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凯死了,甚至连柳家人都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陈凡忽然接到姜雪妍的电话,一脸懵逼。
姜雪妍甚至以为是陈凡动的手!
斩草除根!
“我什么都没做啊。”陈凡很无辜。
“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姜雪妍相信陈凡不会骗自己。
仔细一想,她也觉得自己想错了。
一夜让柳家灭门,这样的大手笔,对于刚来天云城,还没站稳脚跟的陈凡来说,难度不小。
就算他武力超群,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
“我也不知道是谁,或许是柳家的仇人吧,像柳思凯那种人,应该不止会惹到我们。”陈凡分析道。
“也对,做的这么干净利落,估计预谋已久了。”姜雪妍在想不到其他可能的情况下,暂且也只能这么认为。
“你就别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操心了,抽出时间多休息。”陈凡说道。
“嗯,你也是。”姜雪妍说道。
挂了电话,陈凡简单洗漱了一番,打车来到了新曼水库。
新曼水库作为天云城防洪工程的主要措施之一,对于整个城市而言至关重要!
一旦出了问题,甚至不光是天云城,整个江南下游的城市都要遭殃。
琼州、花城等等都在其列。
陈凡在新曼水库不远处下了车,远远望去有几个农户,其中一家外面挂着乡村饭店的招牌。
陈凡想先了解一下情况,便径直走了过去。
“小伙子,想吃点儿什么呢?”老板走出来问道。
“随便来点儿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陈凡说道。
“哦,我们这里土鸡是特色,不过就你一个人吗?我怕你吃不了。”老板问道。
“没事,上就行了,我胃口大得很。”陈凡笑着说道。
土鸡之外,陈凡又要了几个别的小菜,然后趁店里没人,便与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那些水库的工作人员在哪能找到啊?”陈凡问道。
怎料,他这么一问,老板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找他们干什么?不会是有事求他们吧?”
“这个…算是吧,想要个他们负责人的联系电话。”陈凡说道。
“这样啊,那我劝你最后直接死了这份心。”老板说道。
“啊?为什么?”陈凡不解。
“那些家伙拽的很,上次有个清理污垢的来我这里吃饭,尾巴都能翘上天,更别说其他人了。”老板很是不爽。
“清理污垢的?这有什么可拽的?太夸张了吧。”陈凡有点儿不太信。
他理解不了,哪来的优越感。
“一点儿都不夸张,人家是铁饭碗,自然瞧不起咱这些做小买卖的。”老板说道。
“铁饭碗?那也要看干什么的,清理污垢,一个月能有个几千块钱也就不错了,还不如老板你这开店赚得多吧?”陈凡说道。
“那可不,别看我店小,每天客流量可是不小,等会儿开车上去看瀑布的游客们多了,一天纯赚个一两千根本不是问题!”老板一脸自豪地说道。
“挺好,一天算一千,一个月也三万了。”陈凡点点头。
如果没有遇到机缘,其实陈凡也想过从矿上辞职,自己开个小店。
给人打工,前半辈子拿命换钱,后半辈子拿钱换命,数不尽的心酸。
如果可以选择,谁也不想过这种日子。
“是啊,有淡季有旺季,但总体算下来,一个月两万打底是有的。”
“可惜那些端着铁饭碗的,一个月就是赚个两千,也是满满的优越感。”
“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和他们打交道,省的麻烦。”
老板好心好意地劝道。
这个道理,陈凡也懂。
但他其实也是没办法,陈凡现在还不好直接开口问姜雪妍要章瑾年的联系方式。
只能自己想办法,来解决。
“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陈凡说道。
老板一看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有点儿不太开心。
随着客人变多了起来,老板也便忙去了。
陈凡坐在窗户边上,正好可以看到水库的位置,想着如果没人介绍,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正当他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大门口走进来几个穿着工作装的男子。
他们胸前的工牌,写的‘新曼水库’。
几人刚干完活,蓬头垢面,可眼神却有些傲娇。
其中一人和陈凡的目光正好碰上,两人都愣了一下。
“陈凡。”
“张涛。”
陈凡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初中同学。
两人已经有十年没联系了,初中的班级群几年都没人说话。
若是没有意外,他们很有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老同学,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张涛走过来问道。
“请了个年假,正好来天云城旅游。”陈凡随便编了个理由。
“哦,我听我妈说你去了矿上上班,一定很辛苦吧?”张涛关心地问道。
“还行。”陈凡说道。
“哎,叔叔和阿姨也是的,怎么就不能给你找个像样点儿的工作呢?”
“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按理来说该比我这大专生过的好。”
“人这辈子,真是说不好……”
张涛感叹道。
两人上学时,关系一直还算不错。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不联系了,但张涛是真的替陈凡惋惜。
“是啊,人这辈子过得怎么样,真是谁也说不准。”陈凡点点头,表示赞同。
在这儿见到老同学,而且对方还正好是新曼水库的员工,陈凡立刻邀请张涛一起。
“来来来……大家都坐,这顿饭我来请,想点什么尽管点。”陈凡大方地说道。
他本是好意,想和老同学叙叙旧。
却怎料,听到他的话,几名新曼水库的员工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坐下的意思。
即便他们身上的工作衣,看起来比桌椅还脏,可却依然对陈凡一脸嫌弃。
“你是矿工?那不干活,瞎跑什么呢?”
“就是说啊,我听说矿上的人,加上各种补贴,一个月才八千块钱。”
“呵呵,赚多少钱先不说,随时都有可能把小命玩完,脑残才会去当个矿工吧。”
“我听说,这些臭矿工会得一种矽肺病,到不了五十岁,就生不如死了!我们可不能和他坐一起,太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