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
温蓝如玉般的湖水缓缓地流着,也许景色太寂寥时,心情便会唱歌,歌声伴着湖水,要将我带到那令人怀念的往昔岁月,带着点神伤。
我依稀记得那日那个失落的背影,依稀记得我的羊脂玉簪落地后发出的脆响。
“原来你还是在骗我,你还是这么选择!”这是他最后凄决的话,冷若似这腊月的寒冰。
我唯一可以知dào
的就是这个簪子,如今它已像我一样支离破碎,我看着裂开的簪子心冰凉的。
这个簪子究竟代表了什么?为何他看到它的时候,反应如此强烈?
“小姐,准bèi
准bèi。”梨裳拿着托盘进来,她给我准bèi
了一件水蓝色烟罗纱裙,上面中杂白黄相间半透纱丝,白蓝相间绸制抹胸,外罩一件微透明的紫色纱〖.
n
e
t衣,腰际缠白中透出些黄绿的绸带,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梨裳。
“这是王爷王妃的安排。”梨裳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个。
我安静的换好衣服,回身时姐姐已在旁边,“真好kàn
,就像…”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妥,姐姐急忙唤兰儿进来。
“像什么?”我饶有兴趣的问,此时兰儿已经进来手中拿着一件纯白色狐皮大披风。
“像九天神女。”姐姐笑着给我披上大衣,然后领着我出去。
只是她的笑很勉强,我知dào
姐姐并未说实话。
我不知dào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知dào
自己该做什么,很多时候我只是为了做一个好妹妹。
“惊鸿,你的发簪呢?梨裳,你怎么办事的,没用的奴才。”姐姐回过头对梨裳呵斥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温柔的姐姐发如此大脾气,缓缓的我从水袖中拿出早已变形的羊脂玉簪。
“姐姐,我不是故yì
的。”我有些惧怕,声音也微弱的颤抖。
姐姐似乎是生气,但更多的是伤心,一生叹息后,她继xù
拉着我的手往前厅走去。
不远便看到了高高的戏台,台下黑云压城,我随姐姐坐到了姐夫身侧,这个我自称姐夫的男子,稍稍打量了我一番,转头对着旁边的男子们说,“瞧,这可是叶家的疯丫头。”
我这时才发xiàn
原来不止我们,旁边竟然坐了一排男子,在听到叶家疯丫头几个字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而我并不关心这些,我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停留在那个叫万俟桓的九王爷身上,他低着头仿佛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姐姐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着姐夫阴厉的眼神,轻轻站起身,“今日就让小女子为大家献上一舞。”
未等其他人反应,我已走下台子,因为我不想等到那双凄迷的眼神。
戏台上音乐奏起,我舞动着水袖,像在水波上荡漾,我的前面仿佛是飘渺的异世,忽然天空飘落起梅花雨,我轻轻扭动身躯,以水袖挥洒梅雨。
台下是少许的沉寂,忽然雷霆乍经,掌声不绝。我本不愿意再回去,可是又怕失了礼数,于是又硬着头皮回到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