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萧若水和杨广的对话,乐欣然怎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自己又说不出来,只得干坐着,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低首望着水色裙衫上的青蓝滚边,有些走神儿了。
“玉真公主——玉真公主-
正呆呆想着什么,乐欣然听得耳畔传来一阵阵呼声,这才抬首,发xiàn
立在杨广一侧的李公公正焦急地唤着自己。
“玉真公主想什么想得那样出神啊?”杨广倒也不介yì
,微笑着把乐欣然看着。
“哦,没什么。”摇摇头,乐欣然觉得有些尴尬,只得对这杨广浅浅一笑。
“玉真公主难道是不愿意给太子奉仪占卦?”位于杨上首的南阳公主开口了,虽是面带笑容开玩笑的口吻,却惹得对面丽妃娘娘一个眼神射来,很是意wài
的样子。
“哪里哪里,欣然这就占卦。”说着乐欣然起身来到早已放置在中央的占卜台,打开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竹牌。萧若水见状也起身来了乐欣然身侧。
这幅竹牌便是当初萧劫为乐欣然连夜打造的。乐欣然将其递给萧若水:“请太子奉仪洗牌吧。”
萧若水也不是第一次让乐欣然给占卜了,驾轻就熟地洗好牌交给了乐欣然。之后又来回两个切牌,算是洗好了。
拿了竹牌在手,略微思附了一下,乐欣然摆出了一个“钻石阵”。
美其名曰“钻石阵”,不过是由四张抽出的竹牌摆了四个方位而已。…Www.16k.Cn翻开最下面的那张。是一张“教皇”!
“教皇牌所代表的是唤醒良心与善良的觉醒。”乐欣然拿起牌对这杨广和萧若水道:“此牌告诫我们,只有放qì
陈旧地一切,探索新的方式。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顿了顿,欣然又道:“太子奉仪侍奉太子两月有余。相比一开始还是难以讨得太子欢心地吧。如今有了身孕,虽然不知是何起因,也总算结局圆满。”
感到乐欣然话中有话,萧若水略微一愣,巧笑嫣然道:“玉真公主。您的意思是若水能解决问题就算是圆满了吧。接下来呢?”
乐欣然望了望萧若水,翻开了左边地牌:“竟是吊人。”
略微蹙眉,拿起牌面对这杨广,乐欣然解释道:“这张牌象征着自我牺牲。”
“太子奉仪自进入太子东宫以来恪尽职守,确实牺牲良多。”杨广点点头,抬手挥了挥示意乐欣然继xù。
“第三张是皇帝。”乐欣然解释道:“意味高高在上。这张牌也暗示了太子奉仪的现在处境。”
听乐欣然这样说,萧若水掩口娇笑:“公主这卦真是羞煞臣妾了呢。”说着萧若水还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一边端坐自顾饮茶的杨,很是娇羞的样子。
“第四张最重yào
,它预示着被占卦之人的未来。”乐欣然放下手中地拍。望了望早已喜形于色的萧若水,缓缓拿起了最后的一张塔罗牌。
“等等。”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杨此时开口打断了乐欣然的占卜。
杨懒懒起身,理了理身前的衣服。上前拱手对着杨广一拜,这才抬头道:“无论此牌是否能出一个大吉之卦。儿臣都会让萧若水晋为太子妃的。”
“哦?”杨广似是有些意wài。身子前倾问:“怎么说。”
其他人也是有些意wài
地望着杨,没曾想他会一点也不反抗一下。甚至连最后一张牌是不是“吉卦”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是和他一开始冷脸反对纳妃的时候有些差别啊。
“只是儿臣想要恳请父皇答yīng
儿臣一事。”杨不理会周围刺目地眼光,继xù
道。
“说罢。”杨广退回身子,斜倚在龙椅之上,像是放松了不少。
凝神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杨广,杨这才缓缓道:“儿臣斗胆,请父皇赐乐欣然为太子侧妃。”
“什么!”
杨广、萧若水、乐欣然都齐齐望向了杨,同时脱口而出。
“儿臣说的很清楚,要萧若水做儿臣地太子妃可以,但条件是要乐欣然做侧妃。”杨只是仍旧那样冷冷的态度,却又说出了一句举座皆惊地话。
“我……”乐欣然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粉唇张开,一脸讶异之色。
而一侧地萧若水更是双眉紧蹙,银牙紧要着红唇,一脸哀怨欲诉的样子,倒叫别人看来以为是乐欣然和杨有奸情,她萧若水是受害者一般了。
而高坐在上首地杨广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片刻才仰天长长一笑道:“好小子,原来是觊觎朕的玉真公主啊!”
“父皇若答yīng
,便可马上下令。”杨拱手又是一福礼,态度丝毫不让。
“等等!”
乐欣然这厢可是憋不住的,眼看笑眯眯的杨广就要答yīng
,终于喊了出来:“无论皇上您做任何的决定前,是否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
喊声一出,杨广略微蹙眉:“怎么,儿事先竟没和你商量?”
“父皇,欣然确实不知情。”杨也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愈加激动的乐欣然,这才回头道:“欣然一天不答yīng
嫁与儿臣做侧妃,萧若水就一天不能当上太子正妃。这是条件,更是规则。”
“你!”杨广似乎有些动怒了,伸出手指着杨道:“你这个顽固子,难道你就不怕太子之位旁落他人?”
冷笑着摇摇头,杨淡淡道:“若是不做太子,那更好。至少没人强逼我取一个贱人。”
“够了!”一直在一侧没有说话的张丽华也开口了,目光如炬地盯着杨,又起身对这杨广道:“皇上,此时乃是家事。玉真公主是国师经过千里寻访而好不容易寻到的大唐圣女,岂可轻易嫁人?”
巴不得此时有人为自己说上两句话,乐欣然也跟着点点头。
“儿臣无所谓。”杨抬眼看着杨广,冷冷抛出这一句,奈何杨广也当即也无法发作。
只得作罢,杨广挥了挥广袖,起身离去前只丢了句:“容后再议。”便急急去了,剩下含元殿一干人等各自表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