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那个日本特工就让你这样走了?”蒙古桥浙警同学会,周凤山夹着一根香烟,面色凝重地望着林江北。
“那个时间点本来就是学生来收泔水的时间,内川京平又认得学生。所以学生挨了两句喝骂,被告诉说今天的泔水桶不用收了,就乖乖地按照他们的吩咐滚蛋了。”林江北笑吟吟地回答道。
“江北,你也太心大了!”杜成虎在一旁板着脸呵斥道,“那样的时候还敢往富山商行门口凑!”
“督察长,”林江北正色回答道,“我如果不过去看,又怎么会知道2号鼹鼠会忽然间发了疯,抢了枪支跟日本特工发生对战,最后跟日本特工一命换一命呢?”
林江北刚才向周凤山和杜成虎汇报的时候,故意隐去了涉及到1号药剂的情节,只是说他去收到泔水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富山商行方向枪声大作。然后有路人说里面有个人发了疯,又唱又跳,还抢了小日本的枪和日本人对射。
林江北等枪声停止后,就到富山商行去观察情况,结果发现2号鼹鼠太阳穴中了一枪,跟一个日本特工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至于说为什么要隐去1号药剂,是因为1号药剂效果太过于霸道,林江北准备把它当成自己的秘密底牌,甚至关键的时刻,还有可能要靠它来保命,一旦分享出去,林江北就没有这个优势了。
跟着这个保命底牌相比,制裁2号鼹鼠的功劳真的算不了什么。
因此,林江北宁可把制裁2号鼹鼠的功劳推让出去,也不能暴露1号药剂的存在。
至于说日本人方面,林江北也完不用担心他们会发现1号药剂的存在。
因为2号鼹鼠是在购买《花丛日报》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发了疯,而之前他也购买过《花丛日报》,所以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把2号鼹鼠的发疯跟《花丛日报》联系在一起的。
即使是富山井也去翻看《花丛日报》,也检查不出任何疑点。对于1号药剂这种无色无味无嗅,这个时代的检测技术根本检测不出来。
要知道,艾伯特霍夫曼博士两年后才在一次无意失误之中制造出这种物质,而要发现这种物质的强烈致幻作用,甚至还要等到七年后。
除非是富山井也跟林江北一样,也是穿越人士,否则他的大脑即使再发达,也不可能超过时代的局限,去理解这种未知的存在。
当然,倘若富山井也真要去仔细翻查《花丛日报》的话,有可能导致一个后果,那就是报纸上残留的1号药剂都吸收掉。
那么两三个小时之后,富山井也也会陷入一次精神狂欢之旅,到时候富山商行必然又上演一出鸡飞狗跳的热闹好戏,甚至发生富山井也用配枪吞枪自杀,或者拔枪对手下的日本特工大开杀戒,也不是很让人奇怪的事情。
即使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林江北也不担心日本人就会怀疑到《花丛日报》上面,毕竟富山井也倘若真的要调查2号鼹鼠发疯的原因,肯定不会只检查《花丛日报》。
2号鼹鼠接触过的一切东西,比如香烟火柴、比如书籍、比如茶杯、比如餐具,甚至是衣服被褥、桌椅板凳,都在检查之列。
除非是有日本人开了天眼,或者是跟林江北一样知道1号药剂这样大杀器存在的穿越人士,否则根本就不会怀疑到外表没有任何异常的《花丛日报》上面。
当然,自己的这些心理活动,林江北自然是不会向周凤山和杜成虎提起,这时候只能是在这两位面前装傻。
“江北,督察长说的对!”周凤山赞同地望了杜成虎一眼,对林江北说道,“要想探查清楚富山商行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事后有太多种办法,你当时过去,实在是太冒失了!你一定要引以为戒!”
林江北自然不话跟周凤山顶嘴,低头回答道:“是!学生一定引以为戒,下次不再这般冒冒失失了!”
见林江北接受了批评,周凤山这才转嗔为喜,回头问杜成虎道,“成虎,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向处座汇报啊?”
是啊,该怎么向处座汇报呢?
杜成虎捂着脸,一阵牙疼的表情。
为了制裁2号鼹鼠,杭城站这边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甚至周凤山连力行社的关系都动用了,林江北更是不惜以身犯险,把自己身体戕残成那样,伪装潜入富山商行。
谁知道到了最后,2号鼹鼠却忽然发狂,抢枪和日本特工对射,以这种戏剧性的一幕结束了自己生命。
如实向处里汇报,说2号鼹鼠死于一场意外吧,根本不足以体现出杭城站为此付出的巨大努力;可是如果添油加醋,把这件事情的功劳硬扯到杭城站上,以处座的精明,一旦查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又岂能饶过他们?
