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上,迟迟没有缓过神。

司机见状,便一把搀住我的手臂,将我扶到牌桌旁的台阶上。我在台阶上整整坐了十几分钟,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大热的天,我就像掉进冰窟,冷汗直冒。近两百万,就这么输了?啥都没了?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想着,我不停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我恨自己,我后悔为什么不在赢了的时候收手?虽然昨晚的钱赢不回来,但是至少能平了经理他们的债。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尽的悔恨萦绕着我。

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得到一万想十万,得到十万想百万。

……

正当我不停想着的时候,司机开口对我说道。

“还扳本不?”

我摇了摇头,所有能借的渠道和人,我都借了个遍。现在是黔驴技穷了,没有再次扳本的本钱了。

“走!带你上楼!”司机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楼?上楼干嘛?”

“还能干嘛?休息呗!不然干鸡毛啊?”司机继续没好气的说。

我暗想到,这人翻脸真是他妈个逼的比翻书还快。草!见老子钱输完了就这态度?麻痹,昨天你可是热情得很!不过现实就是如此,你没有价值了,谁还会在意你?

“好嘛!”我答应道。

我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事已成定局,我也没办法挽回了。好在还有秦丹,还可以去做秦丹之前给我说的工作。麻痹,大不了在这边

多干几年就是了。

随后,司机就带着我上了二楼。走到二楼,一条长廊,贯穿两头,长廊两边大大小小的房间。这感觉,有点像是学校宿舍。

我在楼梯口,发现一样的楼梯还可以再往上走。

“走啊!看鸡毛啊!”司机见我停下来,转头吼道。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换作在国内,老子他妈的非得上去给他两耳光不可!

随后,我没再多看,跟在司机后面。来到走廊中间一个房间时,司机停下了脚步。

看房门紧锁,司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剑哥!我带……”

刚进门,我和司机都傻眼了。里面的人,就是刚刚下去带走大背头的那个花臂男。现在正在和一个美女荷官在探讨人类起源问题,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花臂男见司机进来,赶紧收起了作案工具。上来对着司机的肚子就是一脚,司机被踹得捂起肚子,一脸便秘。荷官拿过衣服挡住身前的q弹,意犹未尽的站在一旁,一脸幽怨的盯着司机。

“操你嫲的!傻逼!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借钱滚楼上借!来这么久你他妈不知道吗?!”

花臂男一把抓起司机衣领骂到。

“剑……剑哥,对不起!他……他不系来借钱的!”

“不来借钱?不来借钱你他妈带他上楼干嘛?你是傻逼吗?”

“不是剑哥!他是判……他是那个秦丹叫过来上班的人!”司机对剑哥也就是花臂男说到。

“秦丹?”剑哥一脸疑问道。

“嗯嗯,就是佤邦那边……”司机看着剑哥,好像用眼神在交流着些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先带她到门口等我!”剑哥松开司机衣领说道。

接着,司机一脸郁闷的就带着我到门口等。刚刚关上门,就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还有荷官的叫喊声。

这么嗨的吗?我听得有些热血沸腾,司机也是忍不住的摸了摸镐子。过了十来分钟,剑哥就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荷官双手托着q弹扯了扯罩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剑哥,我先走了哈!明天再来找你!”荷官对剑哥抛了个媚眼说。

“宝贝,别明天啊!晚上!晚上你再过来一下!”剑哥说道。

“看你那猴儿急样,行行,我知道啦~”荷官说完就离开了。

……

荷官离开后,剑哥对司机说到。

“没你事了!滚吧!还有,记好!以后进我房间再他妈不敲门,老子就断了你的手!”

“好的好的剑哥!知道了!知道了!”司机说完,就像送瘟神一样,赶紧转身离开了。

“你!跟我来!”司机离开后,剑哥对我说道。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哪里去。见秦丹?可秦丹没在木姐啊!我不知道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跟随其后。

剑哥带着我,便往三楼走去!

上到三楼,转过楼梯口。剑哥带着我往中间房间走去,这个房间就在剑哥房间正上方。

到了门口,剑哥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看剑哥的动作,我猜,里面的人应该是他上线,而且他还有些害怕这人。

“进来!”房内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干净利落的说道。

吱呀……剑哥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豹……豹爷~”剑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小剑!什么情况?”豹爷问道。

进屋后,我看向豹爷。发现这人光着膀子,一双丹凤眼,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狠角子。我看着他,都感觉有些吓人。难怪,剑哥在他面前这么颤颤巍巍。

“豹爷,判官要的人到了,我特地带他上来见你……”剑哥答到。

判官?我越听越懵逼,不是秦丹吗?怎么突然又蹦出来个判官?

“就他?”豹爷看了我一眼,对剑哥问道。

“嗯嗯,豹爷!人到了,要不要给判官那边送过去?”

“送过去?妈那个壁!到我这里的人,岂有送出去的道理?想要人,给老子带着钱来取!”

“豹爷,判官交代过,人到了就给他送过去!这样做,怕到时候判官那边……”

剑哥话还没说完,豹爷就毫无征兆的朝着剑哥冲过去。然后,对着剑哥的脸上就是一顿拳头。此刻的我,完全被这架势吓蒙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你嫲个逼!判官!判官!判官!”豹爷边打边叫嚷着。

剑哥门牙都被打掉几颗,一脸的血肉模糊。之前在贵州老家上学的时候,也结识过一些社会青年。打架斗殴也参加过,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

今天这场面,足以让我震撼。我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豹爷好像打累了,松开剑哥后,转了转手腕。

“判官?这个狗娘养的!不是当年我山豹带他出来,就他那逼样儿!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现在还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了!草他妈的!”

“还有你!你一口一个判官,是不是觉得老子现在比不上他了?还是想直接过去跟他?想去直接说,老子马上让你去!”豹爷怒视着剑哥说。

“豹爷我错了,我不敢!我只是怕到时候豹爷有麻烦!我的错我的错!”

“哼!你最好不敢!轮不到你操心!那狗娘养的,老子还没放在眼里!还有!!以后别他妈老是给老子判官判官的,再让老子听到判官这俩字,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泡酒!”豹爷黑着脸说。

“明白!明白!豹爷,那判……佤邦那边怎么办?”剑哥硬生生把判官俩字噎了回去,对豹爷问道。

“你去联系那边!想要人可以!让那狗东西带着十万过来取人!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不然就他妈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草他妈的!人在这边!老子有的是渠道处理!”豹爷接着又说到。

“豹爷,那他呢?”

“带去旁边房间等着,先别动他!”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此刻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货物,任人摆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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