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南宫木的寿宴,大家提出要求来,南宫木虽然脸皮厚,但也不好驳了面子,看了众人脸上的失望,南宫木心中盘桓了一下,便又笑道,“依老夫看,不如这样,等今天寿宴过后,老夫邀一同品鉴此酒如何?”
“唔?这么大方?”
邓九公等人闻言,眼眸顿时一亮,本来就当这事没希望了,却没想到南宫木会突然松口,在惊喜的同时,邓九公等人也有些疑惑,这根本就不符合南宫木一贯的作风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深问,南宫木便客套了两句,直接带着陈大胜离开了,手里抱着那半瓶酒,好像刚公交车上偷了手机的小偷似的。
远处与南宫家后辈坐一起的陈小利,见陈大胜被南宫木带走,心中放心不下,便也告罪一声,离席跟了过去。
——
“哼!”
进入内厅,没有了外间的喧哗,南宫木将手中的酒瓶往小桌上一放,重重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两只眼睛瞪着陈大胜,一张老脸通红通红。
陈大胜干笑一声,道,“叔公,他们只想喝口酒,别和他们生气了!”
“和他们生气?看不出来么?我这是生你的气!”南宫木几乎都要被陈大胜给气乐了。
“干嘛要生我的气,叔公,我好像没有惹你吧?”陈大胜故作茫然的道。
南宫木胡子抖了抖,懒得跟这小子耍嘴皮子,直接指了指桌上那酒瓶,“说,这酒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我说过了啊,我自己酿制的!”陈大胜直接道。
“废话!”南宫木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分贝。“你小子跟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你既然叫我叔公,那我就敢揍你,老实说,这酒是怎么来的?”
那酒中的药劲连他这个先天武宗都能受益,陈大胜能够酿出这样的酒来?南宫木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陈大胜的遮掩之词。
陈大胜犹豫了一下。上前抚了抚南宫木那肥大的肚子,笑道,“叔公,你消消气,这酒的确是我酿的,不过里面加了点东西而已!”
“唔?”
南宫木瞪着陈大胜,他当然知dào
酒里面加了东西,否则怎么可能有这等效力?但关键是这酒力加了什么东西,他还想陈大胜给他一个答案。
“臭小子。在叔公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陈小利信步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笑容,显然刚才陈大胜和南宫木的话,她在外面已经听到了。
一进来,陈小利便责备了陈大胜一句,转而歉意的对着南宫木道,“叔公不要见怪。大胜也不是有意隐瞒的,这酒的确是大胜酿制的。这小子运气好,前些日子得了几颗祝融果,因为害pà
药效流失,所以酿成了酒,给您老送来了。”
“祝融果?”
南宫木闻言,陡然之间站了起来。那玩意儿可是传说中的灵果,只生长于火元力极其充裕的恶劣环境,他这辈子也只是耳闻,并未亲眼见过。
南宫家修liàn
的南明离火功,需yào
大量的火元力。相比其他灵果来说,祝融果完全就是为他们南宫家量身定制的一样,也不外乎南宫木在听到‘祝融果’三个字的时候这么失态了。
“原来是祝融果,难怪,难怪!”惊讶过后,南宫木连连自语,目光在那酒瓶上流转了一下,转而有些无语的看着陈大胜,“看你小子干的好事,差点害我暴殄天物,如此佳酿,用这么个瓶子装了,亏你小子想得出来,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陈大胜干笑一声,道,“叔公,你是不知dào
,这酒酿的急,之前活佛金身那档子事又耽搁了,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包装,再说,这样不显得低调么,免得惹眼!”
“那你觉得现在低调了么?外面那帮子为老不尊的损货,可个个都在垂涎我的美酒呢!”南宫木被陈大胜给气乐了。
陈大胜耸了耸肩,“那也不能怪我啊,谁知dào
那肥猪王会突然跑出来,您老还那么大方,我提醒你那么多次,你自己不听!”
“肥猪王?”南宫木一愣,肥猪王是谁?
“呃,就是那个王褚飞!”陈大胜回过神来,这一顺口,又暴了别人的外号。
南宫木的脸轻微的抽搐了一下,眉毛朝着陈大胜挑了挑,“怎么,你们有矛盾?”
“您老慧眼如炬,才看出来啊?还有那个庄兄弟,好像看我也不太顺眼啊!”陈大胜耸了耸肩,顺道告起了状。
南宫木怪异的看着陈大胜,语气柔和了下来,“我说小子,你昨天才来京城吧,怎么就把他们两个人给招惹上了!”
“嘁!”陈大胜笑了,“我哪有那闲工夫招惹他们,这不都得怪您老么?”
“我?”南宫木的眼珠子又瞪了起来,这小子怎么逮谁咬谁啊?
陈大胜点头道,“对啊,你要不把紫萱许配给我,那有这么多事?不怪你怪谁?”
“大胜,不许放肆!”陈小利闻言,忍不住呵斥了陈大胜一句。
在整个华夏地界上,敢用这种语气跟南宫木说话的,少之又少,敢当面直言南宫木之过的,恐怕一只巴掌都能数过来,陈小利生怕陈大胜惹了南宫木不快。
南宫木却丝毫没有在意陈大胜的语气,只是摆了摆手,沉默了下来,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
看着南宫木那深思的模样,陈大胜心中也有些忐忑,刚刚不过顺嘴一说,这老爷子不会真生气了吧?
“唉!”南宫木叹了口气,对着陈大胜道,“小子,这事也是叔公欠了考lǜ
,咱们四大世家虽然暗有争斗,不过也算得上是同气连枝,禇飞和少贤都是世家子弟,难免娇气了些,以后再遇上什么矛盾,你就委屈忍忍,须知退一步海阔天空,下来我会警告警告他们!”
刚才陈大胜的话一出口,南宫木便知dào
这事情的根源,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南宫紫萱,想想当年自己和陈云鹤,便是为了个女人而断送兄弟情,此时南宫木算是有些触景生情。
陈大胜摇了摇头,道,“算了,叔公,我们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你要是一警告他们,他们说不定还更加怨恨我!”
南宫木顿了顿,道,“好吧,你们年青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也懒得费神,只有一点,不要伤了和气,要不然,叔公我可是帮理不帮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大胜笑了笑,很耿直的丢下一句话。
南宫木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出去吃饭吧,叔公我想静一静!”
“是!”
陈大胜也看出来,南宫木像是有什么心事,便应了一声,在陈小利的低声责备中往外走去。
“吴明!”
陈家兄妹离开之后,南宫木坐在椅子上独自沉默了一阵,忽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老爷!”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南宫木的身前,正是跟随南宫木多年的吴明。
“去给我找两瓶上好的葡萄酒来!”南宫木直接道。
“是!”吴明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并没有多问,直接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吴明带着两瓶葡萄酒走了进来,南宫木挥手将其屏退,把两个酒瓶打开,就着酒瓶吹了两口。
“唉,真是可惜了这等美酒,祝融果啊!”南宫木将陈大胜送的酒盖打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瓶中酒水往后面那两个瓶中一瓶灌了一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