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签订之后,钟德兴带领领导工作小组的领导干部驻扎在珞山镇,每天督工,真真正正深入到工作第一线。
所有驻扎在珞山镇的领导干部,住宿问题由领导工作小组解决。
在洛山镇镇委镇政府的帮忙下,领导工作小组在珞山镇租了许多套房,给领导工作小组的领导干部当做临时住所。
饮食方面,钟德兴雇了几名厨师,利用镇委镇政府的食堂给领导工作小组所有领导干部做饭。
这几名厨师都是从大酒店请过来的,厨艺非常不错,能确保所有领导干部吃好。
钟德兴和岑秀晴都曾经在珞山镇工作过,镇委镇政府给他们都安排了住房。他们调走之后,房子都还在,没有卖掉。
两人配了简单家具之后,重新住回到原来的房子。
这天早上,钟德兴到县城开完县委常委会回到珞山镇,顾不上歇息,便到珞山镇东部区域检查工作。
时间是早上十点多,太阳挂在高空,投下炽热的光芒。
在珞山镇东部区域,钟德兴看到岑秀晴戴着一顶绣花帽子,坐在一把塑料椅子上,看工人施工。
因为不是严肃的场合,岑秀晴身穿一条大红裙子,这条裙子非常适合她的身材,将她夸张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钟德兴觉得岑秀晴的坐姿很优美,便拿起手机给她拍照。
岑秀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看过来,见钟德兴正在拍她,便柳眉一扬,怒道:“你干嘛呢?拍什么拍?”
现场施工的工人只认得岑秀晴,并不认识钟德兴。
听到岑秀晴的怒喝,一名年轻身材强壮的男性工人打抱不平,指着钟德兴喝道。“哎,你干嘛的?乱拍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钟德兴并不理睬那名工人,径直走到岑秀晴跟前说。“岑县长,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你的坐姿更美丽,所以,我想给你拍张照片做留念!”
钟德兴的话音刚落,那名身材强壮的男工人转身走过来,指着钟德兴威道:“赶紧把照片删了,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说完,强壮男子还重重的推了钟德兴一下。
这名男子力气奇大,仅仅这么一推,钟德兴身子便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钟德兴稳住身子,目光转向岑秀晴,希望她出面跟这名强壮男工人解释清楚。
岑秀晴却狡黠的笑了笑,愣是不解释。
“让你把刚才的照片删了,听见没有?”强壮男工人声音大了起来。
强壮男工人身上穿的是一条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
钟德兴本来不想跟对方计较的,但是,对方这么怒喝他,他有点受不了。
他可是堂堂常务副县长,而对方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工人。
普通工人怒斥常务副县长?还想不想混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钟德兴冷冷的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听钟德兴这么说,强壮男子便不由的上下打量了钟德兴一下。
钟德兴今天出门穿的衣服很一般,尽管他的长相很大气,但他的这一身衣服,却根本无法衬托出他的地位。
强壮男子从钟德兴的一身衣服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他是大人物,便嗤笑了一下说。“你是什么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大领导。”
“如果我真的是大领导呢?”钟德兴冷笑了一下。
“那我就叫你一声爷爷!”强壮男子是个非常爱逞强的人,岑秀晴又这么漂亮,特别想在岑秀晴面前表现自己,于是很大声的吼道。
强壮男子这么一大声叫吼,附近工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看到自己成为焦点,钟德兴感到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他把目光转向岑秀晴,希望岑秀晴告诉众人,他是常务副县长。
岑秀晴却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笑了一下,将头扭过一边,把钟德兴当空气。
就岑秀晴这态度,钟德兴已经不指望她了。
“实话告诉你吧……”钟德兴把目光转向强壮,男子说。“我确实是大领导!”
“是吗?”强壮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到底多大?你是镇委书记呢?还是镇长?”
镇委书记,镇长。?
钟德兴心里一阵冷笑,他的官儿比镇委书记和镇长可大多了。
说是这么说,钟德兴毕竟不能向强壮男子证明自己是大领导。
毕竟,不管他怎么说,强壮男子都不会相信的。
“难道在你眼中,镇委书记和镇长是特别大的领导吗?”钟德兴说。
“我勒个去!你竟然还不把镇委书记和镇长放在眼里?”强壮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你是什么领导?”
钟德兴深深知道,哪怕他把他的官职告诉强壮男子,强壮男子也不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口舌?
“我是什么领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好好干活,多管闲事干嘛?”钟德兴说。
“我就多管闲事,怎么了?”张壮男子又推了钟德兴一下。“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拍人家,你还有理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不要动手动脚!”钟德兴已经有了防,尽管强壮男子手上的力气不小,他却依然岿然不动。
“老子就动手动脚,怎么了?”强壮男子态度有点嚣张起来,指着钟德兴的鼻子说。“赶紧把人家的照片删了,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别看钟德兴身材不如对方强壮,他身子底子其实很好。
大学的时候,他天天锻炼。
即便现在参加工作了,只要有空,他也没少锻炼。
他在家里安装了个沙袋,每天忙完工作都会打几拳。
强壮男子已经推了他两次,现在还指他鼻子,钟德兴受不了了。
下一秒,强壮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便扑通一声,被钟德兴放倒在地上。
强壮男子恼怒成羞,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挥舞拳头朝钟德兴打过去。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岑秀晴应该出面喝止才对,可她仍然十分悠然的坐着,目光还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