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罗乐清给出了一个很完美的回答:“袁大宝就在那里,问他就好了啊。”

她奇怪的看一眼这群学员,总觉得这是一群大傻子。

付拾一扬眉,表示赞同罗乐清这个逻辑。

众学员:……我竟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最后付拾一先放了一放,在院子里看过一圈之后,确定墙面上没有翻墙的痕迹,而后才往屋里走。

后面住人的屋子,分成了正房,东西厢房。统共九间房。

正房中间是厅堂,左右两边分别是卧房。左边住的袁炳子老两口,右边是袁炳子儿子袁柱头两口子的屋子。

东厢房是袁大宝和弟弟妹妹们住。

西厢房则是杂物间和厨房。

一家九口人,住着正好。

几个房门上,都有血手印。

付拾一犹豫了一下,就做出了选择:“先去正屋三间看看情况。”

堂屋门上,那血手印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就连付拾一的肾上腺素,也有点狂飙:总觉得越过门之后的情况,会很惨烈呢。

门其实已经被推开了的,只是厅堂里除了一些血迹,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所以才更让人觉得心底不安。

空气里,有着浓厚的血腥气。

付拾一小心翼翼往里头走,同时叮嘱一句:“不要踩到地上血迹,不要碰到任何东西,分成两拨,依次进来看。”

学员们小声应了,自觉的分成两拨人,先进去一波,另一波则是在门外等着。

付拾一选择先进左边的寝室。

一进寝室,付拾一就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说呢,大概说是修罗场也不过分——那血喷得老高,最高的,在墙壁上根本够不到的地方。

而床榻上有一个人,仰面躺着。

地上有一个人,是趴着的。

床榻上基本已经没法看,都是血。

而地上,也有一片小小的血洼。

付拾一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地上死者身上虽然有血,但不算特别多,而且后背上都有喷溅痕迹,加上,有挪动和挣扎痕迹,说明他应该是第二个遭受攻击的。第一个被攻击的,是床榻上的死者。”

床榻上死者应该是袁炳子的媳妇谭婆子,头发虽然已经银白,但是人有点微胖,一看就知道家境不错。

因为大量失血,她的面色异常苍白。

她眼睛大大的张着,嘴巴也张开着,脖子上一个大大的豁口。

那豁口很深,几乎切开了半个脖子,露出内里的气管,食管,血管,肌肉来。

豁口周围,也是大量血迹。

看着这个伤口,几乎不用再看别的,付拾一就轻声判断道:“这名死者,是死于颈部大动脉断裂造成的脑部缺氧以及大量失血。”

“这个伤口,也解释了,为什么墙壁上,被子上,地上,甚至第二个死者身上,都有血迹。动脉切断后,血液会喷溅,你们知道吧?”付拾一看一眼几个学员。

这样震撼惨烈又血腥的场面,早已经让几个小年轻暗地里吞口水了。

而且死者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更让他们一个个开始了本能的恐惧,加上血腥味道的刺激,他们更开始反胃。

付拾一看了看死者瞳孔:“瞳孔扩散,角膜浑浊,加上口唇上已经皮革样化,干硬且呈现出深褐色,尸体四肢全部呈现出僵硬姿态,加上尸斑明显,判断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左右。”

“因此,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亥时接近子时左右。”

这个时辰,已是深夜,基本都睡着了。

“死者身上还盖着被子,说明死者是在毫无反应情况下,忽然被袭击。而且凶手下手十分狠,直接一击毙命。”

付拾一说着话,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只有脖子上这一个伤口。所以,肯定是一击毙命。”

“死者在被割喉之后,因为疼痛而挣扎,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脖子。所以你们看她手,死后也是靠近脖子的,而且上面满是鲜血,连袖子都看不出本来颜色。”

“割喉后,其实死亡是来得很快的。别看现场到处都是血,而且如此的惨烈,但是时间并不长,可以说,受罪算是少的。”

当付拾一说完这句话时候,所有学员们都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而且纷纷露出了不信来:院长,你管着这个叫受罪少?

下一刻,付拾一就解答了他们心中这个疑惑:“比如躺在地上这位,就受罪比较多。”

其他人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死者。

死者头发同样也花白,应该是袁家家主袁炳子。

袁炳子身材高大,十分壮硕,一看就知道身体很不错。

这样的人,竟然被这样杀了……

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付拾一轻声言道:“你们仔细看他的后脑勺。”

说完付拾一拨开了他后脑勺被染成黑红色的头发。

这下,刚才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的人,终于忍住的干呕起来。

甚至还有两个人跑了出去。

毕竟头发上那白花花的,又有点红呼呼的东西,真的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付拾一看了一眼几个幸存的,认真说道:“你们别吐口罩里啊,想吐就去吐吧。”

当他们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吐口罩里的那场景……

“呕……”

最后几个幸存者,也冲出去了。

罗乐清看一眼付拾一,扬眉问:“有必要吗?”

“有。”付拾一笃定的点点头:“死者翻过来,肯定更恐怖。他们还不如现在吐空了,等会别错过最精彩的。”

罗乐清:……果然付小娘子永远都是付小娘子,说出来的道理,总是让人无法反驳。

只是这份沉甸甸的“爱”,也不知到底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死者后脑勺上的伤,是生前伤。”付拾一轻轻拉开了衣襟:“你看脑花都掉到了衣裳里。说明是站着被造成的伤口。”

罗乐清头皮发麻:“这得多大力气——而且他怎么不反抗?”

这么大个块头,媳妇都被割喉了,他就光顾着跑么?

“他可能受了伤。”付拾一轻声道:“而且,一般人看到这么可怕的场景,下意识的就会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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