正瞧不上他的女人,他又会心生怨恨。
所以她对萧玦,就如同萧玦对她一样,一直是若即若离。
两人间那丝暖昧情愫,也一直似有若无。
在萧玦面前,江清歌从未主动过。
最其码,从萧玦方看来,她没有主动过。
当然,她暗中为接近他所耍的诸般心机就不算了。
在萧玦面前,她是清冷美人,如池中白莲,可远观不可亵玩。
男女感情角力,有时如两军对峙,考验的就是对方的耐心。
江清歌原本很有耐心,但苏离脱离掌控,让她十分不安。
没有了苏离,她这福运圣女和妙手仙医的称号,慢慢就会变得名不副实了。
除非,她能在这之前修炼出更高阶的术法,像心中那个声音所说的那样,可操控人心,颠覆天下!
但要达到那样的境界,必须要有萧玦相助!
未来储君的气血,可是比战神将军还要补的!
所以,这个时机,她必须得把握住!
江清歌手拈符纸,覆于萧玦额心,口中念念有词。
一番念祷之后,她点燃神符,符纸化为飞烟,黑末倾入清水中搅散,变成一碗黑乎乎的符水。
她将符水喂给萧玦。
可昏睡上的萧玦,根本就不会吞咽。
“这可如何是好?”萧帝一下子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