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顾白衣男人的意愿,强行把他的头往后拉扯,捏住其下巴,露出他那张有些腐臭味道的大嘴巴。

为首男人转了转手里的弯曲匕首,一步一步走进白衣男子,不怀好意的打量着。

“不!不要!求你……”

白衣男子惊恐得眼睛圆瞪,挣扎着想要逃避,却被两个同伙死死地按住,“老实点,乖乖的听话,可以少受皮肉之苦!”

“不~~啊!”

因为他的不配合,为首男人对着其肚子狠狠揍了一拳。

和之前的肋骨疼不一样,剧烈的痉挛让白衣男人张大嘴巴,半天呼不出声音。

抬手,上面的匕首在白衣男子的嘴变转了个花,很快就听到了白衣男子“嗷呜呜呜~~~”的哀嚎声。

为首男人得意的举起匕首晃了晃,上面的一坨血糊糊的碎肉是那样的扎眼。

“姓华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再搞事儿,就把你下面那二两肉也切了。”

匕首“咻”的一下插在白衣男子的腿间,紧紧的贴着,就差一点点,那二两肉的下场,就会和他的舌头一个下场。

浑身颤抖哆嗦,白衣男子闭着眼睛,死死地攥紧拳头。

一行人像拖个死狗一般,把白衣男子带走了。

温泉池里的泉水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气泡,氤氲之气缭绕,热气腾腾若仙境。

任一只觉得浑身寒凉不已,为这这些人的残忍,狠辣无情。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男女女,都像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脾性都这般令人不易亲近,甚至畏惧。

是他太另类,还是这个世界哪里出错了?

想得头疼也想不出个名堂,他不得不从树干里遁出来。

他没有选择跟上去看个究竟。以他这样的修为,很容易就会被对方识破,跟上去,就是和那个白衣男子一般的下场。

只是这么一番闹腾,夜竟然又黑了。

望着这一园朦胧的梨树,任一

充满了期待,神秘的地心灵力,还有吗?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睡着了。

选了一颗比较茂密的大树,铺上草垫子,他耐心的等待着。

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那五个一起被金光接引而来的修士。

乌海此时坐在属于自己的洞府里,正焦虑不安的等待着。

昨日,他等了一个通宵,什么也没有,今夜又将来临,害怕失望让他忐忑不已。

蓝灵此时却没在她的洞府里待着,而是选择了之前的那颗梨花树。

乌海几个的遭遇,她有看在眼里。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接受到地心灵力,可是她得到了,那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令人欣喜若狂。

也许是底子太单薄,她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突破。

为了避免和乌海他们一样的遭遇,她忍着夜晚会出现的危机,呆在了树上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风再一次起吹时,她知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快来了。

昨夜还有些感知不到,随着修为的增加,此时对这怪风已经有了更深刻的感知。

里面有微弱的异样,这风和平日里的大不同。

只不过,她没有处在风眼里,感受不是很深,只是隐约的感觉而已。

各自依偎着梨花树,同一片夜空,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一南一北,都在面临着同样的机缘,都在紧张的等待。

而在无尽的虚空里,那和虚空兽厮杀的众人,终于侥幸胜利,落在一颗荒芜的星体上修整。

而被他们抓来当诱饵的乌海几人,竟然侥幸的活了下来,不得不说他们运气逆天,竟然没有被虚空兽盯上。

为首的男人叫许翼虎,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在众人中,他的修为最高,也是伤得最轻的。

其余的人,都有不同层度的损伤,尤其是那个被虚空兽撕咬过的女修士,只有半截身子被众人抢救了回来。

此时肠子拖拉一地,谁都感觉她活不下来,偏偏她就是吊着一口气,愣是死不掉。

“吴姑娘,我们的丹药就这么多,对于你这样的伤势实在是杯水车薪,我们……”

几个同伴给她看他们的空瓷瓶,证明他们没有说假。

吴姑娘苍白着一张脸,闻言冷冷一笑,“不就是一点丹药嘛,你们至于这般吝啬?”

“非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

一个小姑娘口快的强辩道。

“哈!多余的,合着你们都藏着掖着呢。”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伤得这么重,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也不好打扰你。”

几个同伴若无其事的离开,现在,就连解释都是多余的,懒!

吴姑娘悲愤的躺在地上,伤口因为太过狰狞血腥,并没有人给她包扎处理,在这么下去,她就算不死在虚空兽的嘴里,也要死在失血的致命伤里面。

人性凉薄至此,令人胆寒。

“你们会遭报应的,天道何曾饶过谁?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走上我的老路,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啊!啊哈哈哈……”

吴姑娘肆意的笑着,神情有些癫狂。

几个同伴并没有谁接这个话,却是各自走开,不去看吴姑娘,已然是放弃了她。

谁叫她技不如人,做了个殿后的,但凡平时多修炼,技术娴熟点,何至于这么倒霉。

可怜的吴姑娘,不管如何哀嚎恳求,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甚至连最基本的探望都没有,好似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几个同伴修养了一天,就乘着飞舟离开,彻底把吴姑娘丢弃在这个荒凉的星体上。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等死的半残躯体在低低哼鸣。

随着时间的流逝,鲜血干涸发臭,竟然惹来了无数星空虫蚂蚁,爬满了她的全身,甚至从断裂的伤口处钻了进去。

吴姑娘脸色灰败,再不甘心,也终于闭上了眼睛。

离这个荒凉星体不远处,有一个较大的星体,上面布满水泊,远远望去,呈现漂亮的湛蓝色。

这里不合适人族居住,只生活了一群凶悍的鱼类。

吴姑娘的同伴架着飞舟,很快就停靠在岸边的一个码头上,那里有一个临时的建筑物,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有些严肃沉稳的男人带着七八个人,接待了他们,“许翼虎,你们来晚了,途中可是碰上了麻烦?”

