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万贯家财,他不惜伪装成乖巧懂事的模样,他的父母不愿意把他往坏处想,就用浪子回头这一点来安慰自己,可谁曾想,这个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有了一半家产仍不满足,竟然暗中联络上杉家,搞来了一套害人用的招灵阵,用自己妹妹的生辰八字,牵引着各路邪祟进入自己妹妹的体内,这是个阴损至极,不逼死雾切芳子不罢休的毒计!”
“即使是对自己的仇人下手,都不会这么狠吧?”
叶萧撇了撇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继续道:“百密终有一疏,你在招完灵之后惊讶的发现,雾切芳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仅仅只是暴饮暴食而已,并没有威胁到她的生命!甚至连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指出,雾切芳子的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健康。”
“你开始慌了,于是彻底抛下了原本刚刚升起的一点善念,彻底引爆了上杉家给你的阵法,将这些阴损之物,毫无节制的往自己的妹妹身上投放!”
“就连上杉家给你的阵法都承受不住这般海量的邪祟,烧成了一滩灰烬!”
“于是雾切芳子体内的守护灵被激怒了,它盯上了你,在每天晚上,雾切芳子发病的时候,一旦察觉到你的气味儿便会暴走,这些……”
“都是为了找到你啊!杂碎!”
蓦然,叶萧一声怒喝!
一道恐怖的虚影,自雾切芳子的身后浮现,正是那尊饕餮!
饕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雾切一书,忽然,它张开了大嘴,猛地扑了过去!
“啊——”
雾切一书惨叫一声,忙不迭的朝着慧明的身后躲去,神情慌乱至极,惨嚎着叫道:“慧明大师,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求求你了,给多少钱都可以!救救我……”
慧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挡在了雾切一书的面前。
为僧者,不可见死不救。
慧明举起了自己的钵盂,瞬间,自钵盂向下,一道金光浮现而出。
饕餮猛然撞击在这道金光之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哀嚎,身形倒飞而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你这个人,还真是圣母心。”ŴŴŴ.BiQuGe.
叶萧眉头一皱,缓步走到慧明面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钵盂,直视着慧明的眼睛,轻轻问道:“放任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难道才是正确的吗?”
“你干什么!那可是我师父的宝贝!”
小童急了,指着我的鼻子叫道。
“阳儿,不要无理。”
慧明伸手拦住了小童,随即将脸抬起,看着我说道:“宁施主,说不定……此事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呵呵……”
叶萧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而后,快步走到鱼心儿身边,附耳问道:“鱼小姐,雾切一书难道是另有隐情吗?”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沉默。
鱼心儿也是一呆,美眸愣愣的看着叶萧。
不是说好的,让叶萧出面来戳破一切吗。
这是在搞咩啊?
慧明忍不住有些口吃,瞠目结舌道:“宁,宁施主,你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你面前的这位鸣神大社之主告诉你的?”
“是啊,怎么了?鱼小姐是鸣神大社之主,在阴阳术上的造诣不用我多说吧,她的判断,还能有假?”
叶萧无所谓的仰起头,一副很是自豪的样子,随即看向鱼心儿,朝着她挤眉弄眼:“快告诉我,是不是另有隐情?”
“……”
鱼心儿无奈扶额,脸上浮现出几条黑线。
没办法,既然都被众人知道了。
鱼心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大方说道:“没有隐情,这些都是雾切一书做的。”
旋即鱼心儿站了出来,接替了叶萧的话头。
只见她笑了笑,继而说道:“慧明大师,你是修佛的,心中有着慈悲之心,我也能理解。但雾切一书做出这些坏事,已经摆在了明面上的事情,为何还要帮他解释?难道真的要放过雾切一书,让他继续祸害雾切家,才是好事么?”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是佛经上教的。但是……佛经上可没有告诉过你,出家人就可以当圣母,拿着自己的善良,去相信一个从骨子里就透露着邪恶的坏人。”
鱼心儿淡淡道,脸上有着一丝莫名的神情,继而说道:“慧明,可曾听闻……金刚怒目?”
“我明白了。”
慧明思索了一会儿,恭恭敬敬的朝着鱼心儿,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鸣神大社之主仗义执言,点悟贫僧。”
这番话下来,在场众人心中皆是出现了一抹明悟。
难怪鱼心儿明明来了,却站在一边不说话,把一切都交给宁萧处理。
感情鱼心儿只是隐居幕后,宁萧所说的一切,都是鱼心儿指使的。
紧接着,在雾切一书惊恐欲绝的眼神当中,慧明轻轻让开了脚步,不再言语。
“慧明大师,你不能这样做啊!他们才是坏人,他们想杀了我!”
雾切一书此时彻底方寸大乱,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只见他扑过来,死死抱住了慧明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王八蛋!”
此时,终于醒悟过来的雾切三上,从一旁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雾切一书面前,伸出手狠狠地给了雾切一书一个大嘴巴子。
随即,雾切三上泪流满面的抓住了雾切一书的衣领,径直将其拎了起来,大声吼道:“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的心,当真就这么狠?!”
雾切三上悲从中来,忍不住再度给了雾切一书两个大嘴巴子。
力道之狠,直接把雾切一书抽的脸颊高高肿起,鼻孔中流出鲜血。甚至,连牙齿都掉落了两颗。
这时,看到金光消退了的饕餮,悄无声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蓦然扑了过去。
竟是直接越过雾切三上,一屁股将他拱远,而后,饕餮如法炮制,竟是直接将雾切一书给扑倒了!
“你,你别过来啊!”
雾切一书的神情惊恐,他瘫坐在地,缓缓向后退着,口中的话语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