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翻脸,只是语气里面暗含威胁:“只要这次剑宗给我无双宫一个面色,改日我无双宫一定加倍补偿。”
剑宗首徒仿佛没有听出来这里面暗含着的意思,也仿佛没有感觉到那老婆子现在是在以势压人,想要用无双宫这个庞然大物的威名迫使剑宗首徒就范。
他只是开口,罕见的对着陈圆圆说道:“你很不错。”
丝毫不顾及一旁真元就快暴走的老婆子。
只是现在被称赞的陈圆圆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那剑宗首徒说完这一句话,道:“只是现在,我要知道我师弟的下落,虽然你很懂的战斗,但是,你不可能是我师弟的对手。”
他看着昏迷之中的李国涛说道:“能够伤我师弟或者说杀了我师弟的人,只有可能是你手里面的这个人。”
然后他继续说道,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要么把你手里面的这个人交给我。我再确认一下,或者,我杀了你们。”
他是这么说的,自然也是想要这么做的,剑未出鞘,但是剑风却起,剑意却生。
陈圆圆感受着这引而不发的剑意,脸色发白。
他感受不到这剑意是什么。
但是陈圆圆却能够感受得到,剑宗首徒后面的空间现在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好像变成了一片虚无,但是看过去,却会发现,剑宗首徒后面的空间还是很正常的,和前面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在感知之中,陈圆圆发现自己的感知到了那片地方,就会不自觉地颤栗,那是一种好像是遇见了危险猛兽的本能反应。
还没有出手,陈圆圆就已经没有了斗志。
这,就是剑宗首徒的威势,但是陈圆圆现在也豁了出去,只是现在在场之中,还是有很多人下不下决心。
老婆子急得额头角上都冒出了汗水,但是也的确是无能为力,只见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剑宗首徒说道:“他手上有我们的人,这次您给个面子,您的师弟,我们找!”
的确是服了软,要不然怎么会口里敬称?但是剑宗首徒丝毫不以为意,剑意不但没有收起来,反而是光明正大的针对着老婆子。
看那架势,要是老婆子有什么别的废话,剑宗首徒不介意随手就杀掉她。
老婆子脸色发白,这次是真正的气的脸色发白,甚至于身子都有些颤栗,只见老婆子怒极反笑,道:“好,好,好,蜀国剑宗真是好大的微风,好大的煞气,今天我老婆子就站在这儿了,我看你敢动我浑身上下一根汗毛?”
剑宗首徒看都没有看老婆子一眼,但是众人却都听到了一声“白痴“!
自然是剑宗首徒说的。
与此同时,一道剑光擦肩而过,那老婆子的拐杖上面的龙头便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
老婆子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拐杖断的地方光滑如镜。
她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拐杖就这么断了,事实上,她知道,尽管自己的这个拐杖是用秘法秘制的铁木和一般的刀剑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却不可能挡得下眼前这种人的剑气。
她只是没有想到剑宗首徒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还会对自己出手。
刚才自己可是搭上了无双宫的面皮,剑宗首徒这么做,就是彻底的拂了无双宫的面皮啊!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出现在自己的手上,而且还被人看到了。
老婆子只是想想,心里就是一阵冰凉!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那马车里面的人终于是说话了,还那种随处可见的声音,只是话语说的就有些重了。
“先生现在难道真的不把我们无双宫放在眼里了么?“
“先生可是想清楚了!“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反问语气,反而有种盖棺定论的感觉。
剑宗首徒开口,道:“比试,输了便是输了,技不如人。被抓住,被威胁,是你们的事情。“
“与我何干?“
“至于你们,一个以势压人都用不好的废人,一个缩手缩尾的人,你们谁能够代表无双宫?“
“无双宫的霸道,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
语气坚定,一字如一钉,说一句话,就在地上顶一个钉子。
那马车里面的笑,道:“我是水仙。“
“现在我有没有资格来代表无双宫!“
剑宗首徒听到水仙二字,眼神不禁一动。
水仙二字,当真是如雷贯耳!
当代无双宫之花魁,当代江湖无数年轻少男的心中女神!也是无双宫的门面,她说她能够代表无双宫,那么,她就真的能够代表无双宫,起码可以代表无双宫对外的无双张脸面其中的一张。
但是就是这一张,也就是很值钱,很重了。
重到连剑宗这样的一流门派,隐隐有着一国之派的剑宗也不得不去考虑的地步。
但是很可惜,她们今天碰见的是剑宗首徒。
这是一个疯子!
他的修为,在剑宗这一辈中是最高的,但是罕有人知道,他是一个偏执到连他的师父都摇头的人。
就是因为他的偏执,对剑的偏执,对人的偏执,所以他才是一个天才,天才,都是有缺陷的。
就是因为他的偏执,他才有了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他的偏执,才会被剑宗里面不出山的老祖宗看中,亲手教育。
就是因为他的偏执,所以他注定做不到下一个剑宗的掌门。
他只能是一个剑客。
这次出来,只是因为他的实力最高,也能够保护那一群师兄弟。
所以哪怕是面对着无双宫的脸面,他也毫不退让。
所以他也只是眼神一动而已。
仅此而已。
空气似乎都快凝固了,沉重而压抑,好像一张口,呼吸到的不再是气体,而是浓稠的液体一样。
剑宗首徒看着那马车,说道:“水仙,水仙又如何?“
“想让我现在退让,我答应,他不答应。“
“做出的决定,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