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恒捏了捏她的说,笑着说不会。
殷悦不由得也笑了笑,但却没有再说什么,会不会,她心里自有判断,安婧瑜那么讨厌她,雍恒对安婧瑜情深意重,如果她们两人打杀起来,雍恒又该站在谁的身边?
她不想让雍恒陷入这样的结局当中。
王府大门渐近,然而马车并没有从大门进,而是拐了个弯,从小门进去,殷悦知道,雍恒并不愿让人知道他已经回来,她并不知道雍恒到底打算做什么,但雍恒既然没有给她解释,她也就没有问。
小门是为了方便采购的下人出入而开的,守着门的下人将车拦了下来,殷悦听见谭宇的声音传来,向那下人说了车里都是谁,而后便又让那下人不要多嘴,便驾着车进去,一路却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人,车子一路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这才停了下来,雍恒扶着她下了马车,道:“你先在这里住下。”
殷悦吃了一惊,雍恒却又笑道:“我也会住在这里。”
她惊讶,而后便又明白了过来,雍恒这是,不打算告诉安婧瑜他已经回来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
雍恒却没有为她解释更多,让谭宇去接兰妤过来,便又拉着她的手推开了一间房门,笑着给她解释这个院子的由来等等……
这间院子,其实也没那么多的由来,存在的意义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王府的院子太多了,住不下空了出来而已。而又由于地处偏僻,靠近西面最角落的一个地方,于是,更是人迹全无,偏僻得,连打扫的下人都常常偷空不来,整个院子蒙了一层灰,就跟好些年没人来过似的。
但是,这个院子有一处地方,却干净得很。
雍恒带着她进去,道:“这里很安静,我自小喜欢安静的地方,便在这里藏了些书,偶尔会过来看看。”
自小喜欢安静的地方……殷悦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看着雍恒,眼神跟着雍恒的目光望去,最后落在了一本书上。雍恒将那本书取了下来。
却是一本心经。
她是看过雍恒抄写心经的,她看向书架,果然书架上,大多都是佛经,她问雍恒:“你很喜欢佛经?”
雍恒淡淡的点头,翻了翻手中的佛经,道:“佛经里有些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殷悦看去,目光正好落在这句话上。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是说他吗?
殷悦沉默了下来,雍恒叹息了声,将手中的书收起,捏了捏她:“你想太多了。”
她抬头看他,他笑道:“小时候我确实没几天快乐的日子,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那么没用,到现在也放不下过去的伤。”他顿了顿又笑:“当然,我也没那么伟大,该弄清楚的,我还是想弄清楚的。”
殷悦惊讶,她没想到雍恒会说这些,然而,很快便有人告诉了她真想。
她没来得及惊讶太久,雍恒才刚刚和她说完这些,便有人进来,给雍恒行了礼便禀报道:“回王爷,属下已经查清楚,安靖平将军帐下的兵马,少了至少一百人。”
由于雍自鸿带兵造反,便是因为大殷的制度,将军直接掌握军权的原因,所以,当雍自鸿上位后,为了不让自己落入到卫博衍这样的惨状,他取消了将军直接带兵的权力。
但是,即便是如此,安靖平作为一个正三品骁骑将军,直属于他的兵马,还是有两到三千那么多的。平常时期,这些人马都会在他所属的地盘上训练,被严格的规划到一个地方上,并不能随意离开。
而这些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却一下子少了近百人。
显然,那些刺杀她的人,就是安靖平的人了,雍恒会让人去调查,只怕也是早有怀疑。
毕竟,安靖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崖底,明显很不正常不是么?
殷悦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暗暗的打量着雍恒的脸色,但雍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属下也一一回复了,又道:“据属下调查,安靖平这一个月神出鬼没,最近十天,更是不曾见到他的人影。”
最近十天,怕是到那座山里去了吧?殷悦暗暗思忖着,便见雍恒点了点头,让他离开了。
那属下一离开,雍恒便陷入了沉默当中,也不知在想什么,眉头松一下紧一下的。殷悦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能在旁安静的呆着,也在想着这件事。
安婧瑜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插手这一件事呢?
