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只听得一声破空轻响,虚空中突兀的出现一道神光,金光璀璨,耀眼夺目。
当神光内敛,光芒散尽,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件像是伞又不是伞的精致小巧的物件。
颜色是金色的,体积不是很大,两个巴掌的大小,把柄的位置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龙,与把柄相连的则是一个圆锥形的物体,越往上越是尖锐,平面上还镶嵌着一枚枚绚丽多彩的五色宝石。
寂静的星空下,折射出的光辉,五颜六色,煞是迷人。
冰天脸色微变,他总算明白玄媚是如何做到带着两个人横渡虚空的。
破空梭!
传闻中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帝兵,有破开空间壁垒,横渡虚空的能力。
同样具有横渡虚空的能力,却比之他身上的玄冰寒甲强上了不知多少倍。
没想到,这件上古帝兵竟然落在了玄媚的手里。
很快,玄媚的神色一凛,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娇媚的俏脸变得严肃起来,不苟言笑。
“去!”
只见她素手轻扬,破空梭直接脱手而出,将虚空打出一道裂缝。
空间裂缝的出现,导致周围的空间发生扭曲,强大的气流犹如刀锋般疯狂的朝着玄媚切割过来,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却被始终萦绕在她周身淡红色的罡气给隔绝开来。
“你们待在这,我去去就回。”
伴随着纤细苗条身影缓缓消失在空间裂缝中,余下的就只有那曼妙的声音还在天地间飘荡。
这个过程中冰天始终沉默,不发一言,更没有出手阻拦。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阻拦不了。
玄媚——神榜第九的强者!
半帝之境的她,实力丝毫不弱于圣墓老鬼,甚至是尤有甚之!
阴阳二老也是成名已久的恐怖存在,虽然隐居多年,但威名犹在。
天灵境巅峰的实力,配上两人的阴阳术(道术),联手之下甚至可以媲美半帝。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曾经与半帝强者交过手,并全身而退。
当然啦,冰天忌惮他们,他们也对冰天有所顾忌。
二十多年前,在神域组织的神榜争夺战中,上百位天玄强者,有封王也有封皇,最后却还是邵皇力压群雄,夺得神榜第一的宝座。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每一个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和成长。
但是玄媚还是不能忘记那个男人曾经接连战败其余九大武神的那一幕。
哪怕现在他只是一缕分魂,可那险些斩杀圣墓老鬼的恐怖绝伦的一剑,还是在她心底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阴影。
再说,这件事本就和她无关,她也没有必要为别人拼死拼活。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双方之间才没有发生多大的摩擦。
玄媚走了,这方天地只是残留她的气息。
一直沉默的冰天在这一刻也终于动了。他抬起头,阴冷的眸子冷冷的望着阴阳二老,一股恐怖气息徐徐攀升。
“你,你想干什么?”
阴阳二老被他看的有些心里发毛,别看刚刚他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那纯粹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现在玄媚走了,他们可不敢和这凶人硬碰硬。
冰天帝君的大名谁人不识,谁人不畏?
戏谑的看了两人一眼,冰天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是直接融入了虚空中……
“撕拉!”
一声空间破碎的声音响起,在一座到处都充满着古老气息的大殿里,陡然裂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但见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一个妖娆美丽的女人。
她是如此的美艳,如此的性感。
身上每寸肌肤都带着无尽的诱惑,尤其是那双眼睛,瞅一眼人都好像慑人心魂似的。
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波浪的卷发披散在柔嫩之极的肩膀上,从黑暗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仔细看这个妖艳的女人可不正是残梦女君——玄媚吗!
她为什么会出现是这里?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古老大殿里黑暗笼罩在每一个角落,唯有大殿的顶端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驱散了些许黑暗带来的恐惧。
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间能够看到大殿上首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庞被光线给遮住并不能让人看见,但是浑身却给人一种极其强大的压力。
就好似你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一个怪物。
“出了些变故,事情有些棘手,看来还是需要你亲自出手。”站在那里的玄媚突然幽幽的对着那黑暗中坐着的男人说道。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听了之后,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厚重的喘息声从他的嘴里慢慢的传出,接着他轻轻的哼了一声。
“连你都觉得棘手,难道是他们几位中哪一个出手了?”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他的嘴中慢慢的说了出来。
玄媚轻轻的摇了摇头:“都不是,而是他留下了后手。”
那男子冷冷的笑了。
“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能兴风作浪。”男子突然感慨的说道。
玄媚轻轻一笑,性感的小嘴一抿。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玄媚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好奇的问道说:“什么事?”
“是关于琴君的,我的人告诉我,她可能已经离开了江南道,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赶来。”猛然的一句话从玄媚嘴里说了出来。
在她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浑身气息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不过旋即又是被其收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你不用管,自然有人会处理。”淡淡的撂下了这样一句话,黑暗中的男人便不再多言。
玄媚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你是早有打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玄媚其实也不想和琴君打交道,毕竟那个女人太难缠,心累!!
“不过,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和我走一趟。”玄媚又道。
闻言,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沉吟了半晌,带着七分质疑,三分好奇的问道:“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留下了什么后手,难道你还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