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河,你实在太令本官失望了,既然错是本官一手造成的,本官自然不会独善其身,还请殿下治罪!”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是自己的亲戚,所以他才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个老实本分的他,如今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是在暗中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当下直接跪倒在殿下的面前。

“不……不……表姑父,你没有错,都是这个王八蛋的错,若是他不来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您是这里的天,只要您下令弄死他,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事情,我们依旧能够逍遥法外。”

洛公子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因为他知道,求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弄出来的那些事情,若是砍头的话,足够死上百八十回的。

“纪安澜,这小子说的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李治满是嘲讽之色的望着纪安澜,再怎么说这个家伙昔日也是侯君集的人,而他们之间始终都有着若隐若现的隔阂,甚至是仇视。

“小人万万不敢,还望殿下恕罪。”

纪安澜吓了一跳,昔日的主子都被殿下在幼年时给弄死了,更不要说他这个没有实力的太守了。

“畜生,本官真的是瞎了眼,来人,拉出去,砍了!”

虽说是自己的后辈,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敢想,他不死,实在是天理难容。

“纪安澜,你个懦夫,竟然帮助外人对付自己的家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的良知……”

洛公子在被拖出去的时候,面色狰狞的大吼着,只是无论他的话语有多么难听,却始终没有任何人搭理他,直到一声惨叫声传来后,外面再也没有半点的声音。

“起来吧,错不在你,本太子还不会将所有的事情扣在你的脑袋上,记住了,你的这个位置,是徐州百姓赋予给你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是徐州太守,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是,千万不要骑在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因为这个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李治对着跪在不远处的纪安澜轻轻挥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因为从他的一举一动上看,他还真的没有发现这个家伙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始终都是规规矩矩唯唯诺诺的样子。

“小人多谢太子殿下教诲,您放心,从今往后,小人绝对不会轻信任何人的话语,所有的事情,小人必须亲自过问,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再次对着殿下恭敬的一礼后,纪安澜这才重新对他承诺道,此时的他,脸颊上满是悔恨之色,当初若非他心软,也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惨剧。

“你无须向本太子保证什么,至于你日后如何选择,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得什么时候,本太子会再次光顾这里,又或者是父皇亲自来此视察,你好自为之!”

对于他说出来的话语,李治还是相信的,只是他不会向这样的人妥协,甚至临走的时候,他依旧在给他上着发条。

“是是是!小人明白!恭送殿下!”

知道殿下要离开这里,果真也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纪安澜不由松了口气,赶忙跟随在殿下的背后,亲自送他离去。

……

大唐。

李治刚刚在火车上下来,还未回到皇宫,就接到侍卫的通报,陛下让他回来后,第一时间返回皇宫,有要事相商。

卧槽!

不是吧!

自己不过就是抽空出去散散心,至于这样吗?

不过也不敢怠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皇宫赶去。

宣正殿。

李二依旧坐在里面批阅着奏折,神色很是严肃。

“儿臣拜见父皇!”

对于这一幕,李治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还是对着父皇恭敬的一礼,而后静静的站在下边等待着。

“哼,你小子眼中还有父皇吗?处理完王家的事情,竟然不在第一时间返回,居然还有心情出游玩?”

李二将自己手中的奏折扔到一旁,没好气的训斥道,自己憋在皇宫之中,天天与奏折为伍,这个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下自己,而后让自己也出去潇洒下。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正是因为收到一个消息,徐州太守乃是侯君集的旧部,所以这才过去探查一番,您也知道,因为儿臣的原因,侯君集战死沙场,所以他的那些部下对儿臣有很大的怨念。”

对于李二的怒气,李治在心底鄙夷不已,自己已经尽可能的帮助他分忧了,这个老货竟然还不满足,真的是过分。

“所以你就跑过去找茬,将徐州弄的乌烟瘴气?”

李二都被气乐了,这个混账玩意,哪怕是出去玩,也能给自己寻找出来一个正当的理由,并且还弄的满城风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过去一般,实在是太张扬了。

“我弄的乌烟瘴气,父皇,儿臣不知道您听说了什么,但是儿臣问心无愧!”

听到这样的话语,李治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一心为大唐清理蛀虫,但是却有人在背后而言先告状,这让他很是愤怒。

“砰!”

“问心无愧,堂堂大唐太子,你去任何地方,父皇都不会过问,但是你能不能消停点,为何你去每一个地方,都会弄的人尽皆知,怎么,你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大唐太子的威严吗?故意摆出来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他人看吗?”

李二狠狠一巴掌拍在御桌上,原本他还真的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但是现在,想到这一点,他再也无法压制心头的怒火,难道说这小子现在开始飘了?

“父皇,儿臣愿意用项上人头作保,若非当地官员官匪勾结,强抢民女,掠夺他人钱财之事,儿臣又岂会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

“儿臣不知道为什么,儿臣每一次在清理大唐内部蛀虫的时候,传到父皇耳中时的说法,都是儿臣的不是,所以儿臣斗胆的问一句,到底是有人在背后恶人先告状,污蔑儿臣,还是有心人打算使用这样的手段,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这个时候,纵使父皇怒火中烧,他也绝对不会妥协,原则上的问题,他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哪怕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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