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子磬。
当他再次望向沙发上转身的背影时，整个人彻底怔在原地。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分身术？！
等等，张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沙发上国色天香且面容有些憔悴的身影，该不会就是晴晴她妈吧？
楚子磬俏脸微红，白了张凡一眼。
随后上前向沙发上的女人抱怨道：“老姐，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太不靠谱了！”
听闻老姐二字，张凡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我刚才都他妈说了些什么？
反观晴晴在看到自己的母亲时，忽然激动到直接扑进对方怀里。
“妈妈，真的是你嘛？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儿的官方认证，算是彻底断绝了张凡想要找借口的念想。
我这嘴，咋就这么欠抽呢！
看着不曾理会自己的楚子婧，张凡心中有些忐忑。
没办法，对方可是如假包换的孩他娘。
如今却好像当他是空气般连声招呼都没，只是埋怨的看向晴晴。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想去找爸爸？”
从楚子婧的口中亲耳听到爸爸，张凡总算松了口气。
至少，她还愿意把我当成晴晴的父亲……
“妈妈我错了。只要你肯和爹爹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晴晴的语气丝毫听不出是在道歉，反倒显得过于甜蜜。
可能正如她刚才说的那样。
眼前的幸福感真的很不真实，仿佛像在做梦。
“妈妈，你不会再走了吧？我不希望妈妈再回苏杭的家！”
晴晴缩在妈妈的怀里，幸福的撒着娇。
然而张凡却从楚子婧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忍和迷茫。
这种自然流露出的眼神不会骗人，令张凡很是心疼。
他不知道楚子婧从小在楚家的经历，但却知道她一定过得很不开心。
“妈妈这次过来，就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乖，以后要听爸爸的话。”
虽然楚子婧始终没打招呼，但几乎三句不离张凡。
尤其刚才的话，听上去有种在说遗言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张凡鼓起勇气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
“嗨，好久不见……”
一个字，土。两个字，太土。
主要张凡没怎么和女人接触过，也不知道在这种情景下该如何开口。
他只是想让眼前的女人明白。
如果有困难，可以随时找他。
楚子婧终于将目光转向张凡。沉默了几秒后，温柔的点了点头。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
张凡感动的，就差没主动拜佛还愿。
他曾经也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希望楚子婧不要向自己的妹妹那么难以接触。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
“我……我是晴晴的爸爸，我叫张凡……”
此刻的张凡，哪里还有身为修真界大能的孤傲？
面对眼前的女人，紧张到连话都快要说不利索。
“我知道，我都听子磬说了。”
多么温柔的声音，多么谦逊的态度。
他总算知道晴晴的乖巧懂事究竟随谁。
反正不随他就对了。
尴尬了几秒后，楚子磬接着说道：“谢谢你这几天对晴晴的照顾，我以为你……”
“以为我？”
张凡下意识的问道。
却见楚子婧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总之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呃……
我以前在她心里，就这么不被认可？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怪她。
毕竟当初可是一夜情才有的晴晴。
在正常人眼里，这正常吗？
然而话没说几句，楚子婧忽然起身道：“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不打扰你了。”
“姐！”
见老姐要走，楚子磬突然急了。
刚想转身朝张凡说些什么，却被楚子婧先一步打断。
“只要能看到晴晴过的开心，我就很知足了。”
直觉告诉张凡，这小妮子肯定有事瞒他。
或许是不想拆穿，楚子磬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妈妈，你不是来找爹爹的？我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女儿不想你走！”
晴晴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姐，晴晴也不希望你走，你就留下吧。反正那家伙也不敢不答应。”
说着，楚子磬忽然瞪了眼张凡。
就见张凡忙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是啊，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反正我那床两米呢！”
此话一出，楚子磬顿时惊讶的望向张凡。
这人究竟要龌蹉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刚见面没多久说出这种话？
张凡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两米的床，刚好够她们母女住。”
“……”
楚子磬俏脸再次一红，懒得理会。
反观楚子婧的表情则有些古怪，但很快“噗”的一声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没错，经常有人说我幽默。”
张凡顺子杆子往上爬的行为，搞得楚子磬实在看不下去。
灵机一动，劝道：“姐，你就在这住两天吧。还是你忍心见晴晴难过？”
“可是……”
“哎呀，你就别可是了。如果遇到问题，有姐夫帮你们扛着！”
真的，当听到楚子磬喊自己姐夫时，张凡那叫一个感动。
“你还傻站着干嘛？说句话呀！”
“啊？哦哦……”
张凡连忙接道：“没错，有什么事我帮你们扛着！”
“姐，你也听到了，这家伙强着呢。反正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恩？我这小姨子今天是吃错啥药了？
之前还一直出言嘲讽，今天咋就这么会说话了呢？
“子磬，你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我留在这里只会害了他们。”
面对态度过于消极的楚子婧，张凡相当无语。
有时候，人要是太温柔的话也不是件好事儿。
事事都往坏处去想，反倒会给自己太多压力。
不过张凡知道，楚子婧之所以这样一定有原因。
难道是晴晴当初说的那个坏叔叔，又去找她了？
还是程家出手报复，逼的她不得不背井离乡？
总之无论什么原因，张凡都不会惧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见老姐还是不肯留下，楚子磬忽然朝张凡提醒道：“你的鬼奴呢？快让他出来呀！”
“什么鬼奴？”
楚子婧只听说了张凡身手不凡，却并不知晓还能召唤鬼士。
毕竟那是鬼门绝学，身为武门分支的张凡又如何能做到？
但事实证明，张凡的确能做到，而且做的比鬼门任何一名天才都要强出百倍。
只见张凡忽然朝地面跺了几脚，吼道：“鬼无双，给我出来！”
没多久，就见一风流倜傥的小白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嘿嘿，老大有啥指示？”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鬼士，楚子婧微微一愣。
直到察觉对方身上散发的鬼气时，表情突然变了。
“姐，他就是姐夫召唤的鬼奴。”
对于鬼无双的出现，楚子婧的确很吃惊。
无论对方散发出的鬼气还是表现出的威慑力，都足以堪称中阶甚至高阶鬼奴。
可楚子婧很快又失落道：“我还是不能留下。”
“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姐夫？他真的很强的！”
楚子磬快要疯了。
“如果总门出现要带走老姐，你会怎么做？我要你对天发誓，不准违背心愿！”
此话一出，张凡立刻恍然。
怪不得楚子婧会表现的如此极端。
原来，她是被总门的人给盯上了……
张凡心疼的望向楚子婧，很难想象对方会承受如此大压力。
毕竟总门在分支眼里，是绝对无法招惹的庞然大物。
张凡不知道楚子婧是主动离开，还是被楚家抛弃。
于是上前抱住有些慌乱的她，柔声道：“有我在，就不要再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或许是触动了心中最软弱的部分。
楚子婧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将脸埋在张凡的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