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病人走后,夏冬妮踌躇着进了诊室,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地看着叶飞的脸:“我恳请您,去给我爷爷治病!”

叶飞整理好了桌面就站了起来,冷冷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不是我的上班时间,你们要想挂我的号,请先在网上预约,然后周一过来。我今天之所以会来医院,只是因为那位病人的情况很特殊,院长特别邀请我回来的。”

夏冬妮眸子一亮。

不等她心中升起希冀的情绪,叶飞就打破了她的希望:“如果你想找余院长的话就免了,他可以请我在非工作日帮忙,但我也有权拒绝。”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位大小姐,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诊室。

第二天,叶飞按照约定来给那位女病人治疗,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诊室外的夏冬妮。

他假装没看见,进了诊室,给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女病人针灸、按摩。

治疗完以后,他毫不留恋地走人。

夏冬妮想了想,就追了上去,一直跟着叶飞回了恩发的别墅外。

叶飞没理她,回了家就关好了别墅的大门。

沈季冰下班回来,远远就看见有个陌生女人等在站在自家门口,她眸中划过了一抹狐疑之色。

进了屋,她看见叶飞还在研究新产品,欲言又止。

恰好吕毅光做好了晚饭,见沈季冰眼神不时瞟向大门口的方向,他赶紧解释道:“夫人,您不要误会,那个女人是来求先生给她爷爷治病的。”

听了解释,沈季冰反而更疑惑了。

叶飞从来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为何会拒绝那个女人?

不过,她了解叶飞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什么理由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就没有多嘴。

夜深了,夏冬妮担心家里的爷爷,只能先回去查看情况。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又来到了别墅外。

沈季冰开门的瞬间吓了一跳,她记得昨晚睡觉之前查看过,这女人分明已经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昨晚她已经听叶飞说过事情的经过了,她并不觉得自家男人做的过分,就径直开车走了。

一连三天,夏冬妮都是从一大早便来等着叶飞去医院,然后跟叶飞回到别墅,一直到别墅的灯灭了她才会离开,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就继续守着,见到叶飞的第一句话就是“叶神医,对不起”。

沈季冰被她这幽灵般的模样弄得心里发毛:“叶飞,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那姑娘天天在外面守着,怪瘆人的。”

叶飞也觉得差不多了。

第四天早上,夏冬妮再次来到别墅外。

彼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没有带伞,却没有离开这个坚守了三天的阵地。

爷爷从昨晚开始就高烧不退,安郎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让爷爷退烧。

他们后来去了医院,却也收效甚微,医生直接让她将老爷子拉回去准备后事。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叶飞请去!

就算是跪下求他,磕头求他,也一定要让他给爷爷治病!

突然,所有的雨水都被隔绝在了一尺之外,夏冬妮惊讶朝身后看去,只见叶飞正面无表情地撑着伞:“走吧。”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谢谢!”

半个小时后,叶飞来到了夏老爷子的房间。

彼时,老爷子已经陷入了昏迷,而且烧了一天一夜了。

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这会儿却通红通红,身上烫的仿佛可以煎熟鸡蛋。

而且,原本削瘦的老爷子,这会儿水肿的很厉害,远远看去,像是发起来了一样。

叶飞上前把了把脉,沉吟道:“比我想象中的稍稍严重一些。”

夏冬妮紧张道:“我爷爷还有救吗?”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开始时的高傲和张狂?

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温柔。

叶飞却没心思注意这些,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计较:“有。”

夏冬妮惊喜笑道:“太好了!”

这时,一道不爽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口出狂言!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来人正是安郎。

这几天他一直在帮忙调理夏老爷子的身体,他自认为没人比他更了解夏老爷子的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夏老爷子活不了几天了。

但如今居然有个小儿信口开河,说什么能治好老爷子,简直是在扯淡!

叶飞微微颔首,说道:“中医对于肾病的治疗与西医不一样,凡治水肿喘促,以顺肺为主,肺气顺则膀胱之气化而水自行。治疗夏老叶子的病,不能光治肾,还要调理脾肺。以越婢加术汤疏风宣肺,辅以十枣汤消退浮肿,最后用太阴神针巩固治疗,便能药到病除。”

安郎冷笑:“这些道理,不用你这黄口小儿教我!越婢加术汤、十枣汤我都用过了,太阴神针我也用过了,甚至还用上了济生肾气汤!但是,老爷子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

叶飞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的治疗没用是因为你的太阴神针练习的不到位。”

“黄口小儿,满嘴胡扯!”

见叶飞居然质疑自己的医术,尤其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太阴神针,安郎越发震怒。

“针灸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细微的差距在治疗普通的病症的时候表现的不明显,但像夏老叶子这种情况,却分毫都不能差!”

“说的好像你会太阴神针是的。”安郎只觉得可笑。

“我会!”叶飞对夏冬妮命令道:“我这就开药,你去交费吧。等伺候老爷子喝下药之后,我再施针,老爷子的烧就能退下去了。”

“好。”夏冬妮不敢再说废话,立马就交了费。

不一会儿,越婢加术汤和十枣汤都准备好了,叶飞和夏冬妮一起伺候着夏老爷子喝下了药,叶飞就拿出了银针。

见他真要施针,安郎急了,对夏冬妮道:“夏小姐,你真的任由这个家伙胡闹吗?”

夏冬妮其实也有些犹豫,不过想到之前的遭遇,她便强迫自己坚定了信念,咬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他。”

在她说话间,叶飞已经下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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