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露水划过叶子,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
这一夜慕桦睡的格外的香,吃过早饭,正要去后山找林瑞阳时,门外突然跑进了一个家仆。
“大少爷,外面来了一个人,要在咱家当客卿,老爷让你去一趟。”
慕桦点点头,道:“走吧。”说着,出了门朝正厅走去。
正厅内,慕城宇坐在主位,侧座上坐着孔御猖。
慕桦踏步走进,慕城宇还未说话,孔御猖便起身走到慕桦身边,单膝跪在地上。
众人一惊,慕城宇赶忙起身道:“孔先生你这是?”
他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灵师境的修炼者说跪就跪,而且从刚才的样子来看还很着急。
孔御猖没有回答慕城宇的话,看着慕桦,道:“慕爷,慕爷,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慕城宇看向慕桦,道:“小桦,这是怎么回事?”
慕桦走到椅子旁坐下,孔御猖赶忙跪走到他身边,如此态度让正厅中的人瞠目结舌。
慕桦道:“爹,这就是那个和我里应外合的人。”
慕城宇恍然大悟,道:“还不让人家起来。”
慕桦点点头,看向孔御猖道:“站着说吧。”
“谢慕爷。”孔御猖叫道,站了起来,道:“慕爷你放心,我已经拜托我兄弟了,他是宏远宗枪峰的弟子。但凡宏远宗有一丁点的动静,他就会告诉我的。”
慕桦点点头,道:“广万国让你来的?”
孔御猖一愣,紧接着脸色煞白,扑通跪下地上,叫道:“慕爷呀,我绝无二心的。”
“回答问题。”
“是是是,慕爷了事入神确实是广万国让我来的”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一旁的慕城宇、看门的果叔和那个家仆都愣住了。
眼前这番景象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一个灵师境的修炼者将尊严丢弃,全看慕桦眼色行事,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
若不是亲眼看见,任凭说破大天他们都不会信的。
“爹,我出去一趟,他就在家里帮忙了。”
慕桦的声音响起,将几人丢掉的神捡了回来。
慕城宇赶忙接茬道:“你去哪呀?”
“我去趟后山,中午不回来了。”
慕城宇点点头,慕桦转身朝外面跑去。
“先生,快快坐。”慕城宇说道。
孔御猖点点头,躬了躬身子,道:“家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什么都能干。”
慕城宇笑着摆手,道:“先生可别这么说,先带先生下去找一家客房住下,稍后我们在商量其他事情……”
家仆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孔御猖道了声谢谢后,转身随着家仆离开。
慕桦带了一些食物和酒出了门,朝后山跑去,尽量避开人群,不多时便到了后山。
师徒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另一边,宏远宗内,慕桦死在岳池的消息在宗门内爆开了,一时间人们茶余饭后聊的都是慕桦。
二长老的峰中,那日去慕桦房间叫他打扫卫生的师兄叫道:“我说这小子怎么不见人影,活都不干了。我本来还想等他回来好好盘问一下,何曾想他竟然死在了岳池。”
“也不知道师傅知不知道这件事。”一个师兄叫道。
“管他知不知道呢,一个记名弟子,还是刚来没几天,死就死了呗。”另一个师兄淡漠地说道。
几人一言一语中,仿佛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好了,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他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站在哪里,一脸严肃。
“是是是,大师兄教训的是。”几人赶忙站起来冲着那人拱手抱拳。
马旻天点点头,朝厨房里面走去。
剑峰马钰屋内,一伙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马钰愤愤地说道:“这小子命可真大,竟然死在了岳池里。”
一旁的人接话道:“宏远宗内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慕桦打一架,他若是敢回来,那必定是天天被人找麻烦,如此一看倒不如死在岳池了。”
“可惜了,马旻天师兄都回来了,慕桦却死了。”一人说道。
马钰脸色阴沉,道:“本来还想让我哥好好教训教训他,他真是命好。”
众人闻言点头。对于慕桦死在岳池中,所有的宏远宗弟子心中都是这样想的,能死在岳池中也算是一种解脱,总比回到宗门内天天挨打强,受气强。
抛开别的不谈,但是一个马旻天就够慕桦喝一壶的了。
但是让人奇怪的却是二长老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宏远宗的议事厅中,苏千帆面色沉沉,道:“最近弟子们的声音有点大了,吵得我都睡不着觉。”
黄峰道:“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城主府那边给话说,慕桦去了凯宇城。”
苏千帆点点头,道:“为了一个女人跑那么远,这小子也是挺拼的。”
“瞎拼,连命都没了。现在橙红猎妖团的孔御猖和郭魁都不见了,全军覆灭。要我说还找什么找,再把我们的弟子折在里面。”常营卜冷声道。
一旁的钱伯良面带笑容,喝了一口茶水,“我同意常峰主的提议,赶紧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吧。”
苏千帆敲了敲桌子,声音清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指峰峰顶,非雅满眼泪水跪在徐一平的面前。
徐一平一脸愁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是不会去找他的,他都把你伤成那样子了,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他不可能死的,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宗门内已经派人去找了,七天之内找不到,那就是死了。”
“我等不了七天,师傅,我求求你了,你就去趟岳池吧,去找找。”
徐一平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我是不会去的,你也别在我面前哭哭涕涕的,死了正好。他就算不死,回了宏远宗我也会把他逐出师门的。”
“你要不去,我自己就去找。”非雅大叫道,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敢。”徐一平喝道,手中凝结出一道灵气波动,隔空点在非雅身上。
灵气刺入,非雅瞬间便不能动弹。
“来人,将她关到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下山。”
一声冷喝,便有两人快步跑进屋内,将满脸泪水的非雅抬了出去。
徐一平长长地叹了口气,“丫头,别怪师傅心狠。”
“师祖,你这不是心狠,是保护雅师叔。”
一个声音从内屋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