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截杀
华山仙界的大门打开,血骨老人出了大门向着远处急驰而去,东楼雨、陈世宽、觉罗满山和奥布隆斯其公爵四人闪了出来,东楼雨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这个老家伙跑得够快的。”陈世宽道:“在什么地方动手?”
东楼雨想了想道:“我们跟下去,找个方便一点的地方就是了。”
觉罗满山转身向着王鳞道:“你自己先走,从出去,到潼关火车站去等我们,我们办完了事就去那里和你汇合。”他们去杀人越货,这种事自然不能带着王鳞了。
王鳞答yīng
了一声,看着他们飞上天空向着远处离去,一直到看不见人了,这才提着旅行袋向着潼关而去。
东楼雨等人一直追了下来,在陈世宽的云彩掩护下,远远的吊在后面,盯着血骨老人,那血骨老人也是极精明的人,他走走停停,不时的四下看着,神识把身周十丈之地都给笼罩在其中,就是把有人出手拦截,飞了一会,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华山的地界,血骨老人转身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东楼雨他们四下看看,就见这里四野荒凉,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四个人眼神一对,心中都已经有数了,开始缓缓加速,并散了开来,准bèi
按照商量好的,把血骨老人给围起来。
血骨老人又飞了一会,已经进入了秦岭山脉,这里一向都没有什么人,他选了一个高峰处落下,怪笑一声,道:“你们还不出来吗?”陈世宽脸色一变,就要冲上去,东楼雨伸手把他拦住说道:“这个老鬼不可能发xiàn
我们,双方离得太远了。”
觉罗满山突然一伸手道:“你们看!”几个人透过云彩看去,就见对面的山峰上钻出来几个人,正是青城派的余人杰、马玉和以一个提着长刀的大汉,另外一个人却是那个云天翼,东楼雨奇怪的说道:“他们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觉罗满山道:“那个余人杰是青城十大高手之九,马玉和排在第十,那个大汉叫洪硕,却是排在第八,青城派的专业打手,每每有人和青城派发生了冲突都是他出面摆平,青城一次出动了三位高手,看来对这血骨老人手中的画卷是志在必得了。”
东楼雨冷笑一声,道:“他们看来只能失望了!”奥布隆斯公爵沉声道:“让他们先动手,我们等一会再来,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东楼雨点点头道:“就这么办,我们先看戏好了。”陈世宽顿往了云头,四个人远远的看着。
马玉和微笑着向血骨老人一拱手道:“血骨道友,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带着的那个画卷事关重大,再走下去,只怕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峨眉、华山都有可能对你下手,不如你把它交给我们,免了一场大祸好了。”
血骨老人怪笑一声,道:“你们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这是老夫拼了全部家当换来的,就是有些祸事那也是老夫自己的事,和你们狗屁关系都没有,给我滚开!”
余人杰冷笑一声,道:“老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是!”
血骨老人刚要斥喝,突然脸色一变,天空之中一阵波动,跟着灵月华、华秋英、冷傲云三个人闪了出来,灵月华端庄娴雅的说:“怎么;青城的三位道友,竟然走到我们的前面了。”冷傲云一眼看见了云天翼,冷哼一声,道:“你也在这里,很好,很好。”说得云天翼头皮一寒。
东楼雨四人同时皱眉对觑一眼,他们万想不到峨眉竟然也会有人出手,这个事显然是有些麻烦了,他们敢和青城交手,但是对峨眉却不得不有几分忌惮,那位华夏修真第一人的名号太过吓人了。
余人杰冷哼一声,道:“灵夫人,你们也不是来看热闹的,但是这‘正气之卷’是我们青城弟子手中丢出去的,我们来拿这东西份属合情合理,没有人能和我们抢,难道灵夫人准bèi
来硬得吗?”
