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难堪的掩饰红眸,本想对他说换一家店,可李老夫人已经带着管家走了进来。

她只得任由男人牵着,向老夫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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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试衣间内,阿青探头看了下,打小报告,“李承聿的母亲来了,大小姐,这可是个你拆温宁台的好机会,不想点手段对付她吗?”

的确是个整那贱人的机会,只要她耍点心机,三哥肯定护着她,就能戳温宁心窝了。

可她眼珠一转,笑道,“没脑子,今天我得放过她,没什么比我和三哥订婚更重要,那就得让她和李承聿’顺利’,一旦我成为准厉太太了,我想怎么对付她和那个孽种,还不是信手捏来。”

阿青恍然懂了,“小姐,还是你心思厉害,难怪能让三爷死心塌地与你订婚。”

黎向晚得意的勾了几分唇,脱衣试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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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区。

李承聿贴近温宁提醒道,“别紧张,那些污蔑你的新闻我都压下去了,老人家也不看热搜的,母亲问你什么,不会回答的你就不回答。”

温宁点头。

他宠溺的摸了摸她脑袋,“母亲,这是温宁,您非要见,现在看到了吧?”

李老夫人气派足,走过来坐下,目光就直接锁定温宁的肚子。

温宁忐忑了喊了声,“李老夫人。”

“你坐!别站着,小心累了孩子。”李老夫人的语气古怪,幽怨的看了眼儿子,“温宁是吧?给我设计珠宝的女孩子,当时我还挺喜欢你,不过温家是小户,听说你还有过感情纠葛……”

“母亲,您话太多。”李承聿咳嗽一声。

老太太没好气,“行!他也不让我调查你,宝贝的很,你们呀不成体统,孩子都这么大了才告诉我们,还闹出了什么视频。

既然这孩子是李家的,你身家不怎么好,我也认了,赶紧和承聿订婚,仓促就仓促点,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温宁愕然抬眸。

她迅速看向李承聿,终于明白他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了。

她狠狠拧眉,觉得荒唐,马上要解释什么,李承聿用大手按住了她。

匆匆小声道,“只有这个办法,让二老高兴,你别拆台,宁宁,订婚礼过后,我会想办法与他们解释清楚,眼下我渡过难关要紧!”

若不是她借款十亿,李氏的股东也不会对他不满,李家也不会要换掌舵人。

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掉链子。

温宁只能死死忍住,可李老夫人看她肚子的和蔼眼神,让她觉得很别扭。

“礼服看了吗?可别为了漂亮穿高跟鞋,孩子要紧。”老夫人咧开嘴,拉过她的手叮嘱。

温宁怔怔的,抬头应付的露出笑容。

“这孩子标致,承聿呀,让她多生几个。”老太太有些满意,声音高亢。

引得店里一些店员都看了过来。

温宁感觉到一道阴冷侧光,直盯着自己。

她面对老夫人的微笑,变得僵硬起来。

李承聿拢着她,微微一咳,“宁宁你别理她,她老糊涂了。”

“李老夫人可能是真的老糊涂了!”一道阴鸷的男声传了过来,夹杂讽笑。

温宁蓦地扭头,看到厉北琛,她几乎窒息,整张脸不由紧张起来。

李承聿微微挑眉,站了起来,本能将她拉到身后。

他这个宣誓主权的动作,令厉北琛眉目阴冷,他含笑盯着李老夫人,“若您没老糊涂,挑儿媳时怎么不擦擦眼睛,专挑身家不清白急着找接盘侠的女人捡?”

温宁死死掐着手掌,脸白了一层。

“后生,你又是谁,这话什么意思?”李老夫人皱眉望着这个过于俊美的年轻男人。

“厉总,有点绅士风度,我母亲年纪大了,你不至于连她都不放过,嘴不留情吧?”

李承聿对峙过来。

厉北琛薄唇一扯,讥诮,“我当然不是你这种小人,一个人的心地和风度,不是在表面,是刻在骨子里。”

他意味深长说完,将手中红酒饮尽,冷瞥了眼温宁,目不旁视走了过去。

“你这后辈,阴阳怪气指摘我儿子干什么?”老太太是个护犊的。

黎向晚搀着男人的臂弯,浅笑回头,“李老夫人,我三哥很给您面子了,要我说,就是二手货您懂吗?”

她意味的瞟了眼温宁,讥嘲含笑。

厉北琛微微皱眉,但想到这女人前一阵还和他母亲承绕膝下,现在就能立刻讨好‘新的婆婆’,只觉得无比讽刺,他没阻止黎向晚嘲讽。

他的纵容,让温宁即便心冷了,还是仿佛被冻得窒息一般。

李老夫人皱眉,朝温宁琢磨过来,“什么二手货,温宁,你解释下。”

“母亲,理会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在您儿子眼里,宁宁就是最好的女孩。厉总跟我生意上有点过节,他故意讽刺什么,您也听?”

老人家当然信儿子,对温宁不敢擅自调查,免得儿子发火。

这一次,她和老头子都能看出来,承聿是很认真的。

她没好气地站起身,“生意上有过节,那你就别和他一家店选礼服,榕城这么多高定店,李家又不是没钱。”

“是,您教训的是,该去做美容了,都三点了。”李承聿催促。

“臭小子,怕我吃了她呀,走就走,你送送我。”

李承聿看了眼温宁,温宁轻轻点头,“我刚好去个洗手间。”

母子二人一走,温宁仿佛才找回到一丝空气,应付这场面,她疲累不堪,尤其刚刚厉北琛还来讽刺她,差点露馅。

她揉着眉心走向女洗手间。

店里的洗手间精致偏僻,独立一隅,温宁呆呆的洗了很多遍手,直到指尖被烫的发红,她才强撑起精神慢慢走了出来。

可一出来,她双眸却幽幽一滞,看到来人,她指尖那点红润起色也瞬间退散。

厉北琛颀长挺拔靠在墙壁上,昏暗的灯光照不进他幽冷的眼底,

从温宁的角度看去,男人的脸廓半明半暗,整个人是阴鸷又极度危险的,她本能的后退两步。

他朝她走过来,抽出的烟雾朦胧了那双眼,晦涩盯着她,目光恍惚片刻后就变冷,“你和李承聿不能订婚!我不管你见了他父母还是如何,你只能悔婚,听见了吗?”

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吗?温宁可笑又淡嘲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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