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接着举起酒杯:“各位,来,我敬你们一杯酒。”

听乔梁这话,出于下意识的礼貌和本能,加上刚才乔梁那股森冷之气的震慑,刘本涛、姚健和王庆成都拿着酒杯站了起来,王庆成甚至还冲乔梁笑了下。

文远则坐在那里没动,也没拿酒杯,点着一支烟,身体往椅背一靠,看着天花板慢慢抽烟,似乎他根本就没听到乔梁敬酒,似乎乔梁根本就不存在。

文远对乔梁从心里一直就是俯视蔑视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乔梁的老领导,乔梁没有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敬酒都没有资格。

看文远这样,乔梁也不在意,和他们三位碰了下酒杯,然后道:“祝各位周末愉快,祝贺大家在此次江州风暴中各有所获,祝贺本人虽然深陷风暴但却安然无恙……”

一听乔梁这话,大家脸上都难堪起来,我靠,来者不善,这小子果然是带着不良企图来的,是要借机打他们的脸,借机愚弄捉弄他们,报复他们上次对他的嘲笑和嘲弄。

想到这次江州风暴的结局,他们心情都很黯然很沉重,本因为苦日子熬到头,终于可以站起来出口恶气了,哪里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结果分明让他们感到了前途的黯淡无光。

刘本涛不动声色点点头:“乔主任,祝贺。”

“祝贺。”王庆成和姚健也道。

“同祝同祝,其实我这是借了上次你们给我的吉言啊,说实在,我应该感谢你们。”乔梁说完一仰脖,喝了杯中酒。

听乔梁说反话,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堪,看乔梁喝了,也只有跟着干了。

文远这时愤懑难平,冷哼一声道:“小人得志便猖狂……”

乔梁看着文远呵呵一笑:“老领导,您说谁呢?”

文远却不搭理乔梁,自顾看着天花板抽烟。

“领导,老领导……我在和您说话呢。”乔梁继续温声细语道。

文远一副冷蔑傲慢的神态,继续不搭理乔梁。

看乔梁被文远这样对待,刘本涛、姚健和王庆成都感到快意,文远是乔梁多年的老领导,乔梁可以对他们有些烧包,但在文远跟前,他还是没有资格,猖獗不起来。

乔梁叹了口气:“老领导,您是不是糊涂了?这倚老卖老是要把握住度的,适可而止就行了,别最后弄得自己下不来台,那可就不好玩了。”

“嗯?”文远瞪眼看着乔梁,“乔梁,你这话什么意思?谁倚老卖老?”

“在老领导跟前我不敢撒谎,当然说的是您,的的确确是您。”乔梁一本正经道,“我这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我现在有耐心陪您玩,但可能,很快我就没有耐心了,一旦没有了耐心,我实在担心会让您难堪……”

“混蛋,你在耍我!在威胁我!”文远愤怒了,伸手指着乔梁呵斥,“没素质没教养的东西,滚出去!”

“看,我对您仅存的一点尊敬也被您自己折腾没了。”乔梁似笑非笑看着文远,“您说我是没素质没教养的东西,那么,请问,您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东西都不是。”文远脱口而出。

乔梁点点头:“哦,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是东西,不是东西,那你是什么玩意呢?”

“我……”文远一下被噎住了,憋得脸通红。

乔梁接着一拉脸:“你说我没素质没教养,那好,你给我来点有素质有教养的,既然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自然要说到做到,上次我们可是打过赌,现在江州风暴结束了,结果大家都知道,显然你输了,既然输了,就要在地上爬学小狗叫……”

一听乔梁这话,大家暗暗叫苦,文远脸色顿时难堪。

乔梁接着对文远道:“来吧,把你的素质和教养表现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看看你是如何言行一致的……来,腾场子……”

说着乔梁就拉椅子。

大家都有些懵逼,我靠,要玩真的啊,这下文远要出大丑。

王庆成想帮文远一把,笑着对乔梁道:“乔主任,别了,他跟你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呢。”

乔梁一皱眉头:“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从来没有戏言,对这一点,我从来笃信无疑。怎么?你想代替他?”

