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殿,前厅。

这时有人极速来报。

当日,迷晕赵瑄的宫女似乎被抓入金羽卫大牢。

有待确定。

丽妃听后,本来就悬着的心差点没吐出来。

赵琪闻讯而来,道:“怎么会这样,当日我已命一太监刺杀那位宫女,而后在宫里再没有见到她。”

丽妃道:“她怎么可能复活了。”

赵琪:“……”

报信太监道:“听闻他两好似兄妹关系。”

不会吧,这概率都有。

这是个神奇的世界。

照这样推理,人是兄妹,哥哥怎么会害妹妹。

赵琪道:“那答案只有一个,哥哥把妹妹放出宫了。”

报信太监道:“在宫外也能被逮到。”

丽妃惊呼,道:“不行就去找那个太监问问。”

报信太监道:“丽妃娘娘,此人刚已被斩杀。”

赵琪道:“他一个小喽喽怎么也被抓了。”

报信太监道:“听闻他还有其它案底。”

赵琪心中大怒,这个恶毒的太监,害了你自己不说,还牵扯到妹妹,最后牵扯到我这。

坏到顶的太监。

丽妃道:“什么案底?”

报信太监看了看四周,轻声道:“听闻他是个假太监,与某位不得宠的娘娘有染,现在那位娘娘已被打入冷宫了。”

啊!

后宫这么乱。

赵琪和丽妃惊呼。

报信太监又小声道:“此事千万不要外扬。”

赵琪和丽妃连连点头。

报信太后走后,丽妃娘娘瘫坐在地,道:“琪儿呀,当初就不让你擅自做主去陷害赵瑄,这下可好了。”

赵琪道:“刚那太监不是说了吗,有待确定,还不一定是真得。”

丽妃道:“我还是非常担心。”

赵琪道:“那我再去叫人打探。”

丽妃提醒道:“金羽卫大牢,无人敢去打探。”

赵琪觉得无所谓,道:“查出来又怎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到时来个死不承认。”

这是什么鬼,赵琪是被吓糊涂了。

丽妃疑问道:“你这什么话?”

赵琪纠正道:“我一个人死不承认。”

丽妃道:“目前咱只能静观其变,好在不是亲自动手,还能狡辩。”

赵琪道:“金羽卫还未前来,说明爹爹还没有证据。”

丽妃道:“但愿如此。”

赵琪道:“我去找叔叔了。”

丽妃道:“吃完饭再去。”

赵琪道:“我请叔叔一起吃。”

这孩子,心里没个事。

只有让娘替你担心了。

夜,诏狱,牢房。

赵瑄独自一人在这里抚琴。

还是当日的那间牢房,但是装修的非常好,墙面白净,四周烛火通明,这床也换成了超大并且松软的木床,累了可以在上面休息休息。

最主要是干净卫生了不少。

环境好,心情才能好,这样才能弹好琴。

一缕老人音传来:“瑄王殿下,桌上有刚沏好的龙井茶,可以喝口,滋养心脾。”

赵瑄抬头一看,是老狱卒,好久不见,他脸上都泛着春光,然后道:“这茶收费吗?”

老狱卒还是像当日一样,咧嘴一笑,不同的是,他居然镶上了两颗亮闪闪的大金牙。

老狱卒道:“免费的。”

赵瑄点点头道:“你那牙花了不少钱吧。”

老狱卒道:“假的,骗人的。”

赵瑄道:“好好干,以后就能镶副真的上去。”

老狱卒道:“瑄王说的极对,那日我被关了一天,我已大彻大悟,要赚正当的钱。”

赵瑄道:“不是不叫你赚那种钱,既然收了钱,就要替人保守秘密。”

老狱卒:“……”

赵瑄道:“忠臣不事二主,赚钱不要赚两份。”

老狱卒:“……”

说的有点高深了,忘了老狱卒没有多少文化。

得说大白话。

赵瑄翻译道:“你那日不应该把我和官家的谈话告知他人。”

老狱卒顿时醒悟,害的他还郁闷了那么久,他道:“小的知错了,那日其实我根本听不清楚你和官家在说什么。”

赵瑄道:“看出来了。”

老狱卒惊呼:“怎么看出来呢?”

赵瑄道:“唇语。”

老狱卒:“……”

赵瑄解释道:“就是你撅一撅嘴唇我就知道你说什么。”

老狱卒嘟囔了一下嘴。

赵瑄立即道:“好神奇。”

啊!

老狱卒道:“确实挺神奇的。”

赵瑄道:“所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哎!

又是一句有文化的话。

不管了,天下还是有文化的人多。

老狱卒道:“我那日并没有传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赵瑄道:“那是你业务不熟练,你是有一颗赚钱的贼心没有赚钱的本事。”

老狱卒点点头,道:“确实,我没有文化,我只能做个小狱卒。”

赵瑄道:“没事多看看书,活到老学到老。”

老狱卒道:“小的明白了。”

赵瑄道:“茶凉了,帮我再沏壶热的。”

老狱卒道:“好的。”

赵瑄从怀里取出两枚铜板道:“这个拿着。”

老狱卒推辞道:“不用。”

赵瑄道:“拿着,应该的。”

老狱卒接过铜板,道:“谢瑄王。”他高兴的像个赵瑄这样的孩子。

教人做事总得指点与赏赐并举。

双管齐下,赏罚分明才可快速见效。

哎!

