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吧。”格雷福斯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符文大陆也有那种被恶灵附体的例子和传说。
且那些道听途说的,所谓被‘心’给战胜的事迹,真要说起来,也很像是被鬼上身的表现。
“我们得帮帮他。”
廖老板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要论起跟南柯的感情,他其实算是整个仓库里面,最为深厚的一位。
一来,这位小老乡除了‘内向’了点,其他地方也没什么缺点,为人实在,心直口快;
二来,他看南柯顺眼,颜值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bug,其实无论男女,都是吃这一套的;
可以说,就算是撇去了其他的利益因素在里面,他也不愿意真看见南柯出现什么危险。
“怎么帮?”格雷福斯看向了廖老板鼓起来的口袋。
小手枪的事儿,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这位老板到底还准备了什么东西。
为了这回的强化机会,除开南柯自己准备了些东西外,他格雷福斯和廖老板,也各自有自己的准备。
毕竟都不是什么雏儿,这年头没有人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毕竟就算是挂件,也都响得动听,大腿才会乐意和你搭配。
格雷福斯自己的准备,也就是那些廖老板帮他提前制作好的武器,这种东西对付实实在在的敌人有用,但对付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几乎等同于垃圾桶内的垃圾。
“用土方子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干得强。”
廖老板拍了拍裤腿子。
他现在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
或者说,他现在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这么多年还始终坚持着老祖宗的传统。
别管这些东西和准备到底有没有用,但起码它们可以让自己面对现在这种场景时,能够有得忙活,而不至于干着急。
“你不会还准备了水银和十字架吧?”
格雷福斯有些意外的说道。
这些东西在比港一直很受欢迎,毕竟相较于昂贵的药材和问诊费,把病症归结于恶魔,再用木头削个十字架或是买些水银的成本明显低得多。
哪怕是最后没有成功,但被不可触及的恶魔战胜,和被一种已被人知晓的,可以治愈的病毒战胜,显然从亲属的自我安慰角度来看,前者更加好用。
也因此很多时候,发达地区的人嗤笑落后地区的人民愚昧,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是忽略了其中贫富差距和医疗生活条件差距等因素的。
许多愚昧封建的观点,其核心的成因,并不是真正的封建迷信和愚昧,而是,单纯的贫困。
“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廖老板白了格雷福斯一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
纸张看起来很普通,上面还有许多不规则的折痕,甚至有一个角落位置不知道在哪里沾染了点水,已经湿了一点。
“这是”
“嘿嘿,条件简陋了点,但好歹是准备上了。”
廖老板有些尴尬的笑了两下,一边摊开一边道:“平时不觉得,等到临时想要找张纸写东西,找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本子,就用这信封凑合了一下,写了点东西。”
格雷福斯凑过去看了一下,纸上写着二十多个词,这些词好像并不是英文,而是用一种他看不明白,但是笔画很复杂的文字书写的。
至于纸张,是很寻常的那种信封,看落款处的名字,是一个姓’李‘的人寄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格雷福斯问道。
“符箓,嗯,你也可以理解成跟十字架类似的玩意儿,就是呈现的方式不一样。”廖老板一本正经解释道。
“但这上面写的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格雷福斯对廖老板的说法,表示了怀疑。
这二十多个字符,他确实是不认识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绝对看见过。
在脑子里想了想,格雷福斯记了起来,他好像在隔壁的老年广场舞对面的牌子上,看见过这些字符。
他还记得,这是当初老头老太太们,说什么在他乡感受不到祖国的气息,因此要在落日公园这块,自发地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之类的。
但,精神文明建设,跟驱鬼,有关系?
“见过,就证明传播的广,传播的广,就证明它有用!”廖老板继续道:“你看看那些教会,那些十字架,难道也不是到处都能看着?”
“”
格雷福斯。
“拿着,贴上去。”
廖老板抖了抖自己的’符‘。
虽然南柯并没有坐在笼子正中间,但以他自己的手臂长度,依旧够不到南柯。
这种玩意儿,按照廖老板自己的理解,必须得贴在额头位置才管用。
“你确定?”
格雷福斯接过’符‘,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诞感。
这玩意儿,能有用?
为什么总觉得比自己在比尔吉沃特看见的那些驱鬼仪式都更加不靠谱呢?
“试试总比干等着好!”
廖老板急了,他能看见随着那道黑影逐渐融入了南柯,南柯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而且那道黑影的色泽,似乎又开始了变化,似乎是想要重新又融入进去。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廖老板是不理解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的,但他明白一点。
那就是你的对手想要干什么,你就得阻止他干什么,总之,唱着反调总不会错。
“墨迹!”
廖老板从格雷福斯手中重新抢过来’符‘,随后自己往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胳膊费劲地摊进了笼子里面,踮起脚尖勾了勾,但依旧有些距离。
“你贴不贴?”
廖老板回头问道。
格雷福斯摇了摇头,把自己的霰弹枪重新抬起来,“我还是更相信我手里面这玩意儿,等下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尽量想办法拦住他。”
“死脑筋。”
廖老板叹息一声。
格雷福斯得脾气,他这些时日也摸清楚了,典型就是一个倔驴。
也因此,廖老板也不追求贴上去了,直接将其揉成了一个纸团,而后隔着笼子的栅栏朝着南柯扔了过去。
’砰‘地一下,正巧撞到了南柯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