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郡主知道,真凶就是镇国公。

可二老爷不知道。

他还天真的以为,真凶就是那个帮着朝晖出头的小宫女。

先有苏清气的老夫人昏厥,再有苏清当着他的面对朝晖不尊重,二老爷顿时怒火冲天。

“啪”的一拍桌子,二老爷怒道:“苏清,你还有没有点王法,知不知什么叫尊重长辈!你把你祖母气成这样,还有理了?”

二老爷怒完,又朝平阳侯道:“大哥,你就不管?”

苏清在平阳侯开口前,道:“今儿的事,我爹管不了,我看,我还是进宫找陛下管管吧,我要问问陛下,今儿到底是二婶委屈还是我委屈!”

朝晖郡主气的哆嗦,却也怕的手脚发凉。

苏清依旧气势汹汹,“我中毒在先,祖母不闻不问,结果二婶从宫里一回来,祖母就要对我动用家法,让我给二婶赔礼道歉,我要去问问陛下,我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二婶!”

恶狠狠的瞪了朝晖郡主一眼,苏清继续道:“我倒是不知道了,我朝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给人下毒的理直气壮,中毒的反而要道歉。”

冷哼一声,苏清凉悠悠道:“如果陛下不知道谁是真凶,我不介意提醒陛下,二婶你最好也别介意!”

说完,苏清转头就走。

二老爷有些呆了。

就算苏清在宫里被人下毒,老夫人不闻不问,老夫人做的不对,可苏清作为晚辈,把老夫人气晕了,这就是大不孝。

她真敢进宫?

至于平阳侯和王氏……

一脸平静,好像啥事也没发生。

朝晖郡主胆儿虚,眼见没有人拦着苏清,她唯恐苏清真的进宫去找皇上要说法,立刻顾不得那么多,忙开口,“清儿,今儿是二婶糊涂了。”

二老爷直接更加呆了。

他媳妇什么时候变性子了?

二老爷转头看朝晖郡主。

见朝晖郡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目露凶光,顿时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嘴角泛起笑意,转头看朝晖郡主,“我是晚辈,不敢求二婶认错,但是,从今儿起,我院子里的人,但凡有一个出现意外,我就进宫!”

说完,苏清头也不回离开。

她能保护自己,福星逼急了也能逃跑。

可她院子里还有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老婆子呢,她总要为她们的安全着想。

今儿老夫人能当着她的面打人,说不准明儿就能为了逼她而一个一个弄死她的人。

她得保护她们。

苏清前脚一走,后脚朝晖郡主就一口气没提上来,咕咚栽倒在地。

二老爷忙叫人请大夫。

平阳侯和王氏相视一眼:清儿长大了,知道以理服人了!

满眼欣慰。

……

苏清在慈心堂的话,很快就传遍府邸。

苏清院子里的小丫鬟老婆子感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而这个时候,苏清已经带着福星离府。

容恒依旧坐了外面雇来的平顶绿呢小轿。

汇合之后,苏清道:“走吧。”

容恒掀开窗帘看苏清,“你打算去哪请仵作?”

苏清笑道:“不用请,我就能当仵作。”

容恒一脸震惊,“你?”

苏清翻个白眼,“我比他们好很多,能免费请到我,是你的荣幸!”

容恒颤了颤嘴角。

免费……

那五千两银子算什么?

容恒见苏清不像开玩笑,福星也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神色复杂看着苏清道:“你还会什么?”

会打仗,会打人,会治病,现在仵作的行当也会了……

他对苏清,了解很少啊!

苏清想了想,非常认真的回答,“除了不会吃亏,别的都会!”

容恒嚯的就把窗帘放下,“启程!”

苏清好心情的笑起来。

虽然是汇合,但为了安全起见,容恒和长青只和苏清一起走了一小段路,就回府了。

他们俩从密道钻过去。

苏清带着福星骑马去青云山。

福星一脸不解,“主子,既然殿下打算走密道,为什么不直接在青云山和咱们汇合?”

苏清没有思考道:“因为他傻。”

福星点点头,似乎也只有这样解释了。

苏清和福星骑马,和容恒他们钻洞的速度差不多。

再次汇合后,苏清和容恒并肩走在前面,福星抱着鸭鸭与长青跟在后面。

沉默了一会,苏清朝容恒道:“我会医术的事,你是不是告诉陛下了?”

苏清懂医术是个秘密。

除了三和堂的老少帮主知道外,就平阳侯和王氏知道。

现在,因为秦苏把她作为逼毒秘籍给了容恒,容恒也知道了。

容恒摇头,一脸询问,“怎么了?”

苏清就老实道:“我吃解药的时候,陛下看到了,之后去御书房,陛下还问我,吃的那个是不是解药,但是他没有问我解药从哪来的,也没有问我是如何发现颜料有毒的。”

这一点,苏清非常不解。

但是,她没有胆儿直接问皇上。

容恒听了苏清的话,差点石化。

愕然看向苏清,脑子里是他父皇在宴席上的一举一动。

这……

他父皇的演技,相当实力派啊!

惊愕之后,容恒就非常骄傲的道:“身为天子,当然有许多别人不能及的本事。”

不过,容恒揣测,他父皇不问,大概是为了颜面。

苏清能看穿那颜料里有毒,还提前吃了解药。

他作为皇上,当然不能逊色。

反正父皇曾经和福公公说过一句话,他偷听来的,并且记忆非常深刻。

对待未知的事情,就应该表现的比未知的事情更加未知,才能夺取主动权。

总而言之就是:不懂装懂!

并且,要出神入化。

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弄明白。

眼角余光瞄了苏清一眼,为了避免苏清刨根问底,容恒换了话题,“宫宴上,闹出中毒的事,我怎么见平阳侯一脸淡定啊,从头到尾,他一个字没有发表。”

苏清平静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教我,做人要自食其力,一般我能自己解决的问题,我爹从不插手,他说,他不能仗势欺人。”

容恒……

无力反驳!

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一百个平阳军已经苏醒。

他们到的时候,现场是这样的。

尸体躺在地上,左手,一百平阳军,右手,一百零八死士,彼此怒目直视,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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