如果说,她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她不是早应该知道一切么?
那么,又是否是,当初的事情,太过于惊人,所以,安婧瑜必须带走滕明微,并且杀了所有意图找到滕明微的人?
那么,当年的事,又是什么回事?
殷悦想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雍恒看着她,她吃了一惊,暗骂了一句太不小心,连连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不说也没什么的。”
雍恒苦笑:“我倒是想说,但当年的事,连我都不清楚……”
殷悦这下倒是不惊讶了,她也早有想到,雍恒估计也是知道的不多,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着想要找到滕明微吧?
殷悦张了张嘴想安慰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斟酌再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想要掩盖些什么,所以才要抓走滕明微的?”
雍恒没有说话,殷悦又问:“你说,滕明微会不会已经落入了安靖平的手里?”
殷悦本想说安婧瑜的,却又觉得不妥,只能说安靖平了。
雍恒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滕明微要是真这么不堪,也不可能一躲躲了二十多年了。”
这么说,滕明微应该还未落入安婧瑜的手里了?
两人又不由得沉默了下来,整个书房一片安静,秋老虎还在,天气有些闷热,人迹奇少的院子带着一股尘土味,殷悦忍了忍,没忍住,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块破抹布,找了些水,打扫了起来。
雍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收拾着,一指其中的一间房间,道:“将那间厢房也扫一下。”
殷悦看去,点了点头,便过去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雍恒便进来了,旁若无人的脱起了衣服。
她吓了一跳,端了水盆便要离开,哪知雍恒却道:“帮我打一盆水进来。”
她看着雍恒,雍恒一把将衣服都脱了,露出健壮的身材来。
她只觉得整张脸燥热得不行,却只能听话的去了,端了水回来,雍恒便用帕子开始梳洗,见着她低眉敛眼的,便笑,将帕子塞给她:“帮我擦背。”
她无言以对,只能顺从,整个人尴尬得不行,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又听雍恒说,用力点。
她气得不行,用力一搓,惹得雍恒吃痛惊呼,一个转身将她的手抓住:“很不情愿?”
她连连摇头,一抬头便撞入雍恒的怀里,健硕的胸肌让她心跳加速,呆呆的睁大了眼睛,雍恒勾了勾嘴角,脸凑了上来,气氛似乎,变得浓腻了起来。
她只觉得心就快要跳出嗓眼了,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在这种匆忙了甜腻气息的状态下,兰妤大叫了一声夫人,就这么闯了进来——
于是,气氛顿时越发的尴尬了。
三个人你瞪我我瞪你,而后雍恒放开了殷悦,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帕子,自顾自的洗着脸。
兰妤惊呼,捂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边大叫:“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殷悦只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雍恒了,呐呐的说了声:“大呼小叫个什么呢,我去收拾她。”
便跑了。
出了门,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喷火,一阵凉风吹来,更是羞涩得不行,谭宇抓着兰妤,捂着她的脸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见状,过去拉住了兰妤,将她从谭宇手中解救了出来,便听兰妤道:“夫人你出来干什么呢,你快进去啊,王爷在等着你呢!”
哪壶不提开那壶啊!她看着谭宇惊讶的脸,忍不住低喝了声:“闭嘴!”
兰妤指着雍恒的房间,又指了指她,然后又连比带划的,道:“你和王爷,你们不是在……你们……”
殷悦见她越说越离谱了,连忙解释说是在给雍恒擦背,却听谭宇低低的说了声:“你给王爷擦背王爷为何抓着你的手?”
殷悦一怔,只觉得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只能无言的沉默了下来。
而后,便见雍恒穿戴好了出来,叫她进去。
兰妤的目光,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连忙推她,又道:“夫人,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啊!”
把握,把握个屁呢!脚下重若千斤,有这样的奴婢,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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