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两匹战马从远处飞奔而来。

霍青这次过来,并没有带更趁手的长兵器,此时一把横刀在手,仍旧带着凛冽无比的杀气。

那些蹲在地上捡银子的,也因此躲过一劫。

而还在前冲的,听到后面马蹄声,回头一看,各个脸色大变。

“嗤!”

一道血光一闪,一人已经被一刀枭首。

战马不停,唰唰两刀,又有两人扑倒在地,鲜血横流。

躲在后面的扛刀大汉此时早已经惊立而起,怒道:“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来人,给我射死他们!”

那些刚刚放下弓箭的弓箭手听到命令,顿时,再次将战弓举起。

只是,还没等他们将箭射出去,就感觉到地面一阵震动。

扭头一看,便看到数百骑兵飞驰而来,战刀凛冽,寒光四射。

唰!所有人脸色顿时一白。

他们这百十来人,面对数百骑兵,简直就是送菜。

扛刀大哥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直接大叫一声:“快!往山里撤!”

至于那些已经冲出去的手下,这时候早就顾不上了。

骑兵的速度太快,等他们往回跑,都要死在这里。

剩下的几十个山贼劫匪顿时作鸟兽散,一股脑的钻进林子之中,转瞬不见踪影。

而冲出来的这几十人,哪敢反抗,直接扔了兵器蹲在地上,打死都不敢起来。

余飞眼中满是杀气地看着这些山贼,很是愤怒。

这些混蛋,刚才离得远时还是凶神恶煞的,这会就趴地上装死,连让自己发泄一下的机会都不给,简直让人憋屈。

“大哥,这些家伙怎么办?都杀了吧!”

那些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劫匪顿时脸色煞白,大声哭嚎道:“大王饶命啊!我们也是走投无论混口饭吃。”

“大王饶命,小的家中尚有老母和妻儿,死不得啊!”

“大王,您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霍青冷着脸,哼了一声,转头对余飞道:“去问问,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他们的老巢在哪,然后立刻给我杀过去,务必一个不留!”

“是!”

余飞大喜!

转身命令道:“留下五十人,抓一个山贼带路,其他人跟我走!”

“是!”

轰隆一声,余飞迫不及待的就御马前行。

直到这时,胡远等人才敢从镖车后面走出来。

看到这三百多人的骑兵部队,心中已经彻底认定,这些人就是锦衣卫。

看看这些人的装备,那精致雪亮从未见过的制式战刀,马鞍马镫,马蹄子下面还有马掌,背上都背着同样款式的包裹,要说这是什么山贼流寇,打死他都不信。

想到这里,他带着十来个人快步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镇远镖局总镖头胡远,拜见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霍青目光一闪,冷道:“我不是什么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胡远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磕头道:“是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认错了,这位英雄请见谅。”

人家锦衣卫都便装潜行了,自己在这时候点出来,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反应过来的胡远连忙道歉。

霍青对于自己一行行踪暴露之事有些不满,直接策马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将这些山贼捆了,等余飞回来,一起押送到江陵城!”

“是!”

一个手下带着一队人跳下战马,利落的将这些贼人给捆了起来。

这些贼人一听将他们送到江陵城,顿时心中一喜,也变得无比配合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余飞赶着一群人回来了。

为首的正是那个扛刀的大汉,此时鼻青脸肿的,很是狼狈。

但是偏偏,其他手下却完好无损,只是被绑着手而已。

原来,却是这些家伙刚回到据点,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余飞带人堵上了,然后二话不说,跪地就降,让余飞气得跳下战马就把这家伙一顿好揍。

挨了半天揍,这位带头大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投降太快,让这位将军没来得及大开杀戒,很是不爽。

于是,心中仅有的一点怨念也消散了。

挨揍就挨揍吧,总比没命强。

看看这些人的精锐程度,打死他也不信这些人是山贼。

就算是附近几个郡城府城,他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军队,令行禁止,行事有度,军纪严明,简直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行人被押送到这里后,领头的大汉被押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山贼?”

大汉谄媚地笑着道:“回大人,我们其实不是山贼,原本都是附近各个城镇混不下去的一些人凑到一起,混口饭吃。”

“哦?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批镖银的?别说你们是恰好遇到的,我们一路跟着这个车队,可没见过有其他山贼流寇盯上他们。更何况,你们还有弓箭手?”

大汉脸色微变,知道糊弄不过去,也不敢糊弄,连忙磕头求饶道。

“大人,小人等人也是被人驱使,就算抢下这批银子,我们也只能拿小头,大头都是别人的。”

“谁的?”

大汉犹豫了一下,对上霍青凌厉的眼神,连忙道:“江都郡城太守赵志远的儿子赵炎!”

“他给了我们确切的消息,让我们今天就等在这里,然后劫了这批镖银,然后我们能拿一千两,剩下的都要交给赵公子。”

“那你知不知道,这批镖银是谁的?”

“这小人哪里知道!”

“真的不知道?”

大汉差点被吓哭,连忙摇头道:“大人,连赵公子小人都供出来了,若是真的知道,肯定就说了。”

霍青见此,也知道这家伙确实不知道,摆摆手道:“给老牛传信,让他派人来接收一下,看看这些人可不可用,若是不可用,那就送去挖矿,修路。”

带头大哥一听挖矿修路,眼中已经满是惊惧之色。

谁不知道,这年头的劳役那是真的能要人命。

而他们这种直接被人送去的,更是没有好下场,于是疯狂的挣扎着叫道:“大人,我们有用,真的有用,我对江都城非常熟,我从小是那里长大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士兵粗暴的用一块破布把嘴给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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