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雄把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全部拉到过来。

过了片刻,杜阳春在低洼地上挖好了一个三丈见方,深约二尺的土坑。

杜阳春刚尸体推进土坑时。

“师哥慢着,咱们搜搜这伙人,看看他们身上可有令牌,或是什么可以证时身份的东西。”祺雄坐在旁边地上说道。

“对,还好你想到,这倒是查明他们身份的机会。”杜阳春说罢,在黑衣人的尸身上搜起来。

祺雄也走过来,也在一名黑衣人的尸身上搜摸起来。“‘咦’这是什么?”说着在落黑衣人颈间的‘天突穴’拔出一根银针。

杜阳春看着祺雄手中的银针,悄然大悟道:“原来胡止侠士是用银针杀死这些黑衣人的。”

祺雄拿着银针对着强光看了一下,震惊道:“这针上并没有淬练毒物,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而已。就是这枚银针要了这厮的命,太不可想像。”

“你刚是在那里拔出来的?”杜阳春问道。

“在这厮的‘天突穴’上拔下的。”

杜阳春一听,也在别的黑衣人尸体颈间‘天突穴’找到银针,错愕地道:“这胡止侠士认穴之准,真人佩服啊。这么小的银针能发射这么远并准确插进穴中,这功夫可真让人佩服。”

“师哥咱们把银针取下,不要留在尸体上,别让歹徒的同伙查出他们的死因。”

“好,这样也可减去查到胡侠士身上的机会。”说罢把尸体上的银针通通拔除。

过了盅茶的时间,他们埋好了尸体。

“师哥可找到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祺雄站起来问道。

“只有在满脸胡须的尸上找到一块铜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说着在身旁地上拿起一块铜牌递给祺雄。

祺雄接过铜牌看了片刻并没看出什么来历,递还给杜阳春道:“师哥可看出这块铜牌的出处?”

杜阳春摇了摇头道:“这块牌子雕刻甚是简单,只是四周雕刻着不知名的花朵,中间雕着个‘卍’字。这牌子我没见过。”

“咱们走吧,等回山庄拿给师尊和长老们看看,或许他们知道铜牌的来历。”说罢提起长剑站起来。

“好,咱们先回湘阳城,等你养好伤再做打算。”说罢提起长剑和祺雄,向着湘阳城方向走去

高家镇西边五里处,有一条宽约百丈的河流,当地人称为‘百里河’。在百里河的对面岸上,搭有一处提供给,等摆渡人们休息用的凉棚。

这时凉棚中简陋的木凳坐着几人,一名粗布短衣结束的老者带着一名七八岁身着粉红花布衣的小女孩坐在入棚门边木凳上。

小女孩指着河流嫩声对着身旁的老者问道:“爷爷这条河叫什么名字啊?比咱们村边那条河大多了。”

老者慈爱之情形以表,枯干的右手抚着小女孩的头顶柔声道:“哦,这条河嘛叫百里河,当然比咱们村边的小河大多了。”

小女仰着小脸问道:“爷爷这条河有百里吗?”

“现在没有了,传说这百里河在古时候有百里宽,河水常年波涛汹涌,河中藏有一条恶龙,恶龙时不时出来周边村子的人和牲畜,后来天庭派了一位天神下凡杀死了恶龙,河水才平息下来,河也慢慢地变窄,变成现时的百丈宽的河流。”老者柔声道。

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睁,嫩声问道:“爷爷那条恶龙被天神杀死后怎样了?”

“杀死后就不能再作恶行凶了。”

“哦,爷爷这条恶龙是不是象咱们村上,狗蛋家的大灰一样,总是要追人咬人啊?”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嗯,差不多。”

“爷爷那天神住在那里?咱们叫他帮咱们收捡大灰好不好?”

“那天神当然住在天上,咱们叫他不着。”

“哦,天神住在天上啊。”小女孩大为失望。

“是啊,天神当然是住在天上了。”老者慈爱地道。

小女孩这时目光转到河边一位长发披肩,身着淡蓝色劲装,腰佩长剑面向着河的青年身上,好奇地问她爷爷道:“爷爷那位哥哥在看什么?他怎不进来凉棚中坐?”