几人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正是那许翼虎,抱拳行礼道:“让诸位担心了,是许某的不对。此次出行十分不利,在路过废土星时,遇上一头大号虚空兽的偷袭,我们的一个同伴……吴音娘,她……牺牲了。”

众人闻言,面露哀凄。

“啊?居然是大号的虚空兽,你们能逃脱放真不易。可惜了……那吴姑娘多好的一个人啊!”

“以前很难遇上大号的,一百头里面只有一头中号的,现在,大号感觉越来越多,咱们这么点人,还能扛多久?”

“也不知界主大人对此有何决策,要是不行,咱们总得有个退路啊!”

“就是,眼瞅着每次换防,都能发现少了一两个同伴,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轮到我们自己。”

……

所有人忧心忡忡,对于未来并不看好。

他们急需退路,对于和虚空兽的作战感到了厌倦,各个都是一脸沉重的样子。

“唉……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拼死拼活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圣人,不做也罢,还没有神王的时候快活。”

“我才熬了三百年就已经熬不动了,未来还有九千七百年,这可如何是好?”

“那界主让我等做炮灰,他自己则独自霸占所有漂亮的女修,每日美名其曰闭关,其实不过是醉生梦死,为了这种人,咱们范不着卖命。”

“没错……他界主再强大,咱们所有人团结起来的话,也不是好欺负的。”

“对对对,我们……”

眼瞅着众人越说越偏激,许翼虎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头,“大家不要慌,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咱们这百年,也只是损失了三个同伴而已,这几日来了五个同修,他们正好合适做替补。”

许翼虎的同伴,把乌海四人推了出来。

乌海此时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风采,佝偻着腰,一个劲的求饶,“各位圣王大人,我们只是修为低下的小虾米,对你们并没有用,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来日必当衔草结环报答。”

“修为低下?怎么可能?你们没有接受地心灵力吗?”

那接待他们的男人不可思议的一把抓过着乌海的手腕,输入灵气在里面横冲直撞的查看了一番。

经脉的胀痛感,让乌海这个自诩为真男人的汉子,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

“圣王大人,我们真没有突破,昨日在洞府里苦等了一宿,什么也灵气都没有感知到,这不能怨我们。”

“怎么可能,就算是那几个长得漂亮的女修废材,经过了一两晚上的灵气冲击,也都顺利成圣,你们几个资质不错,居然不行,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乌海沮丧着个脸,“晚辈也不知,还一度以为圣王大世界是在骗人,就生气的跑到街上痛骂,不想就得罪了这位大人,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

早知道这样,他宁愿当初自己没有拔得头筹,来到这个破地方经历这些。

“是这样吗?奇怪?”这个男人转而看着许翼虎,胡乱猜测,“地心灵气难道没有效果了吗?消耗光了?”

许翼虎皱着眉头,“这……我可无法证实,当夜不知为何,睡得死沉。至于今夜还会不会如此,这就不得而知了。”

转身看着自己的同伴,询问道:“你们几个呢?可有察觉到异样?”

几人纷纷摇头,“没有,我们也睡得很死,对于当晚发生的事,一点记忆也没有。”

不过,其中一个突然大声补充道:“不对,我白日里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桌子上,嘴里的肉都忘了吃就睡着了,这很不正常吧?按理,我们修士应该没这么渴睡,尤其是升级圣王以后。”

同行的一个伙伴也突然大声认同起来,“咦?你这么一说,我昨夜好像也很不正常。我和梅姑娘正打算梅开二度呢,然后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还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哎呀呀……我什么也没说,你们都当没听到。”

这个男人说完,异常的后悔,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他没事说啥梅姑娘,那是界主大人的后宫之一,且容他人染指?

他越想越害怕,额头上已然冒出冷汗,后背上的衣衫已然浸湿。

只不过在场的人一门心思都在这地心灵力,以及自己如何逃脱界主大人的桎梏上,谁还有心情去管这种破事。

“看样子,昨夜出事了,也许这正是他们几个没法突破的缘由。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这一波人正好赶回去,找那界主大人问个明白,至于你们几个,先挺住,等半个月后换防的时候,我们在定论。”

说完,这个男人带着他的手下,登上一艘飞舟快速离去,留下许翼虎他们几人继续守卫这虚空。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虚空裂缝,上面有很多禁制符纸在闪烁,想来是为了封印这个裂缝而存在的。

只不过,看起来效果不是很佳,虚空兽依然能从里面钻出来,否则,他们在来的路上,就不会遇到一个大号的虚空兽。

许翼虎他们这样的守卫,其指责就是不让任何一个虚空兽突破这道防线,从而摧毁圣王大世界。

而此时的圣王大世界界主府里,府门大开,里面聚集了很多圣王。

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被高高的挂在一根悬梁上,一身白衣破烂不堪,一条条红肉翻卷的血肉,滴落出的血液把衣服浸透得湿漉漉。

看起来,像是才刚经历了一场毒打。

“界主大人,此人色心不改,尽然敢对未央姑娘出手,死不足惜,小的这就把他丢虚空裂缝里去。”

一个男人半跪在地板上,卑躬屈膝的对着上位的男人说道。

这个上位的男人,就是这圣王大世界的界主——昊天。

他戴着一个神秘的面具,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四散开来,令跪在下面的男人不敢抬头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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