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转身走进厨房。

厨房中的下人早就害怕得跪了一地。

当看到傅言桑走到一桌菜那里望着那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发呆时,一个灰头土脸的烧火丫头拦住她接下来的动作。

“王妃娘娘这些菜,左边那桌是给侧妃娘娘做的,右边那桌是给王爷做的,您若是想吃我们重新给您做。”

很明显眼前这个丫头也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们抢的,哪些是准备给我们送过去的?”

丫头一脸尴尬,指了指旁边一桶已经馊掉的饭菜,不敢开口。

傅言桑第一次被气笑了。

她以前看小说时,看到这个情节还觉得有些智障,可如今真实情况出现,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话毕,她一抬腿对着已经做好的两大桌菜全部踢倒。

“啪啪。”

随着两声巨响,厨房被傅言桑全部掀翻。

“王妃娘娘你不能呀,你弄翻侧妃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给王爷的也弄翻了?”

此时,厨房里面厨房外面一片混乱。

以前大家都知道王妃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所以很多人都欺负过她

如今,亲眼看到她打伤侧妃最宠的丫鬟还划伤对方的脸,随后又轻薄王爷,然后又大闹王府厨房。

目前大家心里都默认王妃疯了。

将所有东西打翻后傅言桑还把架子上完整的蔬菜瓜果全部拿筐和袋子装了起来。

装好后,她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冷冷开口:“你们两个把这一桶馊了的饭菜端到宵林厅的桌上。”傅言桑继续开口:“还有你们两个现在去叫侧妃娘娘和王爷一起来宵林厅用膳。”

她的话一出,刚才被指点去干活的人立即跪在地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啪。”

傅言桑抄起一把小菜刀,直接把旁边一块厚20厘米,宽50厘米切菜用的砧板剁一刀下去剁成了十小份。

“我只说一遍,给我叫他们到大厅吃饭。”

“王妃,我们会不会有点太过了?”绿翠看着自己家小姐各种大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但随后又担心小姐会被王爷和侧妃责罚。

“别怕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丝。”

话落傅言桑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堆人,浩浩荡荡走进宵林厅。

她率先坐在桌子上,很快抬饭的下人们也到了,他们将这些饭菜盛好放到桌上便跪在了地上。

等龙袭夜和白雪一同来到宵林厅时,便看到满屋子跪了一地人。

“怎么回事?”男人俊眉微蹙,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走动而左右摆动。

白雪左手抓着龙袭夜的手臂,两人并肩走进来。

当傅言桑看到白雪穿着一套由雪白色的上好绸缎做成的衣服时,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用刀刺了几下。

原来这是一匹西方进贡给皇上的上好丝绸,连皇后和贵妃都没有,皇上却特地赐给龙袭夜。

龙袭夜在原主进门第二晚,就直接送给了白雪。

“什么怎么回事?不过是希望王爷和侧妃不要一起开小灶,也偶尔抽时间陪本王妃吃顿饭。”

傅言桑不冷不热开口。

当两人刚坐到桌上时,迎面而来的臭味便让刚坐下的龙袭夜变了脸色。

“傅言桑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声音不大,可是他整个人的气场却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王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傅言桑除外。

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炸毛,但她却不在意。

“怎么?王爷是被这些馊掉的饭菜给熏到了吗?”傅言桑的声音不快不慢,她一边说话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将自己的长发缓缓挽上去。

很快,一个随意又潇洒的发型便出来了,而后她又不紧不慢的朝绿翠伸手。

绿翠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傅言桑。

“不过是馊了的饭菜而已,王爷侧妃何必气成这样?”她动作优雅,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左边脸上的血迹擦掉。

很快一张白皙的小脸,便漏了出来。

紧接着,她又擦了下另外一侧有疤痕的脸。

那与其说是疤痕不如说是天生的一个胎记。

那胎记并不丑,是一朵粉色的梅花,整个面积不大,仅有五毫米左右。

当她处理完自己的着装后,低头将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

只是,当她低头时,女人那白皙而细长的脖子完全漏了出来。

这一瞬间,所有人包括龙袭夜和白雪纷纷都看直了眼。

哪怕是一直经常贴身照顾傅言桑的绿翠也惊讶的捂住了嘴吧。

她家小姐是这样的绝色美女吗?

在她的记忆里,小姐从小到大脸上都画着一坨坨红色的胭脂,而且眼睛上也抹满黑黑的东西。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姐将脸上黑漆漆的所有东西都擦掉了。

“我从嫁进来第一天开始,就在吃这些东西,请问一下王爷侧妃妹妹,你们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同样身而为人,为什么我吃得?你们却吃不了?还是说我命贱?”

女人说话时缓缓抬起头,动作优雅而高贵,那张绝色的小脸,那双魅惑的双眸,那张迷人的小嘴……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如同一幅化一般,无疑不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视觉。

虽然此时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破烂的红色喜服,可即便这样也完全不影响她的美貌。

“枊嬷嬷!”龙袭夜冷声叫出三个字。

因为整个王府没有女主人,而他娘亲老王妃常年不在家,所以这些后院之事几乎都是由这位地位高贵的嬷嬷处理。M..

她是老王妃的贴身丫鬟,从老王妃10岁开始便跟在身边,更是龙袭夜的奶娘。所以龙袭夜对她向来恭敬。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以为王妃被抬进后院,就和宫里的冷妃一般,所以才按宫里的规矩来!”

枊嬷嬷无疑是聪明的,狡猾的。

她这样一解释,反而让她整个形象高大起来。

这大至意思就是要怪就怪她被送到后院,才会被如此对待,怪不了别人。

“既然如此,那王妃从今天起便搬进龙憩阁与本王同住一个屋。”龙袭夜一甩衣袖:“这样王妃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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