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夷王听到这里,对于赵汐颜的计策有些动摇起来。
倘若真的可以,那不可说是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
“王爷,那相国之女若是死在了平夷王府上,或许是您的关系,可倘若是死在了自己的相国府上,那此时就与您并无瓜葛了。”
赵汐颜看着一旁已经有些动摇的平夷王,忍不住劝慰起来。
平夷王看着一旁极力劝说自己的赵汐颜,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于这件事,自己现在才知道还是心怀芥蒂。
能有今天的一番作为,平夷王不是没有思维的人,就算真的下定主意,也绝非赵汐颜三言两语可以劝说的动的。
“王爷还有何疑虑?”
赵汐颜看着平夷王的表情,自然明白,平夷王还是有些不信任自己。于是索性也不再劝说,反而问道。
“本王还有一处,到希望你好好解释一番。”
平夷王冷色,放下了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转而狐疑的看向赵汐颜。
现如今他的处境可以说是如履薄冰,稍有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满盘皆输。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他也明白。
“王爷请讲。”
赵汐颜谦恭的询问起来。
“倘若本王真心想要娶那相国之女,你又该如何。”
平夷王的话不算没有道理,如果他没有来书房,而是转念上门娶亲,那相国之女必然已经服毒,到时候死在了自己的轿子里,或者是死在了拜堂的过程中。
那岂不是变成了证据确凿,到时候凤夜梧更是有了自己的把柄。
甚至可以直接治自己死罪。
面对平夷王的疑惑,赵汐颜莞尔一笑。
“原来王爷担心的是这件事,还请王爷放心。”
赵汐颜显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听到了平夷王的询问,心里的顾略反而放下了。
因为,平夷王如果不问此时,按照一直以来她对平夷王的了解,恐怕这件事情,最后必然会让自己顶包。
倘若真是这样,赵汐颜也谈不上所谓的忠诚了。
毕竟当初被平夷王招揽,也是为了寻求一处避难之所。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暗中听从平夷王的差遣,对于平夷王这个人自然也是心中有了定论。
这个问题,她能够想到,平夷王有何尝不能。
“属下这次下的毒,本事无色无味,分为阴阳两种。”
赵汐颜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瓶子。
很是小心的递给了平夷王。
王长庚看着手里的两个瓶子,一个里面有着液体,而另外一瓶却空空荡荡。
“王爷小心,这两瓶里,有水的则为阴,另外一瓶则为阳。”
王长庚听到了赵汐颜的解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阴阳之毒,倘若混在一起,其实与水无异,但是分割开来,却是一种致命毒药。”
赵汐颜看着王长庚把玩起那瓶空瓶子,赶忙小心的护住,然后继续解释道:
“这一瓶为阳,是气体,无色无味。而属下在相国府为那相国之女下的则是阴。”
听到这里,王长庚这才一脸顿悟,明白了这瓶为何空空。
“倘若按照王爷所说,王爷当真有心要娶那相国之女,那属下自然会有办法,在那轿子里放下这瓶阳毒。”
“到时候这相国之女,自然平安无事的被送来王爷府上。”
赵汐颜说道这里,眼神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丝的骄傲。这阴阳之毒,乃是蓬莱阁几大杰作之一。
至今为止,只要用出,却从未失手过。
平夷王听到了这里,也算是放心。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和你赌一赌。”
平夷王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相国之女一旦嫁过来,对于他来说,极为不利。
不仅仅只是颜面问题,对于往后的计划也有诸多变动。
现如今,凤夜梧的表现让他日益改观。
这个京都,恐怕是不能再待了。
“诺!”
赵汐颜听到了平夷王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计划,这也就很是开心的遵命一声后,退散去了黑暗里。
另外一边,凤夜梧此刻很是高兴,在寝宫内,面带笑容的对着镜子看着寒月为自己梳理长发。
“奴婢难道看到陛下能像今日开心了。”
寒月看着凤夜梧如此开心,心中也是喜悦。毕竟自从凤夜梧登基以来,一直都是忧心忡忡,平日以烦劳国事,难得有空时,更是要面对那些朝臣众人的诽言诽语。
在寒月看来,那些朝臣男子还不如她一个丫鬟看的过来。
什么女子称帝,有违天理。
寒月的眼中,都是他们自以为是罢了。凤夜梧当帝,她也没见有哪里做的不好。
每日烦劳更是胜过了满朝文武。
自己日日夜夜的服侍着凤夜梧,也自然都看在眼中。
男人如何,女人又怎样。只要这天下太平,只要这人间幸福。
谁当这皇帝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寒月看向凤夜梧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几分的敬佩。
“今日你可没有看到,那平夷王被孤王赐婚时,脸色变得异常古怪。就像,就像猪肝一般。”
凤夜梧被寒月一提,心中更是想起了晚宴时的场景,不觉得更加欢乐几分。
寒月听到了凤夜梧的形容,也是跟着一起欢笑连连。
此刻正当二女笑的花枝乱颤时,明德公公却走了进来。
“禀告陛下,相国有事求见。”
“相国?”
凤夜梧停下了笑,不由得心中疑虑几分。
自己晚上赐婚给了相国之女和平夷王王长庚。
并且连日子都定了今晚,这相国不在家中忙碌嫁女之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相国今晚不是应当嫁女吗?怎么还跑来了孤王这里?”
凤夜梧疑惑的看向明德公公,询问起来。
“陛下,莫不是那相国想要陛下赴约婚礼?”
寒月在一旁重新整理着凤夜梧的长发,一面猜测起来。
“邀请孤王参加婚礼?”
凤夜梧听到了寒月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自然是不会相信。
相国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如此仓促,而且已然是晚上。
他不可能这么不懂事,邀请自己晚上去参加女儿的成亲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