灵月华一笑道:“你别来找我,这个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就是路过看看热闹,那正气之卷虽然了得,但也不在我们峨眉的眼里,你们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
余人杰孤疑的道:“灵夫人说话算话?”叶秋英沉声道:“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师娘的人,如果你不信,我们也可让你的怀疑成为现实。”
余人杰急忙道:“那就不必了,我再不放心也不至于怀疑到灵夫人的身上,只是问问而已。”
灵月华一笑道:“你也不要太过放心,我们不会出手,可是要是有人把东西给了我们,那我们也不在意把东西收下。”
余人杰脸色微变,回头向着洪硕低声道:“八师哥,他们是来捡便宜的。”
洪硕瞪了余人杰一眼说道:“这话还用你说,你和玉和把那面给我拦住,不要让血骨和他们联系上,我尽量把他斩在这里。云家主,请你在一旁看着,如果他要逃走,你再出手。”
云天翼本来只是怕东楼雨或者峨眉的人找他的麻烦,这才和青城派的人一路离开,没想到青城竟然要半路劫杀血骨老人,他是不得不来,可竟然不审碰上了峨眉的人,这让云天翼的心里极为忐忑,听了洪硕的话只得点头,道:“合听洪道友安排!”,他只盼不要惹得峨眉出手,省下得什么都好,云天翼特意离着峨眉远了一些,心中不住的祈祷,只要自己能平安的回去,一定派人拿着重礼到峨眉去拜山,下回就是龙魂、凤魄摆在那里也不和峨眉的人起冲突了。
洪硕大吼一声,向着血骨老人叫道:“血骨,你把那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血骨老人冷笑一声,道:“白痴!”洪硕冷哼一声,道:“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把你宰了我会很有成就感!”说着轮起大刀向着血骨老人劈了下来,刀在半空,一股海潮冲天的怒啸声响起,洪硕的功法独得大海之厚重,刀潮像是漫无边际的巨潮一般怒卷下来。
血骨老身前涌出一股粘稠的血壁,一股腥臭的气味顺风荡开,灵月华他们就站在下风头,同时厌恶的捂住了口鼻。
碧蓝色的刀潮向着血骨老冲去,在半空之中突然一凝,随后化出一个巨大的蓝色巨人,一拳向着血壁捣去,血壁轰的一声,被捣出一个巨大的血洞,但血壁的周围的血浆翻滚而至,一层一层的把巨人的拳头给裹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茧,不论巨人如何挣扎就是不能挣脱出来。
洪硕怒吼一声:“爆!”巨人的拳头轰的一声炸开,高度压缩的水浪一下暴发出强dà
的气浪,再次把血壁给炸了开来,跟着巨人重新化成了一道冲天巨浪,血壁的上半截立时被水浪给平着斩了开来,水浪的前半截张牙舞爪,就像一只怪兽一般向着血骨老人冲了过去。
血骨老人一直没有全力出手,他知dào
自己的对手不止洪硕一个人,一但把力量消耗过大,那就没有逃走的可能了,可是此时看着冲天而至的海浪,那前端的浪头带着一股中人生寒的凉气,让他难以坚持了,要知dào
这海浪完全是洪硕的刀劲所化,浪头的前端正是洪硕的刀锋,血骨老人知dào
自再犹豫就要被劈开了,他脸色狰狞的大吼一声:“你们青城派欺人太甚了!化血刀!”随着他的喊声,一柄完全有血浆凝成的巨刀冲了出来,向着浪头冲去,一刀海潮的浪头给劈了开来,跟着化血刀冲过了层层的海潮向着洪硕劈了过去。
洪硕怒吼一声,双手执刀,狠狠的劈了下去,两口巨刀撞在一起,血色立时把刀光给压了下去,洪硕面色一黯,手中的大刀发出断裂般的哀鸣,洪硕怒吼一声,二目圆睁,眼角迸血,所有的海潮怒卷回来,把他和化血刀都给罩在了海潮之中。
天地之间似呼陷入了一片慰蓝之中,翻滚的海浪似呼在向着天空发泄着它的怒火,不停的扬起巨大的浪头,向着天边拍去,但海潮之中洪硕的怒吼声音不停的传了出来,跟着一道血光冲开海浪,向着天空射去,渐渐的海浪被血色所覆盖,跟着洪硕惊怒的大叫一声,从血色海潮之中暴退出来,身上尽是污血,显然是吃了亏了。
血骨老人怪笑一声,道:“原来青城也不过如此!”说话的工夫他的手中多了一张血色长弓和三根血色羽箭,云天翼惊呼道:“凝血弓、破血箭!洪八爷小心了!”
