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自己的子嗣在朝廷捞到一个好位置。

各大世家的嫡系官员,纷纷将上好的粮食送入国库之中。

守财奴戴胄负责统计,望着慢慢充实起来的国库,激动的合不拢嘴。

有了充足的粮食做后盾,以工代赈兴修水利的计策,在第一时间就被推广了出去。

这让李二在群臣的面前,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就连退朝回去的时候,都罕见的哼着小曲。

“陛下,最近印刷出来四十万套书籍,全部售卖完毕,获利二十万贯,去掉成本四万贯,还剩下十六万贯,是否要拿出去一半分给小兄弟?”

长孙无忌很是兴奋的禀报着,一下子在世家的手中抠出二十万贯,这让他爽的不行。

“辅机,你的意思是,这十六万贯要分出去八万贯?”

原本心情极佳的李二,想到这个问题后,心脏一阵的刺痛。

忙碌这么久,好容易看到利润了,竟然还要给那小子一半,这让他十分的不爽。

不过是出了制作方法而已,拿走这么多的分成,是不是有些过了。

再想到君无戏言,自己要是不给他那么多的分红,良心上还过不去。

“臣也是按照契约上的规定做事,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长孙无忌的嘴角不断的抽搐着,简简单单就赚这么多的银子。

那小子简直就是个妖孽,看来自己应该抽空的时候过去,好好与小兄弟搞好关系,说不得也能够捞到一些好处。

“既然契约如此,谁也不能坏了规矩,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纵使是不甘心,李二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遵旨!臣这就去办。”

既然陛下没有质疑,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自己也好尽快将银子给小兄弟送去。

“慢着,朕与你同去。”

这两天的好事不断,李二的心情颇为不错。

既然打算将银子给那小子送去,他自然乐意过去,说不得还能够得知些有用的消息。

“陛下,您这是?”

就在李二与长孙无忌二人即将走出皇城时。

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装出一副邂逅的姿态,满是困惑之色的走了过来。

“朕要到赵国公府中,不知两位爱卿为何会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两人,着实将李二吓了一跳,好在长孙无忌就在身边,索性将问题丢在他的身上。

“臣等正打算回府,实在是巧遇……巧遇……”

房玄龄与杜如晦尴尬的笑了笑。

对于陛下在朝堂上那些言论,他们的心中早就有所怀疑。

所以接连几日,他们一直在皇宫的附近徘徊。

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位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高人。

不承想一连多日,就在两人打算放弃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转机。

“某与陛下还有要事,就此分别。”

长孙无忌很是无语,直接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这两个老小子想要做些什么,他的心中清楚。

但是沐九歌的存在,陛下不止一次强调过,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赵国公,能否告知老夫,这马车之中装载的是何物?”

听到这样的话语,房玄龄更加坚信心中的推测,却也不能死皮赖脸的跟着。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马车,心念急转,直接提出疑问。

“你二人这是何意,难道陛下要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长孙无忌的脸色有些发黑,马车之中装载的自然是送给小兄弟的银子。

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被这两个家伙察觉,事情恐怕就要大条了。

“赵国公,注意你的言辞,老夫只不过是在怀疑,某些人是否将皇室中的东西,搬运到自己的府中而已。”

杜如晦正色凛然的看着陛下,根本就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惶恐之色。

他与房大人心中无愧,自然无惧任何事情。

“你放……”

长孙无忌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是在明目张胆往自己的身上扣屎盆子。

这要是被两人看到马车之中的银子,那自己还真的无法解释了。

“住口,都是朝廷栋梁,在这里大吵大嚷,成何体统!”

“陛下,两位大人一心为大唐江山社稷,自然不是外人,索性就一起前去吧!”

就在这时,皇后长孙无垢穿着常服,面容威仪的走了过来。

在李二目瞪口呆下,直接迈步上了马车。

用行动来告诉陛下,她也要去见那个少年。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往。”

李二很是无语,不过他的心中也清楚,今日自己要是不带着两人。

那么日后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宫的机会。

“换掉你们身上的官服,否则你二人无法前往。”

长孙无忌也知道无法阻止,只能好心的提醒。

“放心,我们明白。”

两人对着长孙无忌拱手一礼,很是歉然的笑了笑。

之前之所以会针对赵国公,目的就是为了弄明白真相。

当下不敢怠慢,直接将自己身上的朝服脱了下来,丢给一旁的侍卫。

他们早就穿好了常服,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跟在马车的后边,几人很快便来到沐九歌的家门口。

李二与长孙无垢这才从马车上下来。

“从此刻起,我是做生意的老李,这是我的合作伙伴老孙,你二人都是我的管家,明白吗?”

生怕这两个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所以李二赶忙悄声提醒道。

“小人明白!”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后,都流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

“小兄弟……某给你送……”

就在李二喜滋滋推开门主动开口讲述来意的时候。

眼前的画面,彻底让他闭上了嘴巴。

似乎觉得自己看错了,还抬手死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混蛋真的杀牛了。

“老李,你们怎么又来了?”

沐九歌很是无语,大唐时期,商人都这么清闲吗?

这伙人看穿凿,生意应该不小才是,不忙着赚银子,没事老来这里做甚!

“小兄弟,杀牛可是重罪,你难道不知道?”

长孙无忌赶忙将门关上,这才压低自己的声音询问起来。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牛了?这是一头疯牛,自己撞树撞死了,所以我才将之买了回来。”

“那边需要上交的文书已经写好了,只不过现在比较忙,我还没有将文书交上去而已。”

屁可以乱放,话绝对不能乱说,大唐律法,私宰耕牛的罪责相当严重。

每一头耕牛都是登记在册的,每一头死亡的经过,都要写成文书上交才行。

“疯牛?自己撞死了?”

这样的鬼话,房玄龄才不会相信,为官这么多年,这样的奇葩理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有什么问题?”

“黄牛自知年迈,无法再为大唐耕地,开拓疆土,故此无脸活在世上,这才羞愧自尽。”

在一旁扯过来一个抹布后,一边开口解释,一边擦着手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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