盘算了半天,杜成虎都拿不定主意,决定把这个问题的决定权交给周凤山,“局座,这个问题我实在是考虑不好,还是您来决定吧!”
“嗯,那就这样向处座汇报!”周凤山点了点头,缓缓地讲出了自己的意见:“我站情报人员林江北前后三次冒死潜入日本特务机关富山商行,终于以大义劝得2号鼹鼠章逆如显迷途知返,最后章如显借着装疯的机会,从日特手中抢得一把手枪,奋力击毙一名日特,终因寡不敌众,被另外几名日特射杀……”
“局座,这样汇报,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杜成虎有些迟疑地说道。
“夸张什么?江北前后三次冒死潜入富山商行,是假的吗?”周凤山振振有词地说道,“至于说江北在商行里面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你我几个人之外,还有谁能够真正知道?”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杜成虎,“成虎啊,你觉得这个时候,处座是愿意相信章如显是忽然发狂自寻死路啊还是愿意相信是他听从了咱们浙警后起之秀的冒死劝说,从而幡然醒悟,用与日特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向常校长表示忏悔呢?”
杜成虎这才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局座高见!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啊!”
然后扭身用力拍着林江北的肩膀,说道:“古有诸葛亮用三寸不烂之舌骂死王朗,今有林江北凭一腔浩然正气喝醒章逆!了不起啊,江北,你可是又给咱们浙警大大地争了一口气!”
林江北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真没有想到,这份功劳自己让都让不出去,转了一个圈,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感谢书友於小漆、圈子不同别硬触的慷慨打赏,感谢书友们的推荐票支持。
ps:看到有书友喜欢我在中穿插一些背景资料,有书友却比较不喜欢我穿插背景资料,我也很纠结。
还是借着这个章尾,向大家说说我写这本的想法吧。
当初开始动笔写《谍踪》时,我其实是想学习金庸大师《鹿鼎记》的写法,就是虚构出一个人物出来,放在真实的历史背景当中去讲故事。
当然,就我个人的笔力来说,可能连金庸大师的千分之一都达不到,但是我真的很想像《鹿鼎记》那种写法一样,尝试着去写写。
所以这就决定了《谍踪》一开始就不会是一本脱离真实历史背景的谍战爽文,它只能是一本在真实的民国情报战历史基础上虚构出来的一篇谍战。
中所有涉及的人物背景、势力划分、派系纠葛,都完忠于真实的民国情报战的历史,不是我天马行空,怎么爽就怎么去写的虚构出来的。
因此,我在书中耗费了大量笔墨去描写各个派系势力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以后情节的发展铺路,否则当某个历史事件突然迸发出来时,很多读者会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对书中人物的行为乃至于主人翁的行动缺乏必要的逻辑判断。
局限于个人的笔力,我不得不过多于一些背景资料的引用和描写,目的就是希望增加读者们的代入感,使大家通过这些细节,逐渐进入一个原汁原味的民国情报战的真实世界。
同时,因为写作过程中太过于严谨,这本书写的很慢。不怕读者君们见笑,为了查倒马桶是三分还是五分,香烟是八分一包还是一毛一包,一双凉鞋多少钱,一只手表多少钱,类似这样琐碎的数据,可能一个问题都要我查一整天。
就比如说吧,为了弄清楚亚米伽、劳力士、浪琴、天梭、英格纳等手表在三几年的准确售价,我前后跑了三家历史档案馆,托人请教了多位钟表文化科普馆和博物馆的专家,最后还在民国时期的一些钟表的广告上才找出这些手表当时的准确售价。
有时候想一想,我真想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胡乱说一个价格出来啊,毕竟我是写网络,不是写历史论文啊!
也许,是我研究民国这段历史研究魔怔了,所以过于追求真实,以至于忽略了本身的要素。所以,这是病,我得治,我后面一定改!
最后说一句,对于那些喜欢看真实历史背景资料的读者,欢迎你们加入谍踪的读者群。只要你们真正喜欢,那么我会找一些闲暇时间在群里聊上一些书中不能写的民国真实八卦,权当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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