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说到就到,捧着竹筒喝着玄米茶,一群人往回走,还没进大门,就看见方良欲言又止的等着。

方良几乎是一下子就扑上来了:“付小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付拾一抖了一抖,“发生什么事了——”

方良就差哭出声:“那小猪仔——”

付拾一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死了?”

方良摇头,捶胸顿足:“跑了!抓不住了!”

付拾一不信:假的吧?一群不良人,抓不住一个小猪?

方良都想上来拽了:“付小娘子快去看看吧——”

付拾一半信半疑的看方良一眼,大步流星的就要往验尸房去。

方良摆手:“没在那边——在这边——”

付拾一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有点儿信了。

李长博心里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会儿跟在付拾一身后走,越走越觉得不妙——

等看谢双繁欲哭无泪站在门口,见了付拾一跟见了救星一样,他就停下来,忽然就不想面对这一切了。

付拾一欲言又止的看谢双繁,然后看屋里。

谢双繁抖着手指点点头。

大家神色都很复杂。

屋里传来哭声:“走开!畜生你要干什么——”

付拾一压低声音:“多久了?”

“就刚刚——”谢双繁语气干涩。

付拾一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们怎么不想想办法——”

“没办法,猪跑了怎么办——”谢双繁义正言辞:“他们一个个也不敢下死手——”

付拾一:……所以你们一群人就看着徐县令被一只奶猪蹂躏吗?

谢双繁目光闪躲。

付拾一叹息着拉开门。

就看见徐坤花容失色的站在桌子上,面对着小奶猪,只剩下了最后的倔强。

小奶猪也是凶残,不停的撞着桌子,是不是还凄厉的叫一声。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听见动静,小奶猪看了付拾一一眼,然后就嚎叫着冲了过来。

付拾一皱眉,在关键时候,侧身一让,再伸出手一抄!

“吱——”小奶猪惨叫起来,拼命挣扎。

可惜,付拾一已经牢牢的扭住了猪耳朵和猪尾巴,它自己吃疼,最后还是不敢死命的动。

付拾一拽着猪,憋着笑,不敢正视徐坤:“徐县令下来吧。”

徐坤哆哆嗦嗦的:“这猪不会再跑了吧?”

付拾一就差举手保证:“不会了。”

徐坤这才颤巍巍的坐在桌上往下蹭,心有余悸一直盯着小奶猪:“这个畜生,莫不是得了疯病?”

付拾一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太亢奋了。所以就有了攻击性。”

徐坤连生气都顾不上:“为何?”

付拾一咳嗽一声:“徐县令忘了之前做的试验了?”

徐坤这才若有所思——

李长博这个时候,终于调整好心态,上前来咳嗽一声,诚心实意的道歉:“是我的失误,这才让徐县令受到惊吓。主要是最近案子多,所以身手好的人都派出去了——”

徐坤这才想起自己丢脸的事情,脸上顿时涨红了,指着李长博半晌,最后却只冷哼一声:“哼!”

李长博深深一作揖:“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徐县令不要介怀。不过如此情境之下,徐县令都没下令让属下杀死试验之猪,实在是以案情为重。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榜样!回头若是此案得破,徐县令的功劳便是第一!”

付拾一在旁边听着,就差鼓掌了:李县令你才是深藏不漏的彩虹屁专家。这些话说得——徐县令要是还能计较,那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小气了!

谢双繁捋着胡子,眼底里全是精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徐坤憋得满脸通红:自己哪里是没下令?是根本忘了还可以下令了!

不过,李长博都这么说了,最后徐坤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这回头说出去,对自己也有好处——

李长博这个时候,还非常贴心:“我这里有衣裳,徐县令先换一身,整理一下——”

谢双繁也恰到好处:“方才门关着,我们竟不能目睹徐县令如何一人对抗疯猪,实在是遗憾!不过徐县令的勇气和风采,我们却心知肚明!”

两人俱是一脸诚恳。

徐坤想发怒都找不到理由。最后只能扭曲着脸皮,悻悻的应了。

李长博叫方良送了衣裳过来,而后亲自替徐坤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时候,付拾一也不管手里的猪了,悄悄的给李长博竖一个大拇指。

李长博看了付拾一一眼,面色还算平静:“付小娘子以后还是……还是……悠着点。”

虽然李长博语气也很平静,可付拾一总觉得自己听出了哀怨。

钟约寒和徐双鱼,以及其他“身手不佳”的人,都不约而同对李长博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随后众人看见付拾一拽着猪耳朵和猪尾巴,轻轻松松提着小猪仔的样子,又是不约而同一阵恶寒:付小娘子也太彪悍了……

没办法,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小猪仔,这会儿已经乖得像个布偶,实在是没办法让人不感叹。

付拾一自然也知道自己给李长博添麻烦了,她只能咳嗽一声:“这个事情吧,是意外。”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个药力这么强劲——”

说起这个,李长博正了一下神色,皱眉问道:“这个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这样——”

付拾一心里大概有点猜测,轻声解释一句:“之所以要试验,其实我是怕那药丸有毒。如今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药了。”

“我也知道了赵熙的客人,到底是谁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付小娘子做了什么?怎么就知道了?

钟约寒若有所思。

徐双鱼一脸茫然:“付小娘子怎么知道的——”

付拾一扬了扬手里的猪,略嫌弃:“我先洗手再说。”

她快受不住了。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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