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沈晚星打开门,她手里捏着刀指着陆云齐。
陆云齐看着沈晚星有些惊异,不知应该是愤怒还是痛苦!
“啊!”
长廊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陆纯慌乱地跑到了陆云齐的面前,抱着他的手臂惊慌失措。
“三哥!你的手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是沈晚星做的,她弄伤了你!”陆纯没想到挑拨离间居然能够达到如此的效果,陆云齐真的气愤来找沈晚星报复了。
他们两个人闹到如此不能收场的地步。
“三哥……”
陆纯嘤嘤哭泣,“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伤害了陆家的三少,沈晚星还想要全身而退,那怎么可能呢?
她要将这件事闹大,让贺家给他们陆家一个交代。
“你们陆家只会这点小伎俩?除了不分青红皂白还喜欢污蔑别人?正巧,我到你们那里学了两招。”
沈晚星扯了发圈,头发披散了下来。
她发了狠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子耷拉了下来,加上她脖子上那被掐出的指印。
这模样看上去才像是受害者呢。
“救命!救命!”
沈晚星冷笑着看他们,“只有你们会喊么?”
“天哪!少夫人!”
“陆小姐,陆三少,这是怎么了?快喊老爷和先生。”
“沈晚星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三哥被你伤成这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陆纯心里突然有一点恐慌,她不知道沈晚星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她。她的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这直觉告诉她,恐怕事情不会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她想要强行按着沈晚星的头给他们道歉,是不可能的。
沈晚星的眸子很冷,凉薄冷血。
半小时后。
贺家灯火通明,那大客厅里也都坐了人。
贺家老爷子,贺夫人,还有贺承泽。
以及半夜被喊回来的贺西洲,他的脸色阴沉,视线掠过了沈晚星脖子上那掐痕。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夜,还闹得这么不安生。”
贺家老爷子的语气很不好,他到底是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给他们施压。
“贺老先生,我三哥……”
“哇,爷爷……”
沈晚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打断了陆纯的话。
装?
谁不会装。
沈晚星那双桃花眼多情却不滥情,哭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疼,白白嫩嫩的一个丫头,本就应该被人疼宠。
“他觊觎我,入室不轨。”
她那葱白细嫩的食指,指着陆云齐。
沈晚星的控诉,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入室不轨?
再看她身上这凌乱,还有脖子上的伤痕。
“上次,在蔷薇会所他没有得逞,便又想出了这个办法。爷爷,陆家人为什么总是与我过不去啊。我要报警,我要验伤,我要人知道陆家三少是个败类!”
沈晚星哭得凄惨。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你撒谎!沈晚星,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想法!”
“沈晚星,我三哥不是那样的人!”
陆纯真的没想到沈晚星居然豁出去了。
陆云齐满是恼怒!
贺承泽悲愤欲绝!
“你这个畜生。我家宝贝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我是引狼入室!你这畜生,报警!爷爷,我太难过了!”贺承泽朝着陆云齐踹了一脚,“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斯文败类。如果你对我晚星没有想法,上次为什么要算计她?那个黄老板是不是你的替罪羔羊?其实真正想欺辱她的人是你!”
贺承泽气得上火。
他未免有些真情实感,眼泪都掉下来了。
“爷爷,我受不了了。陆家人总是欺负我的晚星,他们把咱们贺家当什么地方了?我们贺家人难道就平白被人欺负么?”
贺承泽捂脸哭诉。
他看上去比沈晚星还要难受。
沈晚星愣了一会儿,便又哭得大声起来,比哭可不能比贺承泽还弱。
“我没有!”
陆三少面红耳赤,极力辩解!
他很愤怒,可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是沈晚星脖子上的伤痕证实了这一切。
“要不是我聪明,知道自卫。我现在……他……”
沈晚星抽抽噎噎的,她这说一半藏一半的本事还是和陆纯学的呢。
白莲花的精髓,她得好好掌握。
沈晚星哭得眼睛都红透了。
贺家老爷子沉着脸,贺夫人看着儿子哭成那样,觉得窝囊丢脸可又迁怒陆家人。
他们没有将贺家放在眼中。
“我三哥是不会做这些事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陆纯求救似的看向贺西洲,“阿洲,你要相信我啊。我三哥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呢。”
贺西洲的眼神始终都泛着冷意。
“小叔,难不成还是我勾引他不成?他屡次欺辱我,现在想出这么下作的方式来害我。他是陆家三少,自然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若是我被大家发现和他……等待我的就是被赶出家门。他就想要将我赶出去,他十分厌恶我。”
沈晚星的眼角落下了两滴清泪,哭得嗓子都哑了。
眼底藏着一抹冷光。
“阿洲,没有证据!也许是沈小姐找我三哥有事,然后两人起了矛盾?”
“我主动找他?我为什么要找他?陆小姐,我知道你总是帮着你哥哥说话的。”沈晚星低垂着眼眸,看上去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可怜。
“先生,我……”
站在贺西洲身边一个女佣突然怯弱地说道,“我看到陆三少从外面回来,而后去了少夫人的房间。看着特别的愤怒,好像不太正常,他一进门就将门关上了。”
这佣人的说辞证实沈晚星没有找陆云齐。
而是陆云齐去找她的。
“你们贺家人,自然是帮着沈晚星!”
陆云齐眼底血红,他刚失去了晚晚,被沈晚星这女人污蔑。
他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
“你们陆家人,不也总是帮着陆家人么?就知道欺负我的晚星!”
贺承泽恨不得和他拼了,“爷爷,小叔,要给晚星做主呀。”
陆家兄妹被挤兑得抬不起头,明明被冤枉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报警或是搬走,自己选。”
贺西洲的声音阴沉,像是夹杂细雪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