血骨老人怪笑一声,道:“你倒是好眼力!”说着拉弓搭箭,斜身一箭,竟然向着云天翼射了一箭。
云天翼惊怒交加,一回手将那柄真武陨剑锽抽了出来,锽乃古器,一身三刃,看上去就和五六式突击步枪上的三棱军刺差不多,只是长刃带柄好像一把短剑似的,云天翼一扬手将锽祭了出去,锽尖刚好点在了长箭的的箭簇上,嘭的一声,将血箭给崩了开来,但被崩开的血箭前端喷出一道血色光柱向着云天翼射了过去,云天翼双爪前抓,十指如撕破绸,血线给弹了开来,用的正是云家的九阴白骨爪,只是他变了一份法门,将纯刚之力化成阴柔,弹动之下,竟然不和血线相触,全靠指上的劲力把血线弹得跳动不休。
“好!”血骨老人长声赞了一声,随后一扬手,化血刀二次向着洪硕劈过去,而射向云天翼的血箭却重新凝聚化成了一支从原来短小了一陪的箭矢向着云天翼缓缓射去。
洪硕大吼一声,一刀劈去,化血刀竟然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跟着洪硕就见血骨老人转身就跑,他暴怒的吼道:“这老小子要跑!”说完飞身追去,云天翼急切之间一随意一爪劈向血箭跟着也想向前追,那知dào
血箭竟然没有被劈散,轰的一下在他的手心炸碎,无数的血片如同碎玻璃一般都飞进他的掌心,跟着随着他的血向着他的心脏冲去,云天翼怒哼一声,掌心劲气一吐,血液倒流,进入他体内的血片又从他掌心的破损处迸射出去。
洪硕眼看就要追上血骨老人了,血骨老人突然回身,回手就是一箭,这么近的矩离洪硕那里还来得及射开,他沉声怒喝,大刀在身前一立,化成一扇门板,护住全身,血骨老人怪笑一声,化血无声无息的冲了出去,狠狠的斩在了洪硕的刀面上,大刀砰的一声,断成两截,跟着血箭加速向着洪硕的咽喉射去。
洪硕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拼了,历啸一声叫道:“灌江水龙!”一条巨大的水龙从他的胸口冲了出来,张开大口中长吼一声,血箭正好射进了它的口中向着它的体内飞去,轰的一声,血箭飞了一半就被压住了,血箭毫不犹豫的炸碎,把水龙的半截身子给炸得碎了起来,但龙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狠狠的冲了出去,撞在了血骨老人的身上,化成水流渗了进去。
血骨老人浑身一阵巨颤跟着身体竟然不停的向外渗出水来,血骨老人知dào
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全身化成清水了,当下一咬牙,转身向着灵月华他们冲去。
余人杰、马玉和同时纵身挡在了血骨老人的身前,血骨老人大声道:“挡我着死!”一箭向着余人杰射去。
余人杰闪身让开,血骨老人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身前,马玉和历叱一声:“给我回去!”双手向着血骨老人的身体拍去,血骨老人一只枯瘦的手掌翻了出来,向着马玉和的双手迎了过去,马玉和知dào
他一身血毒,不敢硬撞双手一沉,衣袖向下卷去,把双手给盖住,用袖子向血骨老人抽去,谁想血骨老人竟然把手掌收了回去,马玉和的双袖重重的抽在了血骨老人的身上,血骨老人身上水波闪烁,他也全不成这些借着袖力向着峨眉派师徒冲去,手中晃着一个卷轴,叫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