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帝的御驾离开这里,神盾营的操练正式结束。

“真没想到此次操练竟然还有赏银!”

“陛下圣明,咱们神盾营当更加忠于陛下!”

“那个大憨平时憨头憨脑的,没料到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不管如何,反正要跟这号人划清关系,这种人凌迟都不可惜!”

……

三千将士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在庆幸得到皇帝赏银的同时,亦是纷纷议论起来,而矛头则是指向那个叫大憨的士兵。

一個平日总是遭受其他人欺负的底层将士,结果竟然做出刺驾行为,这种反常让很多将士唏嘘不已。

只是这种人自然不值得同情,哪怕打家劫舍都可以原谅,但唯独刺驾这种行为要撇清一切关系和谴责。

“聊这个犯忌讳,还是想一想银子怎么花吧?”

“呵呵……还能怎么花,等会老子便进城好好舒服一下!”

“如此甚好,不过我到不夜宫,而你这厮定是要长春院找老相好!”

……

一个叫赵七的军士显得老诚持重地结束行刺的话题并转移到花钱上,旁边的几个同伴纷纷挤眉弄眼,甚至说起一些荤话道。

此次神盾营的轻骑得到赏银一两,而重骑则是二两,这对于底层的军士无疑算是一趣÷阁意外的财富。

现在进入神盾营都是年轻男子居多,身上大多没有养家压力,故而自然少不得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想着到城里潇洒一番。

其实神盾营的氛围还算节制的,像是十二营的将士早已经狎妓成风,没有钱都想着借印子钱到城里找相好的。

由于早前便已经敲定今天操练结束便全营放半天假,故而现在散场便可以自由活动了,所以一些人员陆续离开了军营。

张龙和李虎默默地交换眼色,却是连午饭都没有吃,便骑马朝着北京城的方向而去。

虽然神盾营刚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刺驾,但北京城的百姓似乎还没有听到风声,所以街道的情况跟往常一般。

两人是地地道道的京营兵,故而对北京城自然早已经是轻车熟路,入城没多久便来到一个狎妓之所。

所谓的长春院并不是指某间青楼,而是一些规模大的青楼分为长春院和不夜宫,后者是娼妓所居,而前者则是男妓所在。

相对于不夜宫而言,而今的长春院显得十分的清闲。

“两位爷,你们在长春院可以相好?”老鸨看到两个年轻人朝长春院这边过来,当即笑靥如花地迎上来道。

李虎警惕地望了望周围,而张龙向老鸨报了房间号,两人便被带到楼上的房间,进门便见到先一步来到这里的赵七。

“坐吧!”赵七看到两个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指着已经摆满佳肴的食桌道。

“七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李虎至今还感到一阵后怕,刚刚落座便显得十分焦急地询问道。

张龙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而且他们三人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同样担忧地扭头望向赵七。

赵七端倒起旁边的酒壶倒酒,显得很淡定地道:“两位贤弟,你们无须惊慌,事情都已经推到大憨身上了!即便大理寺真要追查我们,我们三人亦是已经顺利离开京城,现在只等他们派人过来安排我们离开即可!”

“七哥,他们究竟是谁?当真能保我们下半辈子富贵吗?”李虎一直都是依赵七的命令行事,不由得好奇地询问道。

赵七显得警惕地望了一眼房门,便端起酒杯道:“这个你们放一百个心,等会你们自然便知晓。来,咱们先喝这一杯酒,庆祝咱们此次计划顺利!”

李虎和张龙看到赵七仍旧不肯直接透露幕后的主使,不由得交换一个眼色,便苦涩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大理寺那边已经展开一个非正式的审讯。

“我不知道还没有到饭点,我知道错了!”大憨在被押回大理寺衙门的时候,亦是认识自己的错误道。

只是没有人搭理大憨,亦或者是根本不相信这个大憨的这个说辞,甚至已经将大憨定义为疯癫之人。

其实有正常智商的人,谁敢公然行刺皇帝呢?

这个大憨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小型弓弩刺驾,在事败后还想要从三千将士中逃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如何让他吐露背后的主使,而他们能够顺藤摸瓜将人掀出来,从而破获这一场惊天大案。

“你只要肯说实话,我就给你饭吃,要不然就饿你!”面对大憨这个憨货,大理寺官员进行诈骗道。

大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摇头道:“我不敢说!”

此话落在大理寺官员的耳中,顿时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或许是背后指使之人同样是不得了的人物,便是急忙准备上报给大理寺少卿宋澄。

事情证明,有人是将事情想复杂了。

刚刚在神盾营所出现的刺驾,大家一举将手持轻弩的大憨抓捕,可以算作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赵七等三人利用大憨的那股傻劲,在赵七将小巧的弓弩发射完毕后,便由李虎将弓弩塞给了大憨,而后再由张龙蛊惑大憨跑往灶区用餐。

正是如此,在赵锴将大憨扑倒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事情是由大憨所为,故而给赵七等人创造了逃离的机会。

且不说大理寺的人相不相信大憨的话,即便他们从大憨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他们亦是早已经逃之夭夭。

在大憨刚刚押回大理寺衙门大牢的时候,赵七等三人早已经按原计划悄悄逃离,来到了隐秘的长春院某个房间中。

你……

张龙和李虎正准备抓筷子夹菜的时候,突然间只感到喉咙一咸,而后口鼻都有流血溢出,当即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赵七。

他们三人原本立威营的兵卒,而赵七正是他们的小旗,而这些年没少得到赵少的关照。此次正是出于对赵七的信任,这才参与到这场刺驾事件中。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约定要一起远走高飞之时,赵七竟然对他们下了毒手。

赵七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两个帮凶中毒而亡,心里不由得自鸣得意。

且不说这是雇主的要求,而他亦不想将钱分为三份,而今他将隐姓埋名过上富家翁的生活,而不是在军营天天过苦日子。

没多会,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进来,望着已经倒下的张龙和李虎道:“都已经解决了吗?”

“呵呵……不错,卑职办事自然是要处理得干干净净!”赵七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劲,便如实地道。

这个青年男子上前检查两个人果然已经断气,便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另有所指地道:“还不够干净!”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七听到这话,当即便感到一阵寒意地反问道。

噗!

还不等赵七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从赵七的背部狠狠地刺入,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你……

赵七的眼睛一瞪,便是难以置信地扭头望向对方道。

只是这一切都算是一个报应,在他利用大憨、张龙和李虎三人后,结果才发现自己同样是一枚能够随时舍弃的棋子。

青年男子用赵七的衣服擦了短刀上面的血迹,在确认赵七已经断了气便准备离开,只是打开房间的时候突然是愣住了。

在门口处,站着的竟然是大理寺少卿宋澄及一众部下,这帮人似乎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般。

“是你?”宋澄看到眼前的青年男子,亦是颇为意外地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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