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陈凡,都在等着他的演出。

陈凡不慌不忙拿出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了张远的电话。

“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行长,我在金满楼这里遇到一个叫冯成河的没事找事,要不你过来一趟?”

“是他?好,我立刻过去,等我十分钟。”

陈凡挂了电话,对冯成河道:“张行长十分钟就过来,输了可别哭鼻子,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比个女人都爱哭。”

“你放屁!”冯成河被陈凡揭短,顿时恼羞成怒,“老子就在这儿等你十分钟,张行长过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臭矿工,嘴可真贱!我看你一会儿学狗肯定是本色出演!”韩香雪冷冷说道。

陈凡懒得跟他们再做口舌之争。

他就在门口静静等着,一点儿也不急。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

冯成河抬起手腕,把自己的劳力士金表亮了出来。

“看见了吗?时间已经到了,张行长没到,你可以趴下学狗叫了!”冯成河说道。

“你那破表是仿品吧?我这儿时间可不到呢。”陈凡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说道。

“陈凡,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差一分钟有区别吗?”冯成河说道。

“当然有,你都说差一分钟了,那不就是没到点儿吗?”陈凡反问道。

“我呸!这个臭矿工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等拍卖会开了,我们都赶不上!”韩香雪一脸不爽地说道。

这一下,围观众人也等不及了。

“赶紧趴下学狗叫!”

“别尼玛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小垃圾一个,拖什么拖?有有意义吗?”

“……”

众人迫不及待地让陈凡开始他的表演。

陈凡懒得搭理他们,干脆闭上了眼睛。

眼看还差十几秒,距离对赌的时间就要到了。

冯成河和韩香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们已经准备好看对方自取其辱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凡必输无疑之时,一道人影急匆匆地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张行长?”冯成河瞳孔一缩,暗道不好!

张远没第一时间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陈凡面前。

“陈先生,我来了,路上堵了一下,让您久等了。”张远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凡这才睁开眼,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

“不过,你们银行内部真该好好整治一下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要接你的位置,未免太可笑了。”陈凡不悦地说道。

张远心中一沉,接触地越多,他越发明白陈凡的实力有多么强!

他可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不好的印象。

“陈先生误会了,我这个位置以后谁来接还没定下来呢。”

张远解释着,转身看向冯成河。

那一刻,冯成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

“行…行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冯成河想要狡辩,可惜张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什么?陈先生是什么人,他还会诬陷你不成?”张远冷冷说道。

“陈先生?他不就是臭矿工吗?”韩香雪忍不住嘀咕道。

“呵呵,你很瞧不起矿工是吗?那我倒想问问你家里人是哪的?他们从事地又是什么工作?”张远冷笑着问道。

韩香雪脸色一白,她父母也只是个普通人。

要不是跟冯成河好上了,韩香雪这辈子都未必能进得了金满楼的大门!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以后看不起别人的时候,好好想想你自己算什么!”张远寒声道。

韩香雪不敢说话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冯成河害怕极了。

“行长,这都是个误会,其实我们和陈凡,不,陈先生,是老同学。”

“刚才就是在一起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他还真兴师动众把您都叫来了。”

“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了。”

冯成河躬身道歉。

周围等着看笑话的人,一个个表情僵硬。

谁能想到,他们最后等来的笑话竟然是冯成河。

实在太出人意外了。

只是这位陈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在冯成河口中,就是个小小的矿工。

可张远却这么尊敬他。

“开个玩笑?陈先生,是这样吗?”张远问道。

“陈凡,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看我个机会吧。”冯成河恳求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同学,拌几句嘴而已,我们跟你道歉就行了。”韩香雪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呵呵,谁和你们是同学?”陈凡冷冷一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同学都不认了?”韩香雪气愤地说道。

“我就是个小矿工,哪有资格跟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当同学,二位认错人了。”陈凡一脸冷漠地说道。

这一下可把韩香雪差点儿气死。

这话明明就应该她来说才对!

一个破矿工的确没资格和他们当同学。

可谁知道陈凡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连张远都这么怕他。

“不,陈凡,是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好容易才熬到现在这个位置,我不可以失去它啊!”冯成河求央求道。

“失去它是好事,连人都不会做,占这个位置只会让更多人倒霉。”陈凡冷冷说道。

“凭什么你说了算?你以为自己是江南银行的总行长吗?成河可是深受总公司的器重!”韩香雪说道。

张远一盆冷水浇在对方头上:“你错了,在琼州我说了算!我现在宣布免除冯成河的所有职务!”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过就是说了他几句而已!”韩香雪气的跺脚。

“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还真到自己在上学吗?”陈凡冷笑道。

“不!”冯成河崩溃地跪在地上!

韩香雪去扶他,却被冯成河一把甩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不轻。

“行长,我求求你,饶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求你,求求你……”冯成河抱着张远的腿,不肯放弃。

“求我有什么用?”张远冷声道。

冯成河恍然大悟,跪着爬到陈凡面前。

他还没开口,就听陈凡说道:“愿赌服输,刚才你说输的人要怎么样的?”

“汪汪汪……”

冯成河不顾尊严学起了狗叫。

“陈先生,现在你满意了吧?原谅我一次吧。”冯成河恳求道。

陈凡的回应只有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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