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凡独自离开。
正准备回家,忽然在街头一转弯,遇到一个熟人。
竟然是大舅的女儿范思琪。
陈凡母亲一家人都生活在村里,年轻人却渴望外面的世界,不甘平庸。
范思琪早早就一个人来到城市打拼。
不过,陈凡跟母亲一家走动很少,除了逢年过节转一圈,平日里基本没有来往。
所以此刻陈凡虽然认出了对方,却不想相认。
甚至他看着范思琪一副醉汹汹的样子,跟几个年轻女子勾肩搭背,在街上晃悠,心中一阵反感。
陈凡装成路人,没有理睬。
可就在,他经过范思思身边的时候,忽然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走了过来,一把按住了范思琪的肩膀。
“思琪别走嘛,钱少都还没尽兴呢。”男子语气轻佻地说道。
“李经理,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他喝了!”范思琪不耐烦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旁边的几个好朋友立刻附和。
“是啊,我们可不回去了。”
“那个姓钱的玩得太变态了,竟然让我们趴下扮成母狗!”
“有钱怎么了?老娘不赚他的了还不行?我就不信,还能饿死!”
“……”
几名女子都被气得不行,站在大街上就喊了起来。
周边人听到她们的话,都不禁心惊。
“有钱人是真会玩!”
这几个女子都算是有点儿姿色,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那种。
玩玩潜规则之类的都不够,角色扮演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都开始流行宠物扮演了。
是过分了。
“呵呵,你们特么的爱挣不挣,但是思琪必须跟我回去,钱少点名要她。”李海说着,一把抓住了范思琪的手腕。
“放开我!姓李的,你也不是个东西,把我们当妓女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大不了辞职不干了!”范思琪火大地说道。
“不干可以,辞职也要有一个月办交接,你现在还是我公司的人,我命令你必须回去给我把李少陪好了!”李海不依不饶。
“我才不去!”范思琪态度更坚决。
眼见挣脱不了,她趁对方不备,高跟鞋一脚踩在李海的脚上。
“啊!”李海吃痛,不自觉放开了手。
范思琪趁此机会,慌不择路地就跑。
李海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在后面紧追不舍。
几名女人根本拦不住他。
“小贱人,我看你今天往哪跑!你不把钱少给我陪好,老子生意黄了,把你卖到菲洲去给黑奴玩!”
范思琪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一个不注意,身形不稳摔了下去。
可,接触到的不是地板,而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范思琪抬头一看,不禁愣了一下。
“陈凡?”她有些不敢相信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可不等对方说话,范思琪就感觉一阵痛楚,有人粗野地从后面揪住了她的头发。
“呵呵,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李海冷笑道。
“陈凡救救我,救救我……”范思琪无助地看向陈凡,眼中满是泪水。
陈凡眉头一皱,虽然两人来往不多,每逢过节回去,范思琪还要在炫耀的同时,贬低他几句。
但,范思琪毕竟是他的亲人啊。
“放开她。”陈凡冷冷说道。
“呵呵,小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她可是钱少看上的女人!你知道插手是什么后果吗?”李海冷笑连连。
“我再说一次,放手!”陈凡冷漠地说道。
“我如果不放呢?看你穿的那个土鳖样,惹了我厉害,我让你变成真正的鳖!不想死就给我滚!”李海说道。
“我给过你机会了。”
陈凡声音落下的同时,整个人宛如瞬移般出现在李海面前。
他一把抓住李海的手腕。
咔!
一声骨响,随之而来伴随着李海凄厉地惨叫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李海痛苦地大叫起来。
这时,范思琪的朋友们跑过来把她拉到了一边,嘘寒问暖。
“我没事。”范思琪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陈凡。
许久不见,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表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换作从前,范思琪敢肯定陈凡敢带她跑就不错了,如今陈凡竟然还敢跟人动手了。
实在让她都不敢信,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从前的那个窝囊废。
正当范思琪准备开口之际,远远几名黑衣男子从远处追了过来。
“坏了!是钱少的人追过来了!快跑!”一个女人说道。
这时,其中一个同伴叫停了出租车。
正好够她们几个坐上去。
“等等,我们走了他怎么办?”范思琪着急地说道。
“思琪别管这么多了,再不跑咱们就完蛋了!”
三个女人强行把范思琪拉上了车。
“陈凡,别不动啊!你快跑!快跑!”范思琪着急地说道。
可,陈凡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他不是走不了,而是不想走。
既然已经管了,那陈凡就要管到底。
他现在走了,是没问题。
可那位钱少肯定不会放过范思琪的。
所以,他不能走。
“不用管我,保护好自己。”陈凡对着出租车说道。
范思琪哭了,她最后远远看到陈凡已经被钱少的人围了起来。
后果,不堪设想!
“完了,这位怎么跟姑姑交代啊!他们一定会把陈凡打残的!”范思琪着急地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啊?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你姑姑家的废物?”
“原来他就是那个破矿工啊,没出息。”
“怪不得那么冲动,敢动手打人罪加一等,钱少会废了他的!真是没脑子!”
同行的三名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贬低陈凡,觉得他就像个傻子。
完全忘了是谁救得她们。
范思琪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她的心很乱。
陈凡救了她,而她却这么一走了之,置对方的生死于不顾。
“思琪,别想了,他一个破矿工的命,怎么能跟我们的命相比呢?大不了赔他点儿钱。”一名女子提议道。
“可他是我表哥啊!”范思琪面色痛苦地说道。
“什么表哥?他一个破矿工哪有资格跟你沾亲戚?我们都给你作证是他主动要帮忙的,我们可没求他!”
“没错,都是他自找的!”
范思琪目光挣扎,这样真的好吗?
她心情很乱,一个从前自己最瞧不起的亲戚救了她的命。
这让范思琪心里很矛盾,到底是该谎称对方活该,还是重新审视陈凡,承担一切?
貌似前一种方案更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