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脚步一顿，回头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后，挥手示意她不要跟来。
陆暖看着他和楚玄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们俩刚走，楚芷芊就和牧权川一起来了。
楚芷芊脸色不太好看，煞白煞白的，牧权川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看楚芷芊几眼。
到了近前之后，楚芷芊一把扶着陆暖的胳膊，有气无力道：“快扶着我，我快不行了。”
“这是怎么了？”陆暖扶着楚芷芊进屋，在椅子上坐下，又让紫灵赶紧去倒了热水过来。
楚芷芊喝了一点热水之后，应该是缓过来一些了。
随后她拉着陆暖的手，眼泪汪汪地指着一旁的牧权川道：“阿暖我跟你说，这个人真的不太是个人！”
一听这话，陆暖立刻瞪向了牧权川：“你对我表姐做了什么？”
牧权川一脸的无辜，当即摊手真诚道：“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是带她去看了一眼盛家的惨状。”
“对，你是就带我看了一眼，可是你跟我是怎么说的？”
楚芷芊眼眶通红，拉着陆暖的手一顿控诉：“就是这个人，这个牧狗贼，他早晨跟我说盛家被围了起来，很热闹，问我想不想去凑热闹。
我当然想的啊，我就让他带我去。
他也不告诉我盛家是什么模样，带着我上了塔楼，还非常细心地把盛家的方向指给我看！”
说到这里，楚芷芊干呕了好几声，陆暖赶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塔楼上应该也看不清楚的吧？”
毕竟距离盛家最近的塔楼也挺远的。
“是看不清楚，”楚芷芊都快哭了：“就是因为看不清楚，这个人带着我直接从塔楼上飞到了盛家墙头！
我真她娘的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话音一落，楚芷芊立刻就遏制不住地弯腰呕了起来。
只可惜她应该是吐空了胃，干呕了好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陆暖心疼地给她抚着背，等她好一点之后，又拿出了东方神药风油精，在楚芷芊的鼻子底下闻了闻。
又滴了两滴在热水里，让楚芷芊喝了下去。
再擦了一些在楚芷芊的太阳穴上，好歹是让她缓过来了。
“在下实在是没想到，那场景会让楚大小姐反应这么大，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带你去看的。”
牧权川在一旁看着陆暖操作，只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以往在战场上，断腿残肢看得多了，盛家那模样虽然是挺可怖，但是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说到底，还是姑娘家娇弱了一些。”
说着，牧权川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是我考虑不周了。”
陆暖一脸无语地看着牧权川：“和是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男人，去看看盛家里那些断腿残肢，谁能受得了？
牧大将军，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都不知道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的风度呢？你的修养呢？
还说到底是姑娘家娇弱，我看啊，是说到底，怪你太过分了！”
听了这话，牧权川张了张嘴，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之后，牧权川又闭上了嘴。
低着头，嗫喏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这和女儿家不女儿家没关系，是我粗心大意还故意起了使坏的心，原谅我吧，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