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喝的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闹钟接二连三地响,关了又关,宿舍四人动都没动。

“起床了……还有早课……”我听见老大翻了个身。

我极不情愿地嚎了一嗓子,一股脑爬起身来,晃了晃脑袋,一片混沌。

等我洗漱完毕,老大老二也接连爬了起来,头发蓬乱,睡眼惺忪。

“老三呢?”我悄声问道。

“她还没醒……”老大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

这可怎么行,今天一早上都是专业课,要点名的。

我擦了擦脸,到她床底下喊道:“起床了,老三,今天专业课要点名的。起床了吗?”

“嗯……”A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许久又没了动静。

我不放心,又爬上床去:“老三,你怎样了,你还好吧……”

“我不去上课了……不要管我……”A模模糊糊地呢喃着,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看起来依旧很难受。

昨晚就属她和余先生喝的最多了,疯了似的,两个人灌掉一打啤酒。

我又问了一遍:“真不去上课?”

“嗯……不去……”

“算了,你就别逼她了,不去就不去吧,喝成那样也去不了。”老大在底下说道。

我无奈,只好爬下床。

其实我们到课室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一进门,就看见友人P毫无生气地摊在最后排,睡死了。

“点名儿了吗?”刚坐下,我晃了晃他,小声问道。

友人P正难受着,嘟囔道:“没呢……”

我舒了口气,看讲台上老师讲操作讲的滔滔不绝。

一眼望过去,居然发现——余先生今天也没有来。

舍长Z昨晚没怎么喝,现在在认真听着课,我发了几次消息给他也没回,忍不住放弃。

我留心在隔壁班找了一圈,总算找到K,因为这门课是跟K的班级一起上的。我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坐在原位认真记笔记。

友人P足足睡了两节课,直到快下课才直起腰来,活动活动脖子。我赶紧趁机会问他:“余安呢,他怎么没来上课?他也睡死了?”

“他啊……起的比我们还早……早出校门去了。”

“出去干嘛?”

“我哪知道?你自己怎么不问他。”友人P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提问非常不满。

“天天问别人!就没见过你关心我!叫我帮忙的时候又叫的那么顺口!”

“我看你四肢健全头脑清醒还能来上课,你能有什么问题啊?”

“嘿……我昨晚陪你们喝到两三点,又帮你们付钱又送你们回宿舍,有没有点良心!”

友人P一副吃大亏的委屈样,看了又心疼又有点好笑。

“好了,好了,欠你的,昨晚真是谢谢。”

程序语言的老师讲完课件,趁着还没下课,就下讲台拿着考勤表往下走。

我暗叫不好。

平时,老师都是在讲台上拿着考勤表点名的。没想到老师今天那么有兴致一排排地点人数。

“你们A是不是没有来。”友人P一早发现了,小声问我。

“睡死了……”我不敢说话,看老师拿着点名表越走越近。

本想着,如果在台上点的话,蒙混蒙混也就过去了。

“三十号?三十号……”

三十号是舍友A的学号。

我刚举过手,看着坐在前头的老大和老二,见她们都摇摇头,面露难色。

老大上节课还被点学号起来支支吾吾地回答问题,老二是科代就更不行了。

K知道我们舍友A的学号,当老师点了两遍时,他直起身子,朝我们这边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似乎他也在寻找A的身影,忍不住皱起眉。

“三十号没来?旷课?”老师点了两遍,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拿起笔开始记。

他开学就放过话,凡是旷课两节以上的,他一律当挂科处理。

“老师,我是三十号。”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投向K……

老师推了推眼镜,用考量的目光打量着K的脸,似乎在哪见过。

废话,上个班才点过K的学号呢。

这似乎看了两三秒,这两三秒又想几个小时这般漫长,K的这番举动,万一被老师认出来,就不是他自己倒霉那么简单了。

谁知,老师仔细看了两秒,恍然大悟:“你怎么坐到隔壁班的位置上了,点你几次你都不应。”

说着,低头将考勤表的记号划掉。

“呼~”我轻了一口气,老师又接着往下点。

当点到余先生的时候,友人P帮他举了手。

老师眼神一利:“你不是刚举过吗?”

“我没有举啊。”友人P死不承认,并表现出一脸无辜。

老师继续质问道:“你这是帮谁举?”

我扯了扯友人P的衣角,谁知他继续执着道:“我没有帮谁举,四十五号就是我。”

老师笔顿住了,就直勾勾地盯着友人P,似乎也在佩服友人P的勇气。

二者互相较量的强大气场,令原本因下课铃响而有些闹哄的课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友人P不惧老师的威压,硬是用一股“我没有说谎,我就是”的态度回怼回去。

因为下课,外边走廊因不停有学生走过,闹哄哄地,还有几个好奇的经过时往我们课室看。

程序语言的老师也像是被友人P的执着打败了,想动笔,想了想还是放弃。居然慢腾腾地走上了讲台。

“有些同学啊,冒名顶替别人,这次我就不计较,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就别想求着让我给你平时分了!你们自己想想吧。”

这话,是在暗自提醒友人P。

“你怎么那么不要命啊!”我一面为他的大胆而感到心有余悸,一面又感到佩服。

“一两节课而已,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友人P耸耸肩:“反正我这一星期的伙食有着落了。”

“你居然就为了一星期的伙食就帮余举手?诶?”我转身问舍长Z。

没想到Z居然耸耸肩,觉得没所谓:“他自己要作死。你看最后还不是没事。”

此话一出,我无言以对。

出门的时候,K就等在门边,看着人群往外涌,拦住了我。

“?”

“A怎么没有来上课?”

“问你自己呗。”我躲过他的身子,紧走了两步。

K确实有点招人瞩目,特别是看见在不远处撑伞直勾勾等着K,长相又有点熟悉的女生后,我顿时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