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王八汤,让任一触摸到了灵识的存在,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灵识体闪烁着莹莹之光,把那阴暗的窝(……)沟照耀得像个白昼一般清晰。
那壁垒上,有一圈圈的神秘符文,一闪而过,任一想要再进一步查看时,却是已经不能再进入这样的状态,甚至于,连灵识体都没法再看到。
一切来得突然,走得也快速,就像过节时,天空中突然盛开的烟火,一晃而逝,什么也没有留下。
“大爷,你有感受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任一好奇的看着毛显得一脸平淡的样子。
毛显得擦擦自己的胡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感受到了,特别特别的烫,差点把爷的嘴皮烫起泡了。”
毛显得可不是孩子了,又不是第一次吃东西,还能这般的不懂事,让自己出丑。
他在喝汤前,就已经偷偷使用了一个降温用的冰雪咒,按道理,那个汤应该是常温状态才对。
没想到入口这般的滚烫,要不是他灵力护体,替他抵挡了一二,这嘴巴此时已经溃烂起泡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这王八汤已然这般烫,那个锅里的海王八,如何还在里面自由自在的畅翔,时不时还仰起那王八头,和他大小眼相对着。
这一主一宠,无不透露出古怪。毛显得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没有急于逃离这里,就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小太子人看着小,长得也怪,身上蕴含的能量,还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静静的现在那里,都让毛显得有种面对天威的压迫感。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因为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敢于反抗的人,都已经被这个丑八怪,熬了汤喝了。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修为快要突破的时候才能感知到,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们,要突破命运加诸于修士身上的各种束缚,所以,他们能清晰的感知到命运的气息。
传说里,小太子是受到命运诅咒的人,他的身上,自然也带有了一丝命运的气息。
毛显得想不清楚小太子有多强悍,只得把这一切归结于此。
“哈哈……你居然感受到了什么吗?快快快,告诉我,你感受到的是什么颜色的?你的灵识体。”
小太子迫不及待的窜到任一跟前,仰着头看着他。
然后,他实在是太矮了,而任一又太高大,这般说话,有种威风被灭的感觉。
小太子小粗腿一蹬,已然跳上了毛显得的脖子上,就像骑大马一样的,让毛显得扛着他。
毛显得自是不干,让别人骑着脖子的事,这辈子他都没干过。
“你给我下去吧!”
他抓着小太子的身子,就想把他拋飞出去。
这小太子就像长了根一样,牢牢地钉在他的肩膀上,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拔不下来。
如此这般弄得满头大汗,也拿小太子没办法,只能呼噜呼噜穿着粗气。
小太子嘚瑟的拍了拍他的头,语气快活的说道:“老头,坐你肩膀是抬举你,再闹,信不信我一屁股坐你头上?”
毛显得呕得想吐血,他一把年纪了,还被这么大一个奶娃娃教训,这酸爽的滋味,简直不要太虐。
“什么奶娃娃?小爷是成年人,懂不懂?不懂不要乱想,否则定要给你开瓢,看看你的窝(……)沟处到底是黑还是白?”
说话的功夫,小太子还不满意的对着毛显得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警告味十足。
毛显得此时真不敢乱动了,这个人居然能听到他内心的想法,这个实在是太恐怖了,这还是人吗?怕是那些个神王出来一排排,都没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哼哼!再敢胡思乱想,本殿下定要杀鸡儆猴,找人出气不可。你一定不会想尝试的吧?”
“呵呵呵……小太子说笑了,你的大驾能出现在我脖子上,那是我的荣幸。”
毛显得不得不服软。
一旁的任一,可没功夫去去管毛显得做什么,他只对小太子的问话感兴趣。
“小太子,我刚才喝了这王八汤后,为何会出现幻觉?我莫不是中毒了,头晕眼花了吧?”
“哈哈哈……你果然是看到了。不愧是我的有缘人,我可算等到你了。”
小太子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双小腿晃荡着,打在毛显得的胸前,噼里啪啦巨响。
毛显得只觉得胸腹间一阵气闷,有种恶心欲吐的感觉,就这么一下下,已然受了不小的轻伤。
只不过,他咬牙忍了下来,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任一擦擦额角的冷汗,什么叫有缘人?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一个丑八怪来的。
“不知小太子此言何意,还请解惑!”
面对任一,小太子似乎就是这般的宽容,说话的语气都很轻快的样子。
“哈哈哈……有缘人,自然就是同道中人了。你是个倍受命运青睐的人,往后的日子,我敢断言,你的成就绝对不可估量!”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他一路同行。
听到对方这么肯定的言辞,任一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一脸古怪的看着小太子,“小太子,我承认我的确是个被命运眷顾的人。”
他一天倒霉不停,少则三五个,多则七八个,能平安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这样的命格,除了命运的捉弄,他实在是想不通,还有谁有这样的大神通。
“哇哦!果然没看错人,你就是我等待了百年之久的有缘人,我要和你结拜,从次以后,你就是我小弟。出门记得报我名号——八祈太子,定能佑你平安无忧。”
“八祈……咳咳……很高兴认识你。不过,结拜什么的就算了吧,我就是个普通人,实在是没资格高攀上你这样的大能者。”
八祈太子眼神一暗,“你是在瞧不起我吗?因为我丑?”
他的语气,一下子从刚才的兴致勃勃转为黯然神伤,画风转变得太快,让任一有种辜负了什么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