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迟玉鸣冷冷的笑了笑。“十有九人遭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像钟德兴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个书呆子,他只懂卖弄文采,征地工作,他不可能做下来的!”
迟玉鸣刚才吸了一口烟,他弹了弹烟灰说。“你给县委办打电话,让县委办通知各个镇党委,务必要组织各自镇的领导干部观看一季度经济工作会议。”
一般情况下,县委县政府召开的会议,很少同时召开多媒体视频会议,让下面镇组织干部观看。
而一旦同时召开多媒体视频会议,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县委县政府对这个会议很重视。
郑贤亭自然明白,迟玉鸣这是想扩大影响范围,使于欣然的形象在更多的人心中倒塌。
得到迟玉鸣的指示之后,郑贤亭给县委办主任孙开福打电话,把迟玉鸣的意思转告孙开福。
这件事本来是一件小事。
可是,孙开福一听说是迟玉鸣的意思,就有点警惕,于是去向县委书记于欣然汇报。
于欣然一听就知道迟玉鸣想搞什么鬼,她不禁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迟玉鸣这老狐狸时时处处不忘给她挖坑,实在可恶。
这一仗,她已经胜券在握。不管迟玉鸣把范围扩大到什么程度,她都不怕!
于欣然点头同意了。“既然迟县长这么说,那你就通知下去吧!”
跟别的地方的党委政府一样,达宏县的党委和政府都有各自的工作群。
到于欣然的许可之后,孙开福在群里@所有镇委书记,要求各个镇的镇委书记组织每个镇的领导干部观看后天举行的一季度经济工作会议。
到了会议召开的这天,已经把征地收尾工作做得差不多的钟德兴和镇委书记岑秀晴驱车从珞山镇前往省城!
两人所开的是镇委的那辆丰田小轿车,出发之前,钟德兴自告奋勇开车。他说:“岑书记,这车最好还是让我来开吧!不然,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我可能还会像上次那样不由自主地保护你。到时候,你又得说,我冒犯你了!”
钟德兴至今还记得很清晰,前段时间,两人驱车到县城办事,岑秀晴坚持她开车,结果,半路有条小狗窜出,她受到惊吓急刹车,而他,为了不让她撞到方向盘,伸手拦住她,结果,她胸口狠狠地撞到他手上!
因为这件事,岑秀晴一直怀恨他!
钟德兴不提这事便罢,他一提,岑秀晴又来气了!
岑秀晴挑了挑眉毛,说:“钟德兴,你这么欺负我一个女人,真的很好吗?”
“女人?”钟德兴脱口叫道!
“女孩!”岑秀晴慌忙改口!
“到底女人还是女孩?”钟德兴追问道、..
“我当然是女孩了!”岑秀晴这么回答了之后,有种被侵犯了隐私的感觉,粉拳就抡到钟德兴身上:“钟德兴,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我怎么恶心了?你到底开不开车?弥不开,我开了?”
“你想开就开!你给我当司机,我求之不得!”岑秀晴说。
钟德兴便坐到驾驶座上。
行驶到半路,前方突然堵车,长长的堵车长龙望不到头!
“曹丹!”钟德兴踩下刹车,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道!
今天可是上去开会,而且,还要在会议上发言的!
这次会议,除了县里的主要领导干部,县委县政府还让各个镇党委政府组织干部观看,规模之大,极其罕见!
县委书记于欣然期待着他参加会议,公布征地工作的结果,以堵住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的嘴!
这要是无法参加会议,于欣然岂不是要被迟玉鸣那老贼当众欺负和嘲笑?
“怎么回事?怎么堵车了?”岑秀晴细长的柳眉皱成了一团!
于欣然的会议发言稿,也就是一季度经济报告,于欣然发给她看过!
报告中,重点强调了珞山镇工艺品厂项目,她作为镇委书记,脸上也有光彩!对于这次会议,她也做了充足准备,准备在会议上,阐述她未来几年的执政想法和计划!
对她来说,这是一次自我展现的机会!
县委书记于欣然私下告诉她,于欣然准备让她入常,成为县委常委!
一般情况下,一个县管辖有好多个镇。这么多镇当中,只有一个镇委书记有机会入常!
这个镇,一般是全县经济发展最好的那个镇!
老实说,珞山镇在达宏县所有镇中,经济发展不算是最好的!
但,这不等于,她就没机会“入常”。
珞山镇正准备落户工艺品厂,而县委书记于欣然又非常重视这个项目。只要她把珞山镇未来的发展计划好了,并且,将这个美好的计划呈现给县领导班子,让县领导感觉到,珞山镇未来前途无量,她作为镇委书记,自然更加受重视。
在这样的情况下入常,自然就水到渠成。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堵车了!
这次会议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她必须参加而且尽量及时参加!
“什么情况这是?钟德兴,你下去看看吧!”岑秀晴说。
钟德兴下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前方发生了严重车祸,目前交警正全力以赴处理事故!
“发生车祸了!”回到车上,钟德兴告知岑秀晴,却见岑秀晴拧着眉头,面露痛苦之色,他不禁有些奇怪:“岑书记,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岑秀晴咬了咬牙!
钟德兴一看岑秀晴这模样,就知道,她正在经受痛苦,便关切地说:“岑书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业余时间看一些中医书,懂得一些经络推拿,你跟我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你忙!就这情况,不知道堵车到什么时候呢,你能扛得住吗?”
“你真的懂经络推拿?”岑秀晴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钟德兴。
“嗯!”钟德兴点点头:“虽然没有深入研究,但五脏六腑,十二经络,多少懂一些!”
岑秀晴本来不打算告诉钟德兴的,可这会儿,她越来越痛苦。见堵车长龙都没动一下,她不知道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便难以启齿地说:“我,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