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戈很想提醒一下绵羊人,让他俩以后在任小粟面前稍微注意一下,以免遭受什么虐待。

但是,他跟任小粟说好了必须要保密的,所以就没法直接提醒了。

而且,任小粟说的有一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约克郡李氏家族给你安排的护卫莫克斯,以及他的所有下属,都是直接听从钱卫宁指挥的,历次土匪来袭都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连李家的护卫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那李成果和刘庭呢?

要知道瓦杜兹大教堂60年前翻修的时候就只留自己家族的巫师雕像了,说明伯克利家族从那一代开始,便已经生了反心。

这些年来南方六郡的属民只认伯克利家族的“神明”,早就把诺曼与都铎等其他家族抛到脑后去了。

对方用几十年筹谋的计划,提前两年往你一个小巫师身边安插两个眼线又算什么?你看,你在回来路上被人追杀的事情,李成果和刘庭俩人一回家就全说出去了。

梅戈想到这里,便按捺住提醒两位绵羊人的冲动,只是随口对他们说道:“你俩是仆从,他是亲随,平日里还是说话客气一点,别整天冷嘲热讽的。”

俩绵羊人顿时不吭声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尤其是刘庭。

梅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为你们好,知道吗?”

“我就是看他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没个正事,想要提醒一下,”刘庭嘀咕道:“而且梅戈大人你看他哪有一点亲随的样子,别人家的亲随都是出身骑士团,要么就是正经八百的角斗士,任小粟呢?每次土匪打过来的时候他都躲在马车后面。”

任小粟瞥了刘庭一眼:“行,下次我就往外冲,不过你得跟我一起,仆从跟着亲随一起战斗不过分吧?”

刘庭缩了缩脖子:“其实躲在后面也挺好的。”

这时,钱卫宁的护卫从马车外围拖进来两个土匪装扮的汉子。

任小粟看了一眼,那两个汉子是从东边拖进来的,一个大腿上插着箭矢,另一个则是腹部中箭,看样子是在乱战之中受伤无法逃离的敌人。

护卫对钱卫宁说道:“大人,战场上发现了这么两个活口,您审讯一下吧。”

“做得好,”钱卫宁眼睛一亮:“把他们给我拖外面,你去把我马车上的短刀取来。”

今天晚上,钱卫宁心里有太多的困惑了,所以他需要刑讯逼供来得到一些答案。

没过一会儿,马车围墙外面便响起俘虏的惨叫声,虽然钱卫宁等人已经把那两个汉子给拖到几百米开外,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惨叫格外的突兀。

此时,两名俘虏被商队护卫分别吊在两棵树上,而钱卫宁则手持一柄短刀,一下一下的从其中一人身上划过。

“谁派你们来的?”钱卫宁冷声说道。

那汉子也算有骨气,竟是冷笑着往钱卫宁脸上吐了口痰,还好钱卫宁身手矫健,躲了过去。

钱卫宁铁青着脸:“可以啊,挺硬气的嘛,等我剥了你的皮,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巫师国度的刑讯要比中土的手段还要血腥,这场审讯足足持续到了天亮,眼看着两名俘虏已经遍体鳞伤气息薄弱了。

钱卫宁冷笑一声走到其中一人身边小声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此时俘虏已处于弥留之际,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了,他只是看了钱卫宁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钱卫宁竟把耳朵贴了过来,用脑袋挡住了另一名俘虏的视线,并点点头做出一副正在聆听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钱卫宁对护卫吩咐道:“行了,把他带去一边休息吧。”

钱卫宁笑意盈盈的走到另一名俘虏面前低声笑道:“你的同伴已经说了,你们来自都铎骑士团。”

那吊在树上的俘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同伴被扶走的方向,却看不到护卫已经用手捂住了他同伴的嘴巴。

钱卫宁笑着说道:“我已经安排他去休息了,我以我身在的骑士团荣誉向你保证,只要你开口,就能享受与他一样的待遇。别多想,我只是心肠比较软,想给你个机会,而且两个人说话更加可信一些。”

那俘虏沉默了十分钟才无奈说道:“是的,我们来自都铎骑士团。”

钱卫宁心里咯噔一下子,他说都铎骑士团只是诈对方的,当对方承认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止不住开始下沉。

都铎家族已经知道这支商队的计划了吗?那自己继续带队北上,岂不是跟送死没有区别?

不过,对方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他还需要继续试探。

钱卫宁想了想说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我们有这么多人吗,怎么才来这么一点人,难道是你们的上司想要派你们送死?”

那被俘虏的汉子听到这话,仿佛也想到了非常生气的事情,说话都洪亮了一些:“我们哪知道你们有这么多人,而且看身手还一个个都是骑士团的精锐?”

钱卫宁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奇怪,他纳闷道:“等等,你不知道我们是骑士团的人?”

“当然不知道了,”汉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是燃烧骑士团的人吧,不然也不可能大规模的出现在南方六郡,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梅戈不过是个边缘巫师而已,用得着你们这么多人保护?!”

“嗝?”钱卫宁愣住了:“你们是来杀梅戈的?”

那被俘虏的汉子也愣住了:“你以为我们要杀谁?”

“呵呵,”钱卫宁对身后的护卫挥手:“拖下去杀了。”

这都不用判断,钱卫宁笃定对方已经说了实话。

那被俘虏的汉子怒吼:“你用骑士团的荣誉承诺过我!”

“我承诺你跟同伴得到一样的待遇,”钱卫宁冷笑:“他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去陪他了。”

早在今晚战斗之前,任小粟就大概知道钱卫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中了流泪术还能顺势收买人心的选手,简直可以说是浑身都长着心眼了。

……

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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