“哦不不。”王庆成忙摆手,不敢继续劝阻了,我靠,自己可不能被搅合进去。

看乔梁没给王庆成面子,姚健和刘本涛自然也不想掺和,都知道乔梁这小子有股邪劲,发作起来很难遏制,还是别自找难堪了。

看乔梁要玩真的,文远异常恼羞,尼玛,被自己昔日的下属这般耍弄,实在是奇耻大辱!

文远内心羞愤到了极点,腾地站起来,恶狠狠瞪了乔梁一眼,接着就往外走。

“啊,老领导,莫非你是嫌屋里地方小,要去走廊里表演?”乔梁故作惊讶道。

文远头也不回,径自愤愤离去。

看文远走了,大家互相看看,乔梁一摊手,满脸无辜的神情:“哎,你们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证,这不能怪我吧?我只是来敬酒的,他连我敬的酒都不喝,还骂我没素质没教养,还让我滚出去,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滚,他等不及自己先走了……”

大家又互相看看,靠,文远分明是被乔梁给憋屈羞辱气走的,怎么这事让乔梁一说,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文远把他给欺负了,理全在他那儿。

尼玛,这小子嘴巴太油,无理也能争三分,何况今晚文远招惹乔梁在先,乔梁自然不会放过他。

乔梁接着冲大家一拱手:“各位,告辞!”

说着乔梁转身离去,边走边咧嘴笑。

乔梁走后,刘本涛和姚健、王庆成大眼瞪小眼,尼玛,好端端的周末聚会被乔梁给搞散了,晦气。

他们也无心喝酒了,无精打采下楼,结账离去。

乔梁回到房间,三位美女正在聊天,气氛很融洽和谐。

看乔梁回来,叶心仪看着他:“情况如何?”

“过去敬了一杯酒,四个男人被我干跑了一个,还剩下三个。”乔梁坐下道。

“被你喝酒喝跑的?谁酒量这么小跑了?”邵冰雨问道。

“不是喝酒喝跑的,是我要干他,他害怕,夹着尾巴逃跑了。”乔梁咧嘴笑道。

“嗯?谁?”叶心仪看着乔梁。

“我们共同的老领导。”乔梁道。

乔梁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是文远了。

“你怎么把他干……干跑的?”叶心仪有些不适应用“干”这个字,但乔梁刚才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如此。

“我之前和他打过一个赌,谁输了要在地上爬学小狗叫,结果他输了,我刚才让他兑现,可是他耍赖,跑了!”乔梁气愤道。

叶心仪眉头紧皱,看着乔梁责备道:“你搞什么搞?胡闹,怎么能和老领导打这种赌?”

“咋了?我和他打赌是给他面子,我当他是老领导是给他脸,当然,他要是不要脸,那我自然也不用客气。”乔梁理直气壮道。

“你……”叶心仪刚想斥责乔梁,接着想起文远之前对乔梁那些打击报复的卑劣作为,就不说了,文远那时以小人之心公报私仇对待乔梁,乔梁现在如此对他,似乎也是报应,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好了,这事不提了,继续喝酒。”叶心仪说着举起酒杯。

乔梁哼了一声,也举起酒杯……

此时,骆飞家,赵晓兰正坐在客厅看电视,骆飞和楚恒正在餐厅喝酒。

楚恒是骆飞今晚特意约来的。

秦川一出事,骆飞顿时感到自己被卸掉了一个膀子,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得力助手,这让骆飞感到伤感失落和痛惜,同时又意识到,秦川一出事,楚恒的作用开始凸显出来,他应该接替秦川成为自己的重要臂膀。

基于目前的状态,骆飞觉得有必要加深自己和楚恒的关系,为了显出自己对他的重视,显出自己的诚意,决定主动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对骆飞的心思和用意,楚恒心里是很明清的,他来骆飞家吃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盘,也有对自己利益的权衡和分析。

如此,这周末两个人的小小饭局里,隐含着各自深刻而深邃的心计和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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