赏是要花钱的,提高琴技,改天和月小蝉去街头卖艺去,这个来钱快。

月小蝉:“……”

月小蝉正在睡大觉,没空搭理他,要不然准骂他。

赵瑄开始抚琴,一遍一遍的弹,一遍一遍的思索,一夜的时光,他突破了,稳达圣君境。

境界提升,威力倍增。

功夫不负有心人,狱中弹琴就是爽。

但赵瑄就怕扰了别人的清净,不敢释放大多,他也感到琴气比以往更有力度了。

这次广宁王可是一宿没睡,他听的开心,赵家人就是有出息。

他当时就是太有出息了才永远住在这的。

惭愧。

有人道:“把牢房当琴室,有创意。”

有人道:“好听才是王道,这会是圣道了。”

还有人道:“要是能天天听就好了,诏狱好无聊。”

夜,沐春殿,某房间。

月小蝉躺在床上,抱着离宗皇帝赏赐的两锭金元宝,呼呼大睡。

嘴角流露出开心的笑。

恬静而美丽。

梦里金灿灿,都是金元宝。

梦中她手捧着金元宝也见到了她的娘亲,月小蝉高兴的对着月冷蝉道:“娘亲,我有钱了。”

月冷蝉道:“小蝉,有钱就好,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委屈了自己。”

月小蝉道:“两锭金元宝,我都花不完。”

月冷蝉道:“多余的钱记得存起来,将来都是你的嫁妆。”

月小蝉有点害羞的说:“娘,我还小,我还不想想这些。”

傻孩子,有了好姻缘就去争取,不要像娘亲一样,不愿争取。

还好你爹爹到死能够幡然醒悟,我们在地下过得非常好。

月冷蝉转移话题,她道:“好好跟着你干娘学艺。”

月小蝉道:“我会的,干娘的琴技相当厉害。”

月冷蝉道:“我就说吗?大楼主的才干不是盖的。”

月小蝉道:“你是没有见过那日我们五百人对战两千人马,干娘那琴气,那叫一个霸道,一道琴气可斩百人。”

月冷蝉道:“那日你一杆长枪杀入敌阵,也很英姿飒爽。”

月小蝉奇怪的问:“娘,你都看见了。”

月冷蝉道:“你干娘都告诉我了。”

一壶金陵春,昨夜,宁雪霜对着月冷蝉和纪文朝的灵牌喝了个伶仃大醉,宁雪霜也和她这个妹妹说了好久好久。

一缕轻风吹入屋内,月小蝉感到眼角冰凉,她用手一抹,那是思念的眼泪。

月小蝉缓缓地说:“娘亲,我想你了。”

月冷蝉道:“我也想你了。”

这时,纪文朝的声音响起:“蝉儿,十殿阎王均已聚齐,叫你去给他们弹琴了。”

月冷蝉回过头道:“这就去。”

月小蝉道:“娘,你快去吧。”

月冷蝉点点头,纪文朝道:“小蝉,照顾好自己,我和你娘走了。”

月小蝉道:“爹娘慢走。”

咣当一声。

月小蝉大叫:“我的金子。”

她被惊醒,原来是睡觉手滑,金子滚落在地。

她赶紧捡起来。

阿嚏。

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在骂我?

皇宫里她就认识那么几个。

赵瑄,早上起来我必骂回。

继续睡觉,这软绵绵的大床,我可不想辜负你。

呼呼!

昨夜。

赵琪和史林林喝酒喝了一宿,两人都是伶仃大醉,赵琪一夜未归,这会还在史相府呼呼大睡。

清晨,盛夏殿。

丽妃还在床上熟睡,这时宫女婷婷在门外叫唤:“娘娘,快醒醒。”

丽妃伸了个懒腰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婷婷道:“王公公唤琪王殿下起来接旨。”

丽妃感到头有些疼痛,她昨晚睡的太晚,没有休息好。

脑袋瓜子眩晕,道:“那你去唤琪儿起来。”

婷婷道:“娘娘,唤过了,琪王一夜未归。”

丽妃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知道琪儿昨天会回来迟,但没想到一夜未回。

她起身迅速穿衣,不做任何打扮的走出房门,道:“王公公人呢?”

婷婷道:“王公公在前厅等候。”

丽妃道:“快走。”

来到前厅,王公公低头见礼:“丽妃娘娘,福寿安康。”

丽妃急忙道:“王公公免礼。”

王公公抬头看了一眼丽妃娘娘,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这后宫的娘娘果真都是妆的。

素颜吓鬼,妆颜勾魂。

丽妃这面容不仅憔悴还有雀斑。

忍!

又不是他的女人。

要苦也是苦官家。

离宗皇帝:“……”

王公公是来办正事的,他看了一圈,问道:“琪王殿下在吗?”

丽妃编谎道:“昨晚琪儿练剑练到凌晨才睡,这会还没睡醒。”

王公公只能接话道:“琪王殿下甚是辛苦。”

丽妃道:“让公公见怪了。”

王公公道:“不怪。”

丽妃道:“那本妃来替儿接旨吧。”

王公公点头道:“有劳丽妃娘娘了。”

丽妃跪拜。

王公公提起嗓门道:“朕听闻赵琪近日天天练习剑术未有懈怠,但恐实战经验缺乏,特命琪王赵琪随开封首将史林林去往开封军中历练,望琪儿心体同练,不要让朕失望,另,无诏不得回京。”

这是明奖暗罚,明夸暗贬呀。

离宗皇帝也是苦苦思考了一缩,还是采纳宁妃的建议,这样不伤和气。

赵琪毕竟还是个孩子,要以教育为主。

丽妃也是高兴的很,离宗皇帝夸赞,她脸上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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