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朵望着女儿,语重心长道:“女儿,妈妈说的这些话,你听起来或许觉得很惊讶,可是,我这都是在真心替你着想。”
“你应该知道,世人对我们蛊师,总是抱有偏见。”
“一般的男人,非常害怕我们这些女蛊师。根本不敢和女蛊师结合。”
“因为担心会被下了情蛊。”
“哪怕是那些武修,也对我们蛊师非常忌惮,轻易不愿嫁娶蛊师,甚至都不愿和蛊师进行接触。”
“妈妈也知道,你喜欢你们那个组长。那个组长也的确非常优秀。”
“如果你是普通女孩,妈妈也会支持你和他交往,甚至结合。”
“可是,谁让你是蛊师呢!”
“我看你们那个组长,看似对你很好,实际上这种好,并不走心。”
“他和其他普通男人,甚至其他武修差不多,对蛊师同样抱有偏见。”
“如此一来,且不说你们两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就算走到了一起,也很难走到最后。”
“就像我和你爸一样。”
“反而是蛊师与蛊师之间,才能互相理解,也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所以,女儿,你听妈妈的,绝对不会有错!”
“你是妈妈的女儿,也是妈妈唯一的亲人,妈妈是绝不会害你的!”
苗妙哑口无言。
因为,她知道自己母亲说的很有道理。
世人对蛊师存在偏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在平时与人相处时,感受很深。
哪怕是同组的组员,其实对她也心存偏见和忌惮。
尽管平时掩饰得很好,她也能敏锐地觉察出来。
自然,她也能感觉得到组长与她之间的心灵隔阂。
这也是她为什么虽然爱慕荀景天,却一直不敢将这种爱慕表达出来的原因。
可是,就算她明知道与荀景天之间没有未来。
也知道母亲的话很有道理。
可是让她接受叶铭,甚至与他结合,这是她万万没有想过,也万万不能接受的情况。
哪怕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叶铭这个名字,都会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动,心生爱慕。也还是本能地抗拒这个男人。
这时,花幼朵突然站起身来:“女儿,跟我走!”
“啊?我们去哪?”
“去见见那个年轻人!虽说从你的描述当中,妈妈对那个年轻人颇有好感,可是事关女儿你的终身幸福,妈妈也要慎重考察一下他才行,以免所托非人!”
“等等,妈,我还没答应呢……你别拉我啊……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袁府。
锻造工坊内。
叶铭手中的断刀,早已被炉火融化,无论刀柄还是刀身,都变成了黑色的液体。
但是这种黑色液体,并没有往下滴落。
而是被叶铭以黄金药气包裹起来。
继续放在炉火上进行炼化。
眼下的黄金药气,完全实质化,就像是一个模具。
模具里面盛放着黑色液体。
模具外面,不断接受炉火的焚炼。
与此同时,不断有一丝丝的黄金药气渗入黑色液体当中。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两个小时才停止。
随着叶铭将黄金药气包裹的黑色液体从炉火上面移开。
温度迅速冷却。
黑色液体也迅速固化。
变成了一把完整的长刀!
这把长刀足足有四尺之长。
比原来的断刀更薄更窄。
颜色显得更加黝黑。
近似黑洞的颜色。
在火光映照下,也都黯淡无光。
刀身之上,也多了许多细微而玄妙的纹路。
让这把刀充满了神秘与肃杀!
它的重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还比之前要更加沉重!
叶铭收起黄金药气,持刀在手。
走出锻造工坊,朝着不远处的一座七八米高的假山挥刀斩去。
刀势所向,激发出一道数十米长的黑色刀气。
狠狠斩在假山之上,将那假山轰成了粉碎!
如此恐怖的威力!
这谁顶得住啊!
在场的袁灿,袁家长老供奉们,全都倒吸一口寒气。
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望着叶铭的眼神,充满了无穷的敬畏!
叶铭也无比满意地打量着手中之刀。
自语道:“这把刀与之前的断刀,除了都用九幽断狱石炼制而成之外,已经再无任何关系!”
“那把断刀叫什么名字,既不知道,也不重要。”
“现在这把刀,就叫九幽断狱刀好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袁家武者前来禀报。
“主人,之前那位苗小姐又回来了,指名道姓说要找您!”
“哦?那就请她进来吧。”叶铭略感意外的说道。
“是!”
很快,苗妙就又出现在叶铭眼前。
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与苗妙长得极像。
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身份。
不是吧?都这么大的人了,受了委屈后,还要搬家长来报仇吗?
叶铭心里暗暗吐槽。
朝着苗妙笑道:“苗小姐,你找我何事?”
苗妙自打出现在叶铭面前,就一直左顾右盼,唯独不看叶铭。
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保持情绪的稳定。
嘴上说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妈妈找你。”
“哦?是吗?这位夫人,你找我有何事?”叶铭颇感好奇的问道。
而此时的花幼朵,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叶铭。
没想到女儿口中的那个年轻蛊师,居然如此年轻,如此帅气,气质如此不凡。
本来她就对叶铭颇有好感,现在印象更好。
问道:“年轻人,不知道你的蛊术师承何人?”
叶铭摇了摇头:“我没有师父。”
花幼朵错愕:“没有师父?不可能啊!难道你是自学成才?”
叶铭说道:“对。我是自学成才。”
“不!不可能啊!虽说修行靠个人,可是没有师父领进门,又怎么可能知道如何修炼呢?特别是蛊师,如果没有人教,根本不可能知道如何炼蛊!”花幼朵断然说道,并不相信叶铭能够靠着自学,就能成为蛊师。
苗妙对叶铭的话,也是嗤之以鼻:“妈,你连这都听不出来吗?他根本不想告诉您他的师父是谁,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既然他不愿说实话,我们还是走吧!”