老者看了青年一眼,低声道:“爷爷就不知道了。”

“哦,你不知道吗?我过去问问哥哥看什么。”说着就往外跑去。老者刚反应过来,小女孩已跑到青年身边。

小女孩仰着小脸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这青年人正是风扬。当日别过杜阳春师兄弟二人,一路往南。这天来到百里河边,见到滔滔的河水,有所感触,在心中把眼前的境物与《心经》的经义相互佐证领悟。

风所听见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回过头来见身边站着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不由想起莲儿,便柔声问道:“小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问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哦,哥哥没有看什么。”

“你骗人,哥哥没看什么,干嘛我问你,你没听清楚?”小女孩嘟着嘴说道。

“哥哥没有骗你,哥哥刚才是在想事情,所以你问什么,哥哥才没有听清楚。”风扬柔声跟小女孩解释着。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给小女孩解释,可能是对莲儿溺爱所影响吧。

小女孩侧仰着小脑袋,看着风扬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哥没有骗你。”

“好,我相信你,哥哥咱们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咱们到棚里坐。”说着拉着风扬的手往凉棚走去。

风扬任由小女孩拉着走进凉棚中。

小女孩的爷爷见到自己孙女拉着风扬走进来,连忙起身,笑道:“给小友添麻烦了,这小妞尽是调皮搞蛋,让人省不了心。”

风扬抱拳笑道:“小子见过老丈,小妹妹很可爱并没给我添什么麻烦。”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坐坐。”

风扬也不客气坐到简陋的木凳上。

这时在左边官道上跑来三骑,跑在前边是匹黑马,黑马上乘着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后边跟着二骑深绿色短衣劲装结束的中年汉子。

片刻间,三骑来到凉棚前。黑马青年神情嚣张,用马鞭指凉棚内风扬他们喊道:“你们都给本少爷滚出来。”

棚内几名百姓见青年衣着华丽,后有跟随,不是高官子弟,便是富家公子,都不是平民百姓惹得起的各色。急忙提起东西畏缩缩地走出凉棚。

坐在风扬身边的老者也拉起小女孩站了起对风扬道:“小友,咱们出去吧。”

风扬淡淡地道:“为什么?”

风扬已从这三人的气息上觉察出三人的功夫并不高,充其量也只是二流各色,见黑马青年的态度极其嚣张,必中已是动怒,有心要教训这黑马青年。

老者小声说道:“小友,这伙人咱们惹起。咱们还是出去吧。”

风扬淡淡地道:“我不会去惹他们的。”

“臭小子你他妈的还坐在那里吱吱歪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黑马青年听见风扬所说的话,大怒骂道。

老者见状,摧促道:“小友咱们快走吧。”说完拉着小女孩的手就要走出凉棚。

“我不要出去,哥哥在棚里坐,我也要在棚里坐。”小女孩摆脱了他爷爷的手,坐回到风扬身旁。

黑马青年怒气冲天,用马鞭指着风扬他们喝道:“你们二人进去把这三个渣滓给我废了。”

在黑马青年身后马上的二名绿衣汉子齐声应道:“是公子。”说罢,从马上直接跃进棚内,二名绿衣汉子脸色狰狞,二话不说,挥拳就打。左边的绿衣汉子挥拳打向老者脑门,右边的绿衣汉子则挥拳击向小女孩。

风扬听二人击出的拳风甚是凌历,不敢怠慢,身形一晃,右手抱起小女孩,左手提着老者腰带,飘身出凉棚,站在凉棚三丈外。

风扬轻轻放下二人,对着他们轻声说道:“小妹妹你和爷爷到旁边站着,看哥哥打三只疯狗。”

小女孩天真问道:“哥哥疯狗在那里啊?我怎么没看见。”说罢双小眼四处张望。

风扬指着黑马青年和二名绿衣汉子笑道:“那不就是。”

小女孩看着黑马青年三人,迷惑地道:“我怎么见他们是人呢?哥哥他们是疯狗吗?”

“是。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狗。”

黑马青年见风扬若无其事地和小女孩胡扯,更气的还把自己比做疯狗。即时驱马过来挥起马鞭向风扬头上击落。

风扬再次把老者祖孙到开,把二人按顿在十丈多远的树下。这才慢慢走过来。

这时风扬已被黑马青年激起杀戮之心,只见风扬长发随风飘扬,眼露凶光,一身寂杀之气暴涨。黑马青年和二名绿衣汉子被风扬身上暴发出来的寂杀之气势所摄,呆立在那里。

风扬阴森森地道:“看来你们一向都是这样凌虐百姓了。”

黑马青年回过神来,暴怒喝道:“得罪本少爷的都要死!你们两个死人还不给我上。”

二名绿衣汉子见公子摧促,不敢怠慢,同时拔出佩刀,大喝一声,向风扬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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