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还真是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而且仔细想想,好像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只不过,想到这个问题,所有人还是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付拾一则是蹲在棺材旁边仔细的观察。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对李长博轻声说道:“有些不对啊,这个棺材里头一点沾染腐败的痕迹都没有。而且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不应该。”

“再看这个棺材钉钉出来的孔,里头有很多的泥水。”付拾一伸出手指指给李长博看。

那几个棺材钉钉出来的孔里都填满了泥水。

不仅如此,就连棺材里也有许多的泥水。

尤其是底下垫着的布,更是已经被泡成了黄泥的颜色。

李长博微微扬眉:“是不是说明尸体很早就被偷走了,并不是这几天?”

“很有可能。”付拾一点了点头:“而且最后棺材盖肯定没有盖好。就是掩上而已。这样泥土就会不停的往棺材里涌。只是因为最近并没有下雨,所以这个过程应该会很缓慢。”

“在看棺材上的痕迹,这个撬开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和这里。”付拾一指出几处木头凹陷的地方。

“如果是最近刚刚撬开的,那么一定会是新鲜的痕迹,但是这个痕迹也不像是这两天了。”

付拾一看了李长博一眼,很笃定的说了句:“肯定不会是这几天才偷的尸体,至少在头七之前三四天以外。否则的话最近都是晴天,如果翻开土,当时他们过来祭拜,就一定能够看出来。”

这话一出,李长博和刘远松对视一眼后,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长博才看了一眼孙家老两,口问了一句:“你们头七的时候过来,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尤其是坟头上的土。”

然而老两口都摇了摇头。

就连村里头的人也都跟着摇头:“平时也不是没有人过来,土要是有什么异常,肯定就能看出来。”

都是做庄稼汉的,泥巴翻没翻过,这还不是扫一眼的事儿?

随后李长博就点了点头,轻声言道:“那就应该是下葬之后,不久尸体就被偷走了。”

“应该不会超过一天。”付拾一很笃定地补充一句:“否则太阳晒一天之后,表层的泥土就会干燥,那个时候只要把泥土翻一下,就立刻能看出区别来。”

注意一下,村民里就有一个人脸色大变的说了句:“那肯定是马全了!小翠下葬第二天,马全就来偷偷祭拜过!那天下午我看到他过来的!只不过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就没注意到了——”

里正一脸严肃:“这个事情可不敢说假话哟!你看没看错哟?”

那个村民立刻很笃定的说了句:“绝对没看错!肯定就是!”

这下,谁都不开口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就一切明朗了。

这个马全不仅有作案动机,还有作案时间——

付拾一轻声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好一对苦命鸳鸯。”

这两个人互相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真爱了。

只可惜竟然没在一起,就这么各自抱憾终生——

想想也是叫人唏嘘。

李长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悄悄的往付拾一身边挪了一步,然后借着袖子的掩盖,轻轻的握住了付拾一的手。

世上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事情太多。每一对都让人唏嘘。

但是,还好他与付小娘子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比马全和孙小翠两人,他们二人又是何其幸运?

付拾一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李长博。

正好对上李长博低头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在这一刻心中都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此时无需多言,只需默默的握紧对方的手,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在等待马全过来的过程中,里正就请他们一行人先去村子里坐坐。

刚走到村头,迎面就来了个铃医。

刘远松顺口就关心了一句:“村里有人病了?”

结果里正就苦笑了一声,叹一口气:“最近生病的人还不少呢。一下子就热起来了,不少人都病倒了。”

“都是头疼发热,就是这个邪风的吹的——”

付拾一悄悄地在心里嘀咕:那不叫邪风吹的,那是流感……

不过每当季节交替的时候,的确都是流感的多发期。

付拾一热心的说了句:“以后到了换季的时候就多开窗通风,然后人尽量不要扎堆,尤其是已经生病了的和没有生病的人,尽量少接触。”

“然后多多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澡,勤洗手,自然会好很多。”

“还可以,房前屋后的多用艾叶熏一熏。”

里正听的连连点头:“对头对头,就是要多注意。就是今年热的太快了,还没到清明,所以也没来得及吃个艾叶馍馍啥的——”

一说到了艾叶馍馍,付拾一顿时眼前一亮:是了,到了该吃艾叶馍馍的时候了!

李长博将付拾一的反应,看得分明,当场就轻轻咳嗽一声提醒: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想吃的比较好……

付拾一忙悄悄的擦了擦嘴角,然后定了定心神,继续做出一副肃穆郑重的样子。

只不过心里却已经开始悄悄盘算,要去哪里弄点艾草。

到了里正家中,几人并未坐太久,那头就有人匆匆的跟着叫人的村民过来了。

只是却并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个壮年汉子。

长得也是五大三粗,一脸黝黑和老实。

光看着这个样子,付拾一就无法联想到刚才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俊俏小伙。

付拾一悄悄的在心里嘀咕:这要是马全长这个样,孙小翠能为了他黯然销魂吗?

而且这个年纪也不像是二十多岁啊……

就连孙家村里正也很惊讶。

随后他站起身来迎了两步:“怎么是马里正过来了?马全他人呢?”

付拾一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而这个马里正苦笑了一下:“马全不在村里。前几天他就出去找钱了。我问了他们家里,应该是从这里回去之后第二天就走了——说是挣不到钱就不回来了。”

所有听见这话的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来:就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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