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一边给妹妹查看伤口,一边问道。

叶苒气呼呼道:“那俩人今天非得让我给他们当向导,我就带着他们去附近的花园逛了逛……”

那俩兄妹理所当然地让她掏钱买水、买冷饮、买零食之类的事情她就不说了,只挑了自己最气愤的:“我们在路过一棵大树的时候看到上面有蜂窝,我就让他们离远点,那俩人不但不听,还嘲笑我没见识,说什么在乡下他们没事儿就捅马蜂窝。薛流晨为了证明自己很厉害,真的找了根树枝去捅那个蜂窝,我怎么阻止都没用!”

叶萧听得心头火起,见过傻子,没见过这种傻子!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叶萧问。

“薛流莹一早就跑开了,没有受伤,李薛流晨比我伤的还重,被蛰了满脸包不说,身上也被蛰了好几下。”叶苒艰难地咧嘴笑了笑。

虽然嘲笑别人的苦难很不应该,但如果对象是自作自受的薛流晨的话,她不但想嘲笑,还想冲上去狠狠踹两脚。

看着妹妹眼底闪烁的恶意,叶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宠溺地笑道:“以后离他们远点,要是他们非得缠着你,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想了想,他给母亲薛喻竹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一来是让母亲做好心理准备,二来也是让母亲知道这些熊孩子有多可恨。

薛喻竹一听,果然急了:“小苒怎么样了?”

叶萧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不过妈,这次是没酿成什么大祸,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希望您能想清楚,一旦他们招惹了大麻烦,我们还要不要插手。”

这次的受害者只有叶苒和薛流晨两个人,妹妹这里有他在,再重的伤也能救回来,而薛流晨属于自作自受,叶萧一点儿也不同情。

可如果当时周围还有别的路人,那这件事可就非同小可了。

挂了电话,叶萧去药店买了点儿药材,回来制作成了解毒消肿的药膏,让叶苒把之前的药膏洗掉,然后亲自给她抹好。

一个多小时以后,叶苒的脸就消了肿,就连被蛰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的痕迹。

薛喻竹匆匆赶来,见女儿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露出担心的表情:“我再去看看小晨吧。”

叶萧虽然很讨厌那一家子,但这会儿也没有理由阻止。

薛喻竹还没走出店门,两个警员就进了门:“请问叶苒在这里吗?”

薛喻竹惊讶的问道:“请问你们找小苒有什么事吗?”

一个警员解释道:“有人报案说叶苒在公园捅马蜂窝致人重伤。”他看到了叶苒,说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叶苒面色一变:“我没有!”

她慌忙看向叶萧和薛喻竹:“我真的没有!是薛流晨捅的!”

“别急别急,我信你没有。”叶萧道:“我们先过去一趟,只要你真的没有,就没人能污蔑你。”

薛喻竹也想跟着去,叶萧担心她会被薛家的人影响,说道:“妈,你留下来看着装修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去安保所的路上,叶萧问道:“伤者怎么样了?”

一个警员道:“不乐观,现在还在抢救室里呢。”

“怎么会这样?”叶苒惊呼一声。

那警员解释道:“据说是因为那孩子对蜂毒过敏,被蛰之后没有立马处理伤口,还跑出去和朋友玩了,等朋友发现他情况不对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他昏迷之前,嘴里喊着‘叶苒’这个名字,所以我们才会找叶苒小姐过来了解情况。”

叶萧心下一沉,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安保所。

叶苒接收到叶萧鼓励的眼神,就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保所的人一听,立马传唤薛流晨。

不一会儿,浑身肿的像发面馒头的薛流晨就被带了过来,薛大宝两口子和薛流莹也来了。

一进门,袁卓就哭天抢地道:“我们是冤枉的!明明是小苒捅了马蜂窝,我家流晨和流莹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根本不可能做这种缺德事儿呦!”

叶苒气的浑身哆嗦:“舅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薛流晨干的,我当时劝他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听,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袁卓看了她一眼:“我们从小在乡下生活,怎么会不知道捅了马蜂窝有多危险?如果真是流晨干的,他怎么会不保护好自己?”

她指了指叶苒,又指指薛流晨:“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没被蜇,一个被蛰成了这个样子,这还不能证明吗?肯定是你早就想好了要捅马蜂窝,你做好了防护,而我家流晨没想到你这个云京大学的准高材生会做这种离谱的事情,完全没有防护,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薛大宝摸了摸他的大肚子,状似中肯地说道:“流莹不是也在吗?让她说。”

薛流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叶苒:“对不起啊表妹,虽然你是云京大学的准高材生,比我们都高贵,但这种事情我不能撒谎。”然后深吸了口气,一副壮士断腕一样的表情:“是叶苒表妹捅的!她说她为了应付考试压力太大了,就想做点什么来舒缓压力,我和哥哥都劝她了,但她根本不听。”

叶苒惊呆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深深地被这一家子的不要脸震撼到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道凄厉的女声:“什么云京大学的准高材生!我要让她上不成云京大学!”

一个中年女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叶苒的面前,眼看着就要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我要曝光你的恶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全国状元是什么货色!我就不信了,云京大学会录取你这种人品有问题的学生!”

那一巴掌没能落到叶苒的脸上,因为叶萧及时拦了下来,他皱眉看着那中年女人:“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麻烦你冷静一下。”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女人挣不开叶萧的手,只能悲愤地瞪着他:“我儿子要被她害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来人正是伤者的母亲张梅。

一听伤者快要死了,薛流晨的脸都白了,无助地看了袁卓一眼。

袁卓对他无声摇头,然后走上前去说道:“妹子,我这外甥女不是故意的,你先消消气,咱